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邪氣衝天
東邊的天,漸漸的亮了。
我還是毫無頭緒。
沒有繼續呆在地下室,我來到了客廳,對著那些資料發呆。
按照福伯的說法,他的老爺會在今天出現,可見與不見又有什麽意義?
那位老板知道的東西,已經全部放在我麵前的這遝A4紙中。
我重新打開資料,拿起一根筆,在上麵圈點了起來,隻要是覺得有價值的東西,我都在下麵畫一條橫線。
這橫線中,包含了這幅畫的來曆,以及林傑的日常表現。
資料翻到其中的一頁,我看到了一行字,上麵寫的是林傑的生辰八字。
盯著林傑的生辰八字,我倒是產生了一點意外。
林傑的這個生辰,屬於五行當中的水命。
水命人又分為兩種,一種是壬水,另一種是癸水。
林傑正是這兩種其中的癸水命,喜歡陰金辛而生,畏懼陽金庚而阻滯。
你也可以簡單的理解為陰水。
老頭子的命格我知道,算是壬水,也就是陽水。
癸水跟在壬水的後麵,正好完成了天幹一周陰陽的流轉。
兩人都是水命,難道有什麽含義嗎?
我決定嚐試一些,我撥打了福伯的電話,讓他送來一隻五彩公雞,著重強調五彩兩個字,而且千萬不能是雞場養殖的那種雞,必須得農戶養殖的。
雞場養殖的雞,大部分都是速生的,關在籠子裏,缺少陽光照射。
而農村裏,散養的那些公雞,乍一看之下虎虎生威,有些公雞竟然還是跳起來啄過路的行人。
有些農村裏的長大的孩子,估計沒少被那些公雞嚇過。
五彩公雞,有點鳳凰的味道,可以當成瑞獸鳳凰的替代物,這次我有大用!
這樣的公雞現在太難找了,主要是農村裏的大部分現在都去外地打工,很少有人養什麽雞啊、豬之類的,來錢太慢。
一直等到了下午四點,福伯才匆匆忙忙的送過來了一隻五彩公雞。
這雞被關的有些久了,拖進別墅的時候,有些奄奄一息,可沒過多久,在別墅裏又開始蹦躂了。
我把這隻公雞的血放了點,然後寫了一張我的生辰八字,貼在公雞的身上。
隨後,我又寫了另外一張生辰八字,和老頭子張玉玄的生辰有些像,然後貼在我自己的身上。
貼上這張生辰八字的符籙,我的身份瞬間就變了。
生辰八字就相當於人的身份證,此刻我把我的身份證丟掉了,盜用了別人的身份證。
隨後,我帶著貼了我生辰八字的公雞趕到了地下室。
這次靠近這幅畫,觸摸在畫上,的確產生了淡淡的吸引力。
我先打了一個電話,讓福伯在24小時後進來一趟,扯掉公雞和我身上分符籙。
以24小時為界限,魂魄不能離體時間太長,否則的話對身體的損害太大了。
交代完這些後事之後,我全部精神放在了畫這裏。
興許是盜用別的身份的原因,這幅畫的吸力並沒有像老頭子那樣強,我隻能想進辦法鑽進去。
廢了老大勁了,終於在某一刻,我的靈魂出體,同時我眼前白光一閃。
等到再次能看見東西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正處於一個古色古香的園林中。
“生人的氣息?你是誰?”
忽然,一聲厲喝傳入我的耳中,隻見這片園子的入口處,出現在了一位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女。
那女子容貌雖說普通,但是身著古裝,眉宇之間有著絲絲英氣,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子升華了。
“敢問閣下是?”
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生人亂闖,殺!”
不由分說,那女子提著長劍就衝我刺了過來。
我擦?
這麽狠?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等她一劍刺來,我迅速閃身,避過長劍之後,一隻手抓在了她的手腕,也就是劍柄處,重重一捏。
女子吃痛,長劍掉在了地上。
而我,順勢也控製了她,“說,前段時間進來的那兩人呢?”
我沒有憐香惜玉,眼前的女子已經不是人了,又何來憐惜一說?
“噹……”
“噹……”
“噹……”
突然,外麵響起了一陣鍾聲。
“快放開我,這是大姐的召集令,一旦我沒有按規定時間趕過去,會出大亂子的!”女子突然著急了起來。
大亂子?
我抬頭望向了天空,此時,整個天空仿佛被血雲覆蓋。
東邊,傳出了漫天的煞氣。
這是血煞!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女子掙脫我的手臂,逃離了這個園子。
她的速度很快,對這裏也比較熟悉,幾分鍾後就沒見人影了。
而我,還在這片園子裏轉悠。
地方實在是太大了,根本找不到出路。
而且,興許是因為鍾聲的原因,之前畫中出現的那麽多女子,此時都不見了。
可能,她們都去集合了。
而我,隻能朝著東方,繞過來繞過去。
花費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終於趕到了東方一個較為平台的地上。
這裏,數十乃至上百位女子,單手提劍,形成了一道法陣。
這法陣不斷的壓製著場中的一團血霧。
從這血霧中,我感受到了磅礴的怨力,邪氣衝天。
足足片刻後,場中的女子都快脫力了,才將這團血舞鎮壓。
我正要上前詢問東西的時候,突然一隻右手拽住了我。
拽住我的人正是老頭子張玉玄,“江小哥,先走,我慢慢和你說。”
老頭子拉著我,先逃離了這片區域。
一直走了約莫十數分鍾,老頭子才在一旁停下。
此時,不管是他亦或者是我,都有些氣喘籲籲。
“老張,這裏到底什麽情況?”我問道。
剛進來,我就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那些女子,不是鬼物狀態,更像是以一種精怪的方式存在於這個地方。
“江小哥,一言難盡,咱們還是先去找林傑吧,想辦法把他弄出去,把這次的任務完成了。”
老頭子說道。
“那就走吧。”
我點點頭,跟在了老頭子的身後。
路上的時候,老頭子倒是向我講起了這幅畫的來曆。
那些女子,準確的來說也不是精怪,更像是一種“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