第26章 演技

我看著林武陽的背影,心中卻還是放心不下。

然而再多的擔憂也沒有用,我已經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

接下來就是拚演技的時候了啊!我躺下來,閉目養神,為接下來的“戰爭”開始默默地做著準備。

早晨,一抹陽光透在了我的臉上。

金先生的聲音傳來過來,“牛老弟,林村長我們該出......”

話說到一半,卻停了下來,我揉了揉眼睛假裝剛醒。

“好的,我們這就起來。”

然而,我睜開眼,看到金先生的臉在陽光下,一動不動。

“怎麽了,金先生?”我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繼續扮演好什麽也不知道的的牛青山。

“林、林村長呢?”金先生的話中帶著錯愣。

我順著金老板的話說道:“林大哥他不就在我旁邊嗎?”

我裝作一副不耐煩的神色,然後驚訝,最後和金老板對視。

這個時候就是要把一切都做到完美。

雖然金先生一直在我們麵前裝作一個好好先生的樣子,但是小張老師曾經說過。

她有信心將這個假的科考隊的人都在一瞬間製服,但是對這個金先生卻沒有把握。

他的身上有著讓紅衣厲鬼也忌憚的東西,我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而且能當這幫人的領袖,本來就不可能是什麽好好先生。

“牛先生,你知不知道林先生去了哪裏了?”金先生的話中有著一絲焦急。

但是我仔細觀察後發現,他的眼神裏盡是冷漠,有一絲殺意浮現。

他已經起了殺心!

這讓我更加的謹慎,然而表麵上我卻顯得一片愣然,沒有回答他的提問。

這個時候我不能輕易的回答。

因為我這二十多年的人生經驗告訴我,當一個人說謊的時候,他的話語和音色都會和平常有所不同。

除非是專門受過訓練,否則很難和平時一樣。麵對金老板我很有可能暴露。這個時候我隻能讓他自己去猜。

這種人你不能去引導他的思想,而是一切讓他自己去猜。也就是我隻能全力防守,不給他留有一絲破綻。

金先生臉色雖然差,但是沒有在我的麵前表現出來,這也顯示出他極高的城府。

就在他猜疑的時候,我準備起身,卻“無意”看到了一張紙條,同時“無意”的讓金先生看到這張紙條。

我“認真”看了一眼,然後把紙條遞給了金先生。

金先生看過這張紙條後,沉默不語。我知道那上麵是什麽,因為那張紙條就是我寫的。

青山,我先回去了,我知道你平日裏不缺錢,但是你總歸是要娶媳婦蓋房子的,難不成你要守著你家那個老房子一輩子?

我不缺這筆錢,但是你不同,可是這麽好的一個機會你不珍惜,下次就沒有了,別怪老哥操心太多,安心領路做好你的本分工作,多朝那個金先生要點錢。

林武陽留。

我模仿林大哥的語氣,寫了這張紙條,剩下的就是聽天由命了。

我隻能給金先生這麽多提示,但是我不能主動說出口。

金先生沒有理我,而是在外麵徘徊了一會。

再進來,已經是滿臉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

“林老弟,你有這麽一個好大哥,讓我真羨慕啊!”

“唉,金先生說笑了,林大哥這一手弄得我也是無語啊!”我苦笑道。

但實際上我清楚的很,隻要我不表達我的觀點,繼續和金先生扯皮,那麽他也不會真正的和我撕破臉。

換句話說,隻要我不暴漏出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秘密,那麽他也不會真正的把我往死路上逼,這就是簡單的博弈。

撕破臉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不撕破臉倒是能謀取更大的利益。

“那接下來,還要多多仰仗老弟你了。”金先生繼續笑道。但是他的眼睛裏的冷漠卻絲毫沒有減少。

“那裏那裏,金先生您太客氣了。就算我不想著賺錢,也不能辜負林大哥的一番好意,更不能破壞了你們的事情啊!”

看起來和睦的場麵暫時穩住了,下一個問題就是我該怎麽讓回去求援的林武陽找到我們一行人的行蹤。

當時時間緊迫,我倒是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現在眼前的問題剛剛度過,新的問題就又來了。

沒有過多言語,金先生和其他人說明了原因,我們一行人繼續出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金先生突然對我熱情了起來。

每當休息的時候他總會拉著我閑談,讓我完全分不開經曆去想別的事情。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樣下去林武陽他們完全無法找到我,如果他們的目的完成後,那個時候將圖窮匕首見!

我雖然有小張老師,但是不一定能和這群人周旋。

瞎子老何的符篆雖然我認為很強,但是貌似是被動技能,我不能把希望全放在那上麵。

我開始想盡一切辦法拖延時間。

“誒呦!”我麵露痛苦,蹲在了地上。一行人全部朝我看來,頓時我的壓力增大。但是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

“我要上廁所!”我痛苦的說出來,聲音之間微微有些顫抖,我發誓我現在的演技絕對天衣無縫,因為我是真的肚子疼。

為了給陳隊他們留下信息我也是拚了,就在剛才我順手摘了五六片樹葉放在嘴裏吞下。

這個時候倒是真的發揮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功效。

金先生的眉頭不可避免的皺了一下,我用手指了指右邊,示意我要上一旁解決一下生理上的問題。

也不等金先生同意,我便竄了出去。

金先生給了旁邊一個科考隊的隊員一個眼神,示意跟上我,這一切我都用眼睛餘光瞄到,心中大喜,機會來了。

要是讓我直接和金先生對線,我是沒有那個勇氣的,即便隻是有可能,我也不會去賭他是否能夠看破我的計謀。

不過其他人就不一樣了,至少他們給我的威脅完全沒有那麽大。

我蹲在一棵樹下,解決著生理問題,而那個跟隨我過來的隊員也不好幹站著,隻好在一旁也假裝解決生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