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誰殺了他?
靈瑤的狀況很不好,我急得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就在這時,靈瑤突然虛弱開口說道:“薑河,如果要你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助我,你願不願意?”
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話?
這一個月的相處,靈瑤在我心中已經留下了不淺的烙印。
我焦急開口說道:“你讓我做什麽都行,告訴我該怎麽幫你?”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很是複雜,猶豫不決。
驀地,我的心口處一陣刺痛,我的身體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我怔怔的看著她那蒼白的嬌容,緩緩的低下頭,看到了她的手,刺穿了我的心口。
“為……為什麽?”
我又怒又驚,更多的則是一種哀傷情緒在心中蔓延,身上的痛遠遠比不上心中的痛,她為何要這樣做?
靈瑤的另一隻手拿著那斑駁油燈,貼在了我的心口處,眼神複雜的看著我,虛弱說道:“命理相連,魂之所牽,你是我的契機,日後相見,我自會告知你一切,但願你不會怨我……”
在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那盞斑駁油燈已經被我的心口血浸染,我的意識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那盞斑駁油燈似乎融進了我的心口似的。
與此同時,我手腕處也是一陣刺痛,靈瑤在我手腕處留下的那牙痕印記,此時仿佛如烈焰炙烤萬針刺戳似的。
我感覺我體內的血液在飛速流逝,像是被靈瑤瘋狂的吸收了似的,她的蒼白臉色變得紅暈,虛幻的身軀也在凝實,原本萎靡的樣子也消失不見了,眸中閃過明亮的光芒。
我的意識逐漸的模糊,隱隱聽到了爺爺的怒喝爆吼,聽到了老黃皮子精的驚呼,聽到了靈瑤似乎在說些什麽,還有陣陣沉悶轟鳴仿若打鬥的聲音……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這句話是誰說的來著?
好有道理啊!
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中的我身處一片黑暗的空間之中,斑駁的油燈出現,燈火璀璨,照亮了這片黑暗的空間。無數的星火光點從燈火之中散發而出,組成了一個個怪異的符文和圖案。
這些符文圖案之中,有一些是靈瑤教給我的,大部分都是很陌生。那些光符和圖案圍繞著我旋轉,隨後瘋狂的湧入我的身體,將我淹沒……
當我悠悠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我沒死?
我怔愣一下,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位置,明明記得靈瑤刺中了我的心口,但是此時心口位置皮膚光滑,連傷疤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
破廟之中隻有我自己躺著,靈瑤、老黃皮子精、爺爺都不見了。
我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很奇怪。
精力充沛,身體內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跟打了雞血似的,很是亢奮。
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似的,讓我有種恍惚不真實的感覺。
就在我愣神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的時候,破廟外出現了一道身影,竟然是那隻肥碩的黃皮子。
我頓時回過神來,警惕的看著那肥碩的黃皮子,下意識的就準備咬破指尖甩出血符了。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愣住了。
它恭敬的站在破廟門前,拱拱手對我說道:“奉老祖命令,給您送來了一點東西!”
它揮揮手,幾隻黃皮子拖著一個很大的背包過來了,將背包放在了破廟門口。
做完這一切,肥碩黃皮子就準備離開了。
“等一下!”
我喊了一聲,問道:“你們老祖現在在哪?昨晚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些黃皮子之前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現如今反而露出一副恭敬有加的神態,這讓我感到很迷糊。還有,昨晚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靈瑤和爺爺去哪了?
聽我這麽一問,肥碩黃皮子眼神怪異的瞥了我一眼,含糊說道:“老祖跟著靈瑤姑娘走了,似乎是要幫著處理一些事情,你爺爺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老祖沒有細說,隻是說你爺爺好像受了傷逃走了……”
簡單的說了一下昨晚的經過之後,肥碩黃皮子就匆匆離去了,似乎有點怕我似的。
我疑惑著打開了那背包,裏麵有幾件嶄新的衣服和幾遝鈔票,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紙,上麵寫著一行秀氣的字跡。
“過段時間我會去找你,小心你爺爺。這段時間裏,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我的事情,如果有解決不了的麻煩,就去江城碧清路街尾的那家店……”
江城就在嶺南,我就在江城上大學,不過對於那所謂的碧清路不熟悉,沒有聽說過。
呆坐了一會之後,我換了一身新衣服,背著背包離開了破廟,走出了這片山坳。在這山坳之中待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走出山坳的時候我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了。
父母失蹤,爺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對我的打擊很大。
我先回到了村子那邊,結果發現村子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殘垣斷壁,處處漆黑一片,像是一場天火毀掉了整個村子。整個村子都被封鎖了,身著警服的人進進出出,我沒有靠近,遠遠地看了一眼之後,心情黯然的離開了。
來到了距離我們村不遠的鎮上,我在小吃鋪子吃了點東西,瞥了一眼遠處的那家壽衣鋪子。
那是老李頭的壽衣鋪子。
村裏人失蹤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關,就算和他無關,估計他也得知道點什麽。這個老混蛋,我忘不了一個月前那天晚上他猙獰的嘴臉,現如今的我已經不是一個月前可比的了,對付他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整整一天的時間,那家壽衣鋪子都沒有開門。到了晚上的時候,這條街變得冷清起來,我輕手輕腳的直接翻牆進了壽衣鋪子的後院。
老李頭難道沒在家?
悄悄的走到了後院堂屋門口,房門沒有上鎖,是虛掩的。
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氣從堂屋之中傳出,我眉頭微皺,直接一腳踹開了堂屋門。
當看到堂屋內的情景的時候,我瞳眸猛地一縮。
老李頭在家,不過他已經死了!
堂屋正中央,老李頭光著膀子跪在地上,昂著頭,麵容扭曲猙獰,怒目圓睜,雙手背負在後。一根尖銳的木棍從他口中插進去,破腹而出,將其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他胸腹處和背後的皮膚都被剝了下來,地上和他身上的鮮血已經幹涸,密密麻麻的綠頭蒼蠅趴在上麵,嗡嗡飛舞,很令人惡心反胃。
誰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