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各方的反應

過了幾天,Y縣各大新聞媒體,報紙雜誌爭相報道,香港大河集團與該縣簽訂了開發龍蒼溝的協議。李子木也在心裏暗暗高興了許久,畢竟這裏麵也有自己的功勞,自己為縣裏的旅遊產業發展作出了自己應有的貢獻。

他甚至還在幻想著,年底縣上會專門召開旅遊工作總結會,組織會對旅遊工作作出突出貢獻的人進行論功行賞,他有幸成為了表彰的對像。他戴著大紅花參加表彰會,自己站在台上春風得意,萬人敬仰,台下歡欣鼓舞、掌聲雷動。所有的新聞媒體、報刊雜誌都會爭相報道這一盛況,銘記這一曆史性的時刻。

果不其然,下午單位領導就主動來找李子木單獨談話了。

李子木懷著忐忑而又興奮的心情,走進了領導的辦公室。

領導非常地和謁可親,熱情地招呼他坐下,並親自給李子木倒了一杯茶,弄得李子木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

接下來,領導大篇幅地表揚恭維了李子木一番,說他為Y縣的旅遊產業發展作出了如何如何重大的貢獻,是他們縣旅遊發展的先鋒!是英雄等等!

雖然李子木早有思想準備,但這些話從領導口裏說出來,藝術感染力不是一般的強。聽得他意氣風發,混身上下熱血沸騰,恨不得為了黨 國的事業、為了領導的知人善任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已者容就是這個道理嘛!

李子木聽著領導的表揚如墜雲裏霧裏,飄飄欲仙的感覺油然而生。美好的幻想一個一個地在自己腦子裏閃過,差點自己笑出聲音來。

不料領導突然話峰一轉,“小李啊!你們這次出去考察,私自改變路線,並與單位失聯三天,釀成了嚴重的後果。縣上還組織了大規模的營救團隊來營救你們,毫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縣上領導非常生氣,說你是目無組織、目無紀律、隨心所欲、妄意而為,所以強烈要求處理相關責任人,弄不好要開除你,我的壓力也非常大啊!你要理解我啊?”

李子木聽到這裏仿佛從溫暖的天堂一下掉進了寒冷的地獄。神經一下緊張了起來,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麽,隻是惶恐地聆聽著領導的教誨。

領導繼續說道“年輕人不小心犯錯,這也能理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著懲前斃後,治病救人的方針,所以我在領導麵前極力幫你求情,希望組織能網開一麵,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但是縣上領導要你如實說出失聯的這幾天,你們究竟去了哪裏?幹了些什麽事?最重要的是,拿了什麽不該拿的東西嗎?如果拿了就快點把東西交給政府,交給國家,地下的東西都是屬於國家的!你可不要貪小利而忘大義啊!”

看著領導那語重心長、苦口破心的樣子,李子木感動得熱淚盈眶,他真想說出這幾天的所見所聞,但又想起了臨別的時候教授的千叮萬囑,特別是上次考察團的誘導以後,李子木警惕性更強了。所以立馬又否定了剛才的想法,他必須守口如瓶,但又不忍心欺騙關心自己的領導。

“領導,給你添麻煩了,請原諒我,我真的不能對任何人說這是我做人守信的底線!”李子木態度堅定地說道。

“唉!”領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真的替你感到挽惜,年輕人,大好的前程擺在你的麵前,你不要自毀前程啊!我們也知道,你一個人從外地考到我縣來工作,真的不容易,家裏也沒有什麽親人能幫你,所以組織就是你的親人,單位就是你的家,麵對家裏的親人有什麽不能說的呢?”領導繼續說到

李子木想起了劉忠漢,還有那些慘死在沼澤裏的人,特別是教授的忠告,所以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領導,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親人看,組織也一直非常關心我,但正因為這樣,我才不能說,我怕說出去會有很多人死於非命,還有很多人會家破人亡,所以我真的不能說!”李子木堅定地說到

“唉!我也不強人所難,我也知道你原則性比較強,我相信你,我也理解你,一起工作這麽久,你的人品我們是知道的,你的表現大家也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我們對你都是高度認可的。但縣上領導說了,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相抵,如果你不說,可能會給你處分,最嚴重的後果是,可能會開除你,你好自為之吧!”領導說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轉身離去。

“領導!”李子木叫了一聲。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領導回過頭來

“為了我們大家的安全,我們今天的談話內容,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如果其他人問你,你就說我什麽也沒有說!”李子木肯求到。

“你的確什麽也沒有說,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可以來找我!我再去幫你求求情,看組織能不能對你網開一麵,繼往不咎,”說完領導頭也不回地走了。

過了兩天,李子木就接到單位的通知,叫他暫時不要去上班了,在家停職反省,好好配合組織的調查,李子木心裏清楚,這肯定是單位領導多方去為自己求情,四處去為自己爭取的結果。

回到自己的住處,李子木非常鬱悶。便打開電腦看電影,不一會兒,看到美女的QQ頭像在閃動,便和美女聊了起來,把自己的遭遇告之了美女。

美女也沒有想到勢態的發展會如此嚴重,安慰一下李子木之後,便向教授匯報了李子木的近況。

東瀛,山口組織總部,一個黑衣人拿著一本雜誌急衝衝地走進大廳,大廳裏隻有藏重勇夫一人。他來到藏重勇夫身邊,小聲地說到“社長,犬養君那邊傳來消息,點子失手了!東西被人搶先拿走了”。

“哦!是嗎?有沒有線索,知不知道是什麽人走在我們前麵了” 藏重勇夫依舊麵不改色地問到,一點兒也不感到驚奇,仿佛這一切早在意料之中。

“他們估計,可能就是照片上那個人搶在了我們前麵,拿走了東西”黑衣人怯生生地說到。

“什麽叫估計、可能,在我這裏沒有估計、更沒有可能!叫他們查清楚再來匯報!”。藏重勇夫發怒地說到。

“哈伊!我馬上去安排!”黑衣人回答到。

“等一等,照片上那個年輕人的底細查清楚了嗎?”藏重勇夫又心平氣和地問到。

“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他確實與墓主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不過他曾經與墓主的侄子劉忠義一起交流過,而且還是劉忠義帶他去的劉家老宅,我們現在正在密切監控劉忠義,他也是我們重點懷疑的對像,我們想從他的身上打開缺口!”黑衣人回答到。

“為什麽不從他本人身上去做文章,想辦法呢?”藏重勇夫繼續問到。

“我們也派人去接觸過照片上這個人,但此人戒備心理很強,口風甚緊,冥頑不靈,威逼利誘在他身上都不好用,而且態度很堅決,沒有給我們透露一絲有用的信息!所以不得已,我們才出此下策”。黑衣人繼續說到。

“嗬嗬!有意思!沒想到此人年紀輕輕,倒還有點性格,有點脾氣啊!不像大部分的支那人,他們國家概念淡薄,民族意識模糊,經常是非不分,恩怨不明,見小利而忘大義,重利益而輕道義。窩裏橫,窩裏鬥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所以支那人越多,越不足為懼,對自己人他們往往心狠手辣,趕盡殺絕;對外人卻寬宏大諒,或者卑躬屈膝,崇洋媚外。他們那個民族真的很奇怪,一旦沒有外敵入侵,他們便會互相掣肘,相互製約,相互傾紮,相互打擊。甚至乘人之危,落進下石,而且往往會下死手,把對方往死裏整,誰也不會成人之美,誰也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因此他們大量精力、物力、財力都消耗在內耗之中,沒有用在該用的地方,否則他們的發展應該早就超過了我們。而一旦有外夷入侵,涉及到他們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們又能拚棄前嫌,團結一致,共同為爭取生存的空間而浴血奮戰,從而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所以你要盡快告訴犬養君,不要急攻近利,叫他要多利用支那人人性中的弱點,讓他們先拚個你死我活,我們好從中漁利。”藏重勇夫平淡地說到。

“哈伊,社長對支那人真是了如指掌,社長的高見,我一定盡快轉告犬養君”,黑衣人大聲答到。

“這是我們家幾代人與支那接觸後,得到的一致結論,可惜咱們時間不多了,要不然我會讓他們先玩一出自相殘殺的好戲。然後咱們再兵不血刃地去拿最後的勝利果實,對了你剛才說照片上那個年輕人是幹什麽的?”藏重勇夫繼續問到。

“他是一名基層的小公務員,”黑衣人再次斬釘截鐵地回答到。

“這就更加奇怪了,據我的了解,那個是一個讓有誌者理想完全喪失,有恒者信念盡數毀滅;有為者意誌消磨殆盡;有能者處處撞頭碰壁;有才者時時懷才不遇;有德者倍受煎熬嘲諷的圈子,可以說那是一個毀人不倦的圈子。它扼殺了所有的創新思維,埋藏眾多英雄好漢,腐蝕眾多清流名士的地方。沒想到在那個圈子裏,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異類,我就喜歡和這樣的人做對手,接下來就讓我們好好麵對這個對手吧!” 藏重勇夫麵露微笑地說到。

接下來,黑衣人把手上的一份雜誌交到了藏重勇夫的手裏,並在重點位置指了一下說到“這個何定中就是Y縣這次做規劃的勞方負責人,照片上的這個人就是帶他們進山去的向導!”說完他便退到一邊,垂首而立。

藏重勇夫看完雜誌,重點看了一下最後的署名,上麵是何教授和沈南山教授的聯合簽名。

“喲西!這個人也要作為重點觀注的對象” 藏重勇夫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哈伊!”黑衣人再次響亮地回答到。

藏重勇夫收起了雜誌,然後朝黑衣人擺了擺手,那人便知趣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