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大狀

“好吧。”

馬如龍歎氣道:“本來還想跟著去看看,行,我回隊裏拿個防毒麵罩,一家家的找,找到以後通知你一聲。”

“麻煩你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拍拍馬如龍的肩膀。

馬如龍好心好意給我安排了一場相親,我卻讓人家在休息日加班。

一個小時後,我乘坐的出租車,停到了一棟高聳入雲的大廈門前。

這裏就是下江最奢華的下江酒店。

作為一家超五星級酒店,來往此地的客人,幾乎都是城裏數得上大名的名流。

若不是靠著馬如龍的提供的A貨,估計我連人家的大門都進不去。

在服務員的指引下,我乘坐電梯來到頂樓觀景西餐廳,找到了馬如龍的發小楚風。

“你就是林然,總是聽如龍提起你,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楚風和馬如龍年紀差不多,不過為人處世卻比馬如龍成熟多了。

在楚風的刻意禮遇下,我被安排到了靠近窗口的位置。

“踏踏踏……”

不多時,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音,響側在我耳中。

當我抬起頭時,一位身材高挑,長相豔麗的女人,已經站在了我身邊。

“你就是林然?”

豔麗女人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這種目光我非常熟悉,當初陳可辛就是這麽看我的。

“沒錯,我就是林然,您是?”

雖然我知道對方很可能就是沈冰,不過出於禮貌,我還是問了一句。

“沈冰。”

沈冰拉開椅子坐在我對麵,將手中的公事包放在一旁。

“沈小姐,請問你想吃點什麽?”

我一邊將菜單遞給沈冰,一邊觀察她的神態。

沈冰的表情很高冷,並且眼角眉梢透露出些許的不耐煩。

看來,她很可能給我一樣,也是因為人情的關係,不得已來這裏相親。

想到這裏,我對今天的相親已經不抱任何希望,打算吃完飯便離開這裏。

“三分熟牛扒,沙拉一份,黑咖啡一杯。”

沈斌或許經常來這裏,在沒看菜單的情況下,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餐點。

我招手叫來服務員,點了一份和沈冰相同的餐品。

服務員走後,我沒話找話的說道:“聽說沈小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金牌大狀,真是讓人羨慕。”

沈冰麵無表情的說道:“然後呢?”

“然後?”

我猛地愣住了,沈冰這是什麽意思?

見狀,沈冰慢條斯理的說道:“林先生,你把東西拿出來吧。”

“東西?”

我更加的不解,下意識問道:“什麽東西?”

“當然是禮物了。”

沈冰雙手交叉托著下巴,淡淡的說道。

“我為什麽要送你禮物?”

“嗯?”

聽到我這句話,輪到沈冰發愣了。

沈冰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說道:“吃完飯之後,你打算請我去哪?”

“當然是各回各家了。”

此刻的我,跟二杆子一樣,直接說出了心中所想。

畢竟,我根本就沒覺得沈冰會看上我,自然也不會安排後麵的節目。

“先生,小姐,你們的餐好了。”

這時,兩名服務員端著托盤過來,熟練的將食物分別放在我和沈冰麵前。

沈冰拿起叉子,隨意的撥弄著沙拉,微眯雙眼看著我。

我被沈冰盯著很不自在,隻得低頭吃著麵前的食物。

“林先生,你的刀叉拿反了。”

沈冰冷不丁的說道。

“哦,是嗎。”

我點點頭,不過並沒有理會,繼續和眼前的牛扒較勁。

“奶奶的,早知道三成熟的牛扒這麽惡心,就該點全熟的。”

雖然我是法醫,見慣了屍骸和鮮血,可是讓我吃這種帶著血絲的牛扒,心裏還是有些別捏。

沈冰放下刀叉,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好吃嗎?”

“不好吃。”

我的話剛出口,立刻臉色發紅。

“不好吃就別吃了。”

說著,沈冰打了一聲響指,叫來服務員說道:“麻煩你給這位先生準備一份意大利麵。”

“好的。”

服務員禮貌的回應,轉身離開了這裏。

“不好意思沈小姐,我剛才不是這個意思。”我急忙解釋。

沈冰搖搖頭,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三成熟的牛扒不好吃。”

“那你為什麽還要點?”

我越發看不明白沈冰這個人了,順著她的話問了下去。

“如果我們有機會在見麵,我會解釋給你聽得。”

說完,沈冰拿起刀叉,動作優雅的切割牛扒,淡然的放入嘴裏。

“嘀嘀嘀……”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看到是馬如龍打來的電話,我向沈冰道了聲歉,走到無人的位置接通。

“林哥,事情大條了!”

電話剛一接通,裏麵馬上傳來馬如龍低沉的聲音。

“什麽大條了?”我不解道。

“命案!”

“什麽!”

我神色一變,大聲說道:“哪裏出的命案!”

隨著這句話出口,不少人紛紛向我投來驚愕的目光。

“就是你們小區。”

馬如龍語氣複雜的說道:“林哥,你聞到的味道的確是腐肉,不過不是動物的,而是人的。”

“我去,要不要這麽巧。”

我沒想到竟然無意當中,竟然撞破了一樁命案。

當即,我來不及多想,說道:“我這就回去,千萬不要破壞現場。”

“明白。”

掛斷電話,我急匆匆走到沈冰身前,滿臉歉意的說道:“沈小姐對不起,我現在必須離開。”

沈冰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你是警察?”

“我不是警察。”

我搖頭道。

沈冰表情疑惑的說道:“那你剛才說的命案是什麽意思?”

“我是……法醫。”

“媽呀!”

伴隨我的話,四周立刻沸騰了起來。

十幾名衣衫革履的客人,跟躲瘟神一樣遠遠避開,臉上難掩厭惡和恐懼。

我很能理解他們的反應,跟一位天天和屍體打交道的法醫共處一地用餐,想想的確挺不舒服的。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一個男人擋在了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