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被賣了

聽到男子的話,我頓時來了興趣,但當目光落在他那破布上包著的寶貝時,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隻見那破布包著的東西,是一個橢圓形狀的玉塊,玉色很一般,看得出來並不是什麽極品,而且,這玩意我認識,叫做九竅塞和玉塞;古時候人死後,會在死者遺體的肛門上塞東西,有錢的就會賽個什麽夜明珠或是金銀球之類的,而窮一些的,則會用一些比較便宜的玉石,打磨之後,再塞入死者遺體的肛門,算是一種習俗。

而眼前這個自稱摸金校尉的家夥,手裏拿的,正是此物……

我尋思著你這摸金校尉在和我開玩笑呢?拿個塞肛門的東西和我說是寶貝,而且一臉的自豪,還不忘在在那玉塞又摸又嗅的。

我一時不免有點為難,在想自己要不要告訴這個輝爺,他正放在鼻子裏嗅的玩意甚,不是什麽寶貝,而是古人塞肛門防止糞便流出來的工具……

“怎麽樣哥們?你開個價?”劉羽輝道。

我趕緊擺手,道:“算了,這寶貝你自己留著。”

“別啊哥們,你是不是怕我獅子大開口,不用擔心,我輝爺最喜歡交友,給你個朋友價,十萬塊怎麽樣?”

“你當我錢是大風吹來的吧?”

“額,那就五萬。”

“你自己留著,我真沒興趣……”

幾分鍾後,劉羽輝給我開出了個兩百五十塊的價格,但即便這樣,我仍然搖頭說不要。

劉羽輝大失所望,一臉的不樂意,我看在眼裏,忍俊不禁,這家夥還挺好玩的,雖然傻裏傻氣了一點,但真實。

劉羽輝將玉塞收好,我目光看去,忽然見到他口袋裏還有個其他東西,頓時眼前一亮。

我趕緊問:“哥們,你那個黑漆漆的,是什麽東西?”

“哦?你說這個?”

劉羽輝將那東西掏出來,也就三分之一手掌那麽大,黑不溜秋的,有點沉。

“這也是我在那墓裏倒出來的,我去得晚,就撿到了這兩個東西,這東西跟炭似的,我估計也沒什麽用,正準備丟掉呢。”

我接過那黑東西仔細一看,這玩意堅硬得很,而煉過鐵的我心裏明白,這玩意質地堅硬,那說明很有可能就是金屬,而上麵那一層黑色,十有八九是氧化的原因。

我摸了幾下,越發感覺這個黑東西應該是某一種精煉過的金屬,當即不由得有了點興趣。

但我身上是真沒錢了,要買的話不太現實。

一旁的劉羽輝見狀,一臉豪邁地道:“哥們,你要黑玩意?”

我點頭。

“可以啊,這黑玩意我送你,不過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就是買了我這個寶貝,一萬塊,那黑東西就當附贈品,怎麽樣?這買賣劃算吧。”

“你不去當奸商可惜了。”

我將黑東西丟回給了劉羽輝,他一看急了,一陣好說歹說,拉著臉把價格開到了一千塊,我最後說我真是沒錢,這家夥還特意拿了張紙條給我,說現在沒錢可以打個欠條……

“行,欠條我可以寫,隻要你不怕我跑了。”

“哥們,放心吧,我相信你不是這種人,不就一千塊,多大點事……”劉羽輝一臉豪邁道。

…………

…………

長途汽車悶得不行,這一路走走停停了差不多近十個小時,到後麵,我實在是扛不住了,一下車就狂吐不止,差點沒把我的胃都翻騰出來了。

沒等車子開進車站,我就忍不住先收拾好東西自己下了車。

劉羽輝緊隨其後,問我要去哪裏,說他在廣市那可是有兩把刷子的,我仔細一聽他口音,發現這家夥還真是廣市這邊的人,一口一個撲街,簡直賊溜。

“撲街,這車臭得跟狗屎一樣,要不是哥們你在,我肯定就把它給燒了。”劉羽輝叉腰罵道。

“行了,我看你就馬後炮一個,剛才在車裏也沒見你放個屁,你別跟著我了,我要走了。”我道。

“哥們你去邊度啊?”

“什麽邊度?”

“就是你去哪裏的意思。”劉羽輝解釋道。

“我要去荔灣街,你放心,那一千塊我不會耍賴你的,這個地址你記一下,到時候可以過來找我。”我道。

劉羽輝笑嘻嘻道:“哥們,你這麽說就見外了,我輝爺在廣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一千塊多大點事……”

劉羽輝話是這麽說,但眼睛卻飛速在我的紙條上看了一遍,我估摸著上邊的地址早就被他記的滾瓜爛熟了。

“行,那我走了,有機會再見。”

初來廣市,站在馬路邊,到處都是人,我可沒興趣再和劉羽輝扯犢子,趕緊找借口離去。

劉羽輝在後邊直衝我喊著,說在廣市要是遇到什麽惹不起的人,大可以報上他的名字。。

和劉羽輝分開之後,我按著紙條上的地址,連續問了好幾個路人,總算是摸索到了周小舍說讓我去投靠的那個王百萬家。

王百萬家所在的地方,是廣市最有名的古董貿易街,我一過去,背著個包裹,置身於人來人往的街道,心頭不由得多了幾分躁動。

“這繁華都市就是不一樣,連條街都這麽多人,女孩子穿的衣服也那麽少,真爽。”

我一眼看去,古董街裏兩旁的商鋪人頭攢動,而我順著地址一間間找去,很快便來到了一處規模比旁邊店鋪明顯大上不少的店鋪。

我前腳剛一進店鋪,當即便被一個看店的夥計給攔住。

那夥計打量了我一圈,道:“老板,你是要收貨還是賣貨?”

我如實道:“我既不收貨也不賣貨,我是來投靠你們老板王百萬的。”

夥計一聽,遲疑了下,囑咐我在門口等著,他自己迅速跑進裏邊。

沒一會,夥計已經領著一個身穿華服,麵相慈善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老板,就是他。”夥計道。

中年男人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是誰喊你來投靠我的。”

我一看中年男人麵色和善,倒也沒有隱瞞,就一五一十道:“是周小舍讓我來投靠你的,還請老板讓我在這暫住一段時間。”

我話音一落,剛才還一臉和藹可親的中年男人愣神了半秒後,隨即肉臉一顫,眯著眼:“原來是周小舍那個遭天殺的,他還欠我十五萬六千塊,至今一毛沒還,你既然是他朋友,正好留下來打工替他還錢吧……”

中年男人這話一說,我隻覺得心裏頭像是有一萬隻草泥馬飛奔而過一般,而每一隻上邊都寫著一句話:“周小舍,我去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