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撒腿就跑
劉永山冷不丁當著我的麵兒吐了這麽一大口鮮血,嚇了我一哆嗦,趕忙向後跳開兩三步。
讓我沒想到的是,等我跳開了一段距離,我發現,劉永山吐出的血實際上不是鮮紅色,而是黑色的,而且這樣黑色的血還伴著一股近似腐爛臭味兒。
在我盯著地上的這口氣怪異的血看的出神之際,劉永山開口說話了。
“實在抱歉,心裏有些憋火,再加上這幾天體力消耗太多,咳嗽的厲害,一不小心就吐血了。之前我也說過,老毛病了,隻是現在吐的厲害,鬧不好再這麽吐幾口,我怕是小命不保咯!”
待他擦幹了嘴上殘留的血液,他抬頭看了看我,整個表情變得更加的詭異了。
“小兔崽子,你倒是挺機靈的,發現我身上藏這事兒。你說既然你都知道這麽多了,我……該怎麽對你呢?!”
“你這話算是招了唄?如此看來,我昨晚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那當然!”劉永山回答的十分幹脆。
“你承認就好!快點說,你和昨晚在山洞裏的女人是什麽關係?甚至說,你和巴咕村有什麽關係?是不是有什麽陰謀?為什麽兩三天的功夫,李哥那麽維護你,反過來我說了實話卻仇視我?你特麽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了?”
見我一連問了這麽多的問題,劉永山咧開了嘴大笑特笑起來。
隻不過在他咧嘴的時候,我發現他嘴巴裏麵上發黑的血,就連牙齒都是血黑色的,那血盆大口看得我是汗毛倒立,就跟看到了鬼似的。
“嗬嗬,我可和那個女人沒什麽關係,自然和這個村子沒什麽關係,也醞釀不出啥陰謀。另外,我可沒給李海滔灌什麽迷魂湯,至於他為什麽這麽聽我的話,那我就不解了,也許是我的人格魅力吧!”
“你少跟我打馬虎眼,你一定用了什麽手段,我了解李海滔,他不會無端變成這樣的!”我怒氣衝衝的看著他。
見我這麽說,劉永山歎了口氣道:“唉!我是真的啥都不知道,小老弟,明著告訴你吧,我特麽也是一個受害者,我真的隻是來這裏貪圖享樂,隻不過那晚發生的事兒讓我……唉,其實來到這個巴咕村就是來送命的,天底下哪有那麽多白白享受的女人,是我太傻,太傻了!”
此刻劉永山說話的聲音透著一種委屈、不甘、無奈和蒼涼……
“你跟我說的都是什麽跟什麽?我不想聽這些沒用的!我再問你一次,李海滔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為了維護你要打我?甚至不惜說要弄殘我?這樣的不念舊情的狠角色根本不是我認識的李海滔!”
劉永山的感歎我聽不進去,現在的我一心想清楚,李海滔為什麽變成現在這樣。
見我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劉永山一臉真摯的表情:“兄弟,騙你我是狗,我是真不清楚他為啥這麽擁護我?不過我猜測,這大概率和那個女人給我的那一葫蘆蛇膽酒有關係!沒準兒給他喝的蛇膽酒,就是你所謂的迷魂湯!”
“啥?那一葫蘆我之前察覺到有問題的酒?”我微微一愣。
“或許就是這樣的!就是因為喝過了這蛇膽酒,我發現李兄弟性情大變,對我言聽計從的,看著我的眼神也特別的尊敬,甚至有些崇拜。也就是你小子沒喝,喝了估計也會這樣的吧?而且我所知道的是,你查到那酒裏的蟲子實際上不是什麽蟲藥,那話是給我酒的女人教我說的。這樣的蟲子,根本起不到補腎的作用,至於這蟲子是什麽,我懷疑是一種蠱蟲!”
“蠱……蠱蟲?蠱蟲是什麽?”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兒。
“聽說是一種很可怕的毒蟲,書本上有記載,就是流行於這苗疆一帶。這種毒蟲種類很多,有的能控製人心,有的可以殺人於無形,比較有名的叫什麽情人蠱、嗜血蠱之類的,再多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劉永山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察覺到了一個細節,這會兒,他突然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後腰,給我的感覺準備掏什麽東西。
“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厲害的毒蟲?還什麽控製人心,殺人無形,仙俠電視劇看多了吧?吹牛逼不打草稿!”
我表麵上給他的感覺什麽都沒有看到,但實際上已經做好了提防。要是情況不對,轉身就跑。
“吹不吹噓我不知道,但你的領導跟變了個人似的,你不覺得很說明問題嗎?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不覺的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嗎?說實話,你特麽還真的有點犯傻,看到啥裝進肚子裏不好嗎?何必要說出來?”
“你……你這話啥意思?”我皺著眉頭看著劉永山,從這一刻開始,我感覺,這個老家夥的臉色變得猙獰了幾分。
“問我什麽意思?嗬嗬,你……去死問閻王爺吧!”劉永山一聲大喝。
下一秒鍾,他從後腰掏出了一把粉末,對著我直接揚灑了過來。
其實剛才他那隱晦的動作我早就盡收眼底,在劉永山用力往外掏什麽東西出來的時候,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猛的向後跳出去一大步。
也就是我這個及時的反應,使得他揚出來的粉末沒有撒到我的身上,直接掉落在原地的草叢上。
可怕的一幕發生了!
當這些粉末落在草地上後,那些青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枯萎變黃,隨後腐爛,到後來,被粉末觸及到的地方形成了一塊兒像是如同被火燒光的黑地皮,隻是這黑地皮有股子腐爛的味道。
“靠!濃硫酸也沒這麽猛吧?你揚出來的是什麽鬼東西?咋地?你……你想殺人滅口?!”
看到地麵上的情況,我心裏暗道,這要是把這把粉末甩在我的身上,估計骨頭渣子都不剩吧?
“小子,別怪我,隻怪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你也隻有趕緊死的份兒!”
他咧著嘴,跟一個饑餓的豺狼對我吼叫著,一個箭步上前,轉手又是一把粉末。
見她故技重施,我什麽都不再去想,直接就撩蹄子走人。
因為我年輕,跑的速度快肯定比這個病秧子快,沒多久,他就被我甩沒影兒了……
發現追不上我這個人,氣急敗壞的劉永山對我喊道:“你跑得了初一,但跑不了十五!我告訴你,進了巴咕村的男人每一個能活著離開的,究其原因就是咱們睡了這個村子裏最不該睡的女人,隻要睡了女人,便無法離開太遠。但凡距離巴咕村一定的距離,就會全身潰爛不堪,呼吸難以自己,到後麵,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巴咕村等死,隻能等死!哈哈哈!”
劉永山話說到最後麵,不知道為何大笑特笑了起來,那種笑聽著有些絕望,但又是那麽的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