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老頭子出事
吃完了飯,我和老頭子便在工地上晃悠了起來。
萬龍跟在我們兩個的身邊,為我們兩個介紹工地的一些情況。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鍾左右了。
這裏是尚未開發好的樓盤,四處漆黑一片,隻有手電筒的光亮,不斷的照在腳下。
萬龍帶著我和老頭子徑直上了樓頂。
這裏還未修建好,到處都是鋼筋磚塊。
樓麵還未粉砌,灰色的水泥顏色充斥在我的眼中。
“那六人,都是從這裏跳下來的。”
萬龍衝著我和老頭子說道,“您二位看出點門道了嗎?”
“再看看!”
我悻笑了兩聲。
說真的,別說東西了,我狗屁都沒看出來。
這地方,再也正常不過了。
別說是邪物,按照這裏的風水命格,以後住在這裏的人,雖說不可能大富大貴,但身體大部分肯定都健康。
十一月,樓頂冷風淩厲。
我和老頭子不由得裹緊了衣服。
“那就先回去吧,別讓您二位受凍。”
萬龍說道。
這地方確實沒什麽好看的,什麽線索都沒有。
唯一讓我不確定的一點便是萬龍。
他是最有問題的,但我又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
晚上十點鍾,中年男人又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我和老頭子當然不能說我們倆什麽都沒發現,要是真這樣說了,估計這中年男人心底對我們兩個就不怎麽信任了。
老頭子隨便扯了一句謊話,說有些眉目了,最遲明天早上就能把這件事解決。
因為晚上要開法壇,害怕邪崇衝撞到了中年男人,讓他暫避片刻。
有這句話打底,中年男人放心多了,拍了拍我和老頭子的肩膀,請求我們兩個一定要盡快替他解決。
中年男人離去不久,萬龍又來到我們屋內。
“二位,晚上我擔心有問題,在您這湊合一宿,還望二位能收留我。”萬龍笑著說道。
“隨便坐吧,這地兒又不是我的。”
我倒是沒有拒絕,正好看這小子到底耍什麽花樣。
萬龍抱著一床被子,尋了一塊木板,就躺在上麵睡了。
工地沒有暖氣,兩個小太陽電暖器不斷的散發著熱量,屋子內倒是不怎麽冷。
“二位入這行多久了?”
萬龍點起一根煙,和我們聊起了家常。
“不久,幾十年吧。”
老頭子可不想被別人看輕,其實他以前都是騙錢的,嚴格意義上不算是行內人士。
和我搭夥之後,倒是勉強夠得著這行的標準了。
但他和我搭夥也是這樣近幾個月的事,說出去難免遭人笑話,於是他隨便扯了一句。
“幾十年,不算短了。那二位師承何人呢?”
萬龍追問道。
“師承?你問這個作甚?”
我扭頭看向了萬龍,這人今晚好奇的有些過分了吧。
“沒什麽,既然您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問了。”
萬龍悻笑了兩聲,也不在繼續說下去了,躺在床板上玩起了手機。
而我和老頭子,本意是想出去轉一轉的。
可是目前又沒什麽線索,而且這會兒外麵太冷了。
出去一趟,感覺冷風一直往身上灌。
“江小哥,現在怎麽辦?咱們可是答應人家老板明早就給人家把這事兒處理掉的。”老頭子問起了我。
“再看看吧,實在不行,這活我們就先別摻和了。收的五萬塊定金,也給人家退了算了。”
我如是說道。
問題解決不了,肯定是要給人家退錢的。
就是可惜了那25萬1888塊錢。
入行這麽久了,這還是我碰到的最大的一個單子。
要是把這單拿下來,我最少能得十七萬六,再加上我之前的存款,怎麽也有三四十萬了。
努努力,古都一套房的首付說不定就有了。
真是令人向往。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老頭子越來越著急,尤其是看到我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後,老頭子越發的覺得我對這事兒不傷心,他想自己出去看看的念頭。
“咚!”
忽然,工地外傳出了一陣巨響。
就像是平地一聲驚雷一般。
這聲音分明是從未竣工的樓盤那裏傳來的。
又有人跳樓了?
“出去看看。”
不能再等了,我和老頭子再次衝向了門外。
遠處未竣工的樓盤下,一個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算上這位,這個工地已經死了足足七個人了!
這絕不是巧合,有人亦或者邪物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可偏偏我還絲毫發現不了。
看到地上倒著的屍體,我冷汗淋漓。
對方難道真的強大到如此地步了嗎?
如若真的是這樣,那麽今晚的事,我恐怕是有些愛莫能助了。
地上倒著的那人,正是剛才給我們做飯的夥夫。
他也是留下來的人之一。
這是當著我的麵挑釁我,偏偏我還沒有什麽辦法。
……
再次回到板房內,萬龍已經睡著了,傳出了陣陣勻速的呼吸聲。
老頭子看向了我,“江小哥,這也太邪乎了吧。要不我們直接走算了,那25萬誰想要誰自己拿去。”
“憑我們兩個人,想拿下這個活,估計是癡人說夢。”
“再等等看吧,到明早若還是解決不了,那就退錢吧。”我歎息了一口氣,也隻能這樣了。
“不想了,睡了。”
老頭子的眼裏泛著一絲困意,“熬到了現在,結果屁線索都沒有,還不如直接睡一覺來的舒服。”
張玉玄尋了一張木板,直接躺了上去,也顧不上木板太硬咯人。
而我,靠在牆壁上,雙眼皮也有些酸意。
不知不覺中,我也靠在牆上睡著了。
……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是被凍醒的。
此時已經是半夜兩三點了,我伸了個懶腰,卻發現板房的大門不知什麽時候被打開了,冷風不斷的湧了進來。
兩個小太陽就算不停的運轉,屋內的暖氣也很快的泄了出去。
難怪這麽冷,這是誰出去了不關門?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萬龍還在房間內,可是老頭子不見了。
人呢?
我踱步走向了門外,月光的照射下,建築工地一片慘白。
我還以為老頭子是尿急出來上廁所了,可是我向外麵瞄了好幾眼,也不見老頭子的蹤影。
漸漸的,我心中生出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老頭子恐怕要出事!
一念及此,我提起銘文大劍,就朝著未竣工的樓盤那裏趕去。
拿著手電筒,我跌跌撞撞的爬上了樓頂。
一看不知道,老頭子居然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樓頂邊緣走去。
“吒!”
我一聲輕叱。
可樓頂的老頭子還是什麽反應都沒有。
我顧不上其他,幾個箭步衝到了老頭子的身邊。
站在他正麵的時候,我才發現老頭子的麵色蒼白,留著口水,這是被附身的征兆。
“魑魅魍魎,安敢造次!”
我厲聲一聲,隨手一張符籙,貼在了老頭子的麵門。
此時,老頭子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他的老臉不斷變換,有一道魂魄想衝出體外。
“滾!”
我咬破右手中指,按在了符籙上,逼迫著附身老頭子的邪物竄出了他的體內。
那團黑影在空中想跑,被我一劍定在了地上。
“一隻小小的鬼物,也敢在我的頭上動土,說,到底誰指使你的?”
我捏著銘文大劍,洞穿了邪物的身體,有把它一分為二的心思。
“高人饒命,高然饒命,不關我的事啊。”
那團不斷消散的黑氣告饒了起來,“我也是迷迷糊糊中,好似被什麽東西控製住了,才來上身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啊!”
那邪物都快哭了。
人怕死,有些邪物也怕死。
人死了還能變成鬼,他們一旦死了,就徹底的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