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石屋吊屍

我當即瞳孔劇烈一縮,但再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那殉葬溝裏一片寂靜,再無任何聲響。

周小舍問我道:“老鐵,咋了?”

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剛看到殉葬溝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爬起來了。”

“不可能吧,那都是一些幹粽子(行內話幹屍的意思),是不是你看錯了。”

“興許吧。”

沒有具體看清楚的東西,我也不好多做解釋,要不然這事情越說反倒越容易影響到自己的心頭。

前邊的李文海還在孜孜不倦的搜尋著墓道,而李恩這會也精神了不少,跟在他父親身後來回尋找,在隱隱約約的手電筒燈光下,她那皮褲包裹下的性感小翹臀,格外惹火。

“奇了怪,怎麽就找不到墓道了?”

李文海忍不住嘟囔了起來,癡迷考古的他,對於這古代人的墓穴多少也算有點探究,知道這要進入到一處墓穴,首先就得找到它的墓道,要不然,無疑就是一個饑漢子抱著一碗熱粥無從下嘴。

李文海父女還在尋找著,我這邊打量了一圈後,將大黃呼喚過來,喂食了它一些餅幹和水後,再在它額頭上輕輕拍了兩下以作示意。

大黃搖著尾巴,頓時心領神會的嗅著地麵離去。

周小舍看得出奇,道:“老鐵,你這狗還能尋鬥?”

“試試看吧,這裏黑不溜秋的,就算是手電筒也隻能照個十米左右距離,十米開外我們根本看不見,在這裏,大黃的鼻子比我們的眼睛還好使,可以聞到十幾米外空氣中的異常味道。”

“這麽牛逼?”

“有時候,狗就是比人靠譜。”我道。

周小舍嘿嘿笑了幾聲沒有再開口,而在十幾分鍾後,大黃從黑暗中歸來,黑不溜秋的眼睛裏閃爍著幾分異樣的神色。

我看得心頭一動!

我知道,大黃應該是找著地方了。

我將李文海父女倆叫了過來,讓大黃在前邊帶路,在沿著一條偏僻的石道之後,我們麵前憑空多了一個豁然開朗的石室。

而與其說這是一個石室,倒不如說這是一個多層式的石屋。

石屋的入口就在一處不起眼的牆壁旁,我們順著那入口一進去,頓時豁然開朗,前邊頓時便出現了一個偌大的的石屋,上壓下通,整體呈出一個漏鬥形狀,上邊隻有一層,但地下直通了好幾層,一眼看下去,一片漆黑。

而就在第一層石屋裏,我忽然眼角餘光一掃,看到牆上垂吊著好幾個身影。

我小心翼翼的將手電筒打過去,結果這不照不要緊,一照特麽的差點把我嚇尿了。

隻見在石屋的牆上,居然吊著好幾具沒穿衣服的屍體,手電筒的光一照過去,剛好就照在其中一具屍體的臉上,那強烈的光亮和慘白到極致的死人臉重疊在一起,瞬間讓我後脊骨一陣發涼!

站在我一旁的李恩也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便摟住了我胳膊,小臉煞白。

我低頭瞄了一眼,發現李恩將我胳膊剛好放在她的胸前,要命的是,她正巧又穿著緊身的皮衣,我這胳膊一被她摟住,那觸感簡直不要太美妙。

回過神來的李恩看到這一幕,差點就要脫口而出罵我,但偏偏不等她開口,我就先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並道:“姐,你那胸壓著我胳膊了,能鬆開點不?”

“呸,流氓!”

李恩狠狠啐了我一口後,頓時俏臉生紅,樂得一旁的周小舍直齜牙咧嘴。

我穩住心神,重新用手電筒掃了一圈石屋的牆壁,結果赫然發現這偌大的石屋裏,光牆上吊著的屍體,足足就有十幾具這麽多,每一具屍體身上一絲不掛,被繩子掛住脖子後吊在牆上,在漆黑的石屋中,這畫麵別提有多“美”!

“奶奶個熊,小道怎麽感覺,這些屍體跟熏臘肉似的?”周小舍忽然道。

“你還真說對了。”

我走近過去,從背包裏拿出洛陽鏟,然後輕輕在麵前的一具屍體發癟發幹的小腿上蹭了一下,結果在上麵刮出了一層白色的晶體。

“這是?”李文海湊近問道。

我用手指捏了下,道:“這是鹽,隻不過放置太久的原因,有點散。”

“鹽?奶奶個熊,還真是在熏臘肉啊?”周小舍捂著嘴巴,一臉的惡心道。

我點了點頭,周小舍還真是沒說錯,這牆上吊著的屍體,每一具都一絲不掛,而身上都或多或少撒著一層鹽,很顯然,這些屍體是被人當成了食物,而且還是那種用來儲存口糧的食物……

我對李文海道:“教授能看出這些屍體死了多久不?”

“我看看。”

李文海拿出一把小鑷子和放大鏡,在屍體上撕下了一小塊死皮,然後端詳了好一會後,道:“這些屍體都被處理過,我估計最少也死去了幾十年,屍體裏邊的水分都已被事先蒸幹,看得出來,這得有很專業的技術手段才能實現。”

得,被李文海這麽一說,我腦海裏隱隱閃過了一個想法。

“專業技術手段?難不成是以前的盜墓賊幹的?”周小舍道。

“不,那些盜墓賊哪有這能力,還能蒸幹屍體水分當口糧?我看幹這事的,是另外有其人。”

“誰?”

我吐了口濁氣,一字一句道:“日本人!”

周小舍一拍腦袋,頓時恍然大悟。

“小道怎麽就忘了這樁事,抗日時期,據說日本人就看上了這個洞穴,還派上了一個工兵排,這麽說來,能幹出這事情的,還真是狗娘養的小日本才有這麽變1態!”

李文海也附和道:“這很有可能,那這樣看來,吊在牆上的這些屍體,應該就是當時的附近被抓來當苦力的村民了,可是日本人為什麽如此喪心病狂,將村民們當做口糧?”

“這還用說!”周小舍頗有心得道:“肯定是小日本被困在這裏,沒吃沒喝,這人一餓著肚子,連屎都吃,更別說是大活人了。”

“牛鼻子說得沒錯。”

我頓了頓,將手電筒照在了石屋中的一處角落裏,在那地上,赫然倒著一具身上被割掉大部分皮肉的幹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