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奇怪的畫

我和老頭子幾乎是追著那道鬼魂衝到了地下室。

這裏擺放著許多的雜物。

其實也不完全算是雜物,都是一些觀音佛像、珠子,降魔杵之類的物件。

不過這些東西的年代不遠,而且做工並不精細,絕大部分都是假貨。

這東西,找到批發商,最貴可能也就幾十上百塊錢。

那麽大的一個老板,在雜物間放這麽多假東西幹什麽?

穿過幾個書架,這裏的正中倒是挺空曠的,擺放著一張畫。

我一眼望去,就覺得這幅畫有些年月了。

這種厚重的曆史沉澱,遠非那些假貨可以睥睨。

這幅畫很長,有點壁畫的意思,上麵畫的是一片偌大的園林。

園林中,夾雜著不少穿著輕紗的女子,有的輕羅小扇,還有的翩翩起舞。

令人驚訝的是,整副畫中,竟然沒一個男子。

不對,我很快的在畫的東北角看到了一位男子。

不過這位男子的動作有些奇怪,他正抱著一位女子,在哪裏熱吻。

這是什麽奇葩畫?

也就是帶點曆史的韻味,不過這畫的內容,也太奇怪了吧?

“江小哥,你覺不覺得這畫上的男子有些奇怪?”老頭子突然問道。

我也連忙看了過去。

這幅畫上麵的那個男子的確有些奇怪,他的裝飾不像是古代的,更像是一個現代人。

莫非這是後麵的人添上去的?

這也太敗家了吧!

這樣的一副古畫,肯定價值不菲,在上麵添了兩個正在熱吻的人,其中的男的還是現代的。

弄了這東西,整副畫的意蘊和價值,直接暴跌。

本來可能這幅畫能有一個億,現在能值一兩百萬就不錯了。

這棟豪宅是那位煤老板的,這幅畫的主人估計也是他。

暴殄天物啊!

有錢也不是這樣糟蹋的。

不對,這畫好似有問題。

剛才一直看著畫,我都快忘了手中的羅盤了。

現在我才發現,我手中羅盤上的羅針一直在瘋狂旋轉。

此地絕對有大問題!

但是除了這幅畫,好像又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我的手輕輕的摸在畫上,竟然感受到了絲絲燥熱,這幅畫好似天然的溫度就很高。

開什麽玩笑?

一幅畫竟然有溫度不說,而且溫度還挺高!

“江小哥,這畫好像有一股吸力,想把我吸進去。”

突然,老頭子的臉色變了,語氣有些急躁。

吸進去?

看老頭子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可我什麽感覺都沒有啊!

“別動!”

我一隻手拽著老頭子的手,用力想把他拉出來。

可是問題偏偏就出現在這裏,簡直見鬼了。

老頭子比較瘦,他的力氣肯定是無法和我的力氣相比的,我用力一拽,他的身體不管怎麽,肯定也會動彈才是。

可我用了老大勁兒了,老頭子竟然紋絲不動,他的手還是僅僅的貼在畫上。

“江小哥,你的幫幫我啊!”

老頭子急了,“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要被這幅畫吸進去了。”

這下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拽又拽不動,我仿佛感覺到,這幅畫吸的並不是老頭子的身體,而是老頭子的魂魄。

此刻的老頭子,魂魄已經處於半離體的狀態。

我特馬,這到底什麽情況。

老頭子滿臉害怕,可不管是他亦或者是我,都沒有辦法阻止這幅畫在吸老頭子魂魄。

我焦躁的不行,老頭子也漸漸沒了聲音。

他的軀體倒在了地上。

而這幅畫的中心區域,多出了一人。

沒錯,那畫中的人物正是老頭子。

這……

莫非這幅畫中的人物,都是被畫吸進去的?

問題大發了!

老頭子被吸進去了,劉清雅和風一一又沒了蹤跡,整個別墅就剩下我一人。

若這是考驗的話,那對方的心也太狠了。

他究竟想要我幹什麽?

我暫且先放下畫,搜索了整棟別墅,再也沒有發現邪崇的蹤影,仿佛之前突然被我重傷的那個邪崇,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別墅依舊處於停電的狀態,我提著礦燈,再次回到了地下室。

老頭子的軀體冷冰冰的躺在地上,畫中的那些人物,個個矗立在畫中,栩栩如生。

我再次將手放在畫上,可奇怪的是,這幅畫對我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吸力。

為什麽我和老頭子觸碰上去,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反應?

我站在地下室,撥通了福伯的電話。

“嘟嘟嘟……”

一陣忙音過後,電話被接通了,裏麵響起了福伯的聲音,“江先生,什麽事?”

“什麽事還用你問我嗎?說,我的人到底去哪兒了。”

我沒有著急,反而是平靜的問道。

在這個時候,越是著急,越容易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唯有靜下心,對我們而言,才是正確的。

“江先生請放心,劉清雅小姐還有風一一小姐,都安全的不得了。等你完成我們老爺的任務,她們二人便會重新出現在你們的麵前。”

福伯的聲音依舊如之前見到的那樣,無喜無悲,仿佛一個機器人一樣,沒有任何情感。

我追問道,“你所說的任務,是那副畫?”

“不錯,我相信你也注意到了,畫上的東北角,有位特殊的男子,那是我們的少爺,江先生,您此次的任務,就是將我們的少爺,從畫中解救出來。”福伯說道。

那位之前我覺得與畫格格不入的男子,沒想到是他們的少爺。

難怪!

“給我一份關於畫還有你們少爺的資料,要盡快,而且還要準確一些。”我沉思了片刻後道。

“沒問題,江先生,您稍等,資料我會派人送到您手上的。”

福伯的聲音再次傳來,之後又是忙音聲,電話被掛斷了。

我在別墅內足足等了半個小時左右,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推開門,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廝,他遞給了我一個用牛皮紙包裹住的包裹,然後迅速的離去了。

回到客廳內,我打開牛皮紙包裹,裏麵是厚厚的一遝A4紙文件。

文件裏,第一個講的是這幅畫的來曆。

此間的主人名叫林國武,他是榆市人,早年因為開煤礦發了家。後來大夏國對煤礦的開采嚴之又嚴,林國武隻能放棄這個賺錢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