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恐嚇
金和顏接到任晴的電話,急匆匆的走了,臨出門扔下來一句:“沈源,這件事我就全權委托給你了,有任何需要我和任晴都會百分百支持你!”
被一個美女如此信任自然是件值得驕傲的事,但在我閃念之間,想到了老頭子留下來那封信,勸我不要多管閑事,還要吧警局顧問辭掉!
鬧歸鬧,老頭子應該不會害我,所以一想可知那個“老對手”應該很不簡單,要不然師父他也不用出去避了。那我眼前這案子,算是多管閑事嗎?
這個念頭隻出現很短一瞬,馬上我的內心就被案子占滿了,有些事一旦成為習慣,很難在短期內改掉,就比如金和顏這級數的美女委托,遠遠沒有探究葉思思到底在慌張什麽,來的更有意義。。
“司靖,給薑隊匯報一下,我總感覺這個事有些蹊蹺,現在讓大廈所有人回到自己原本的工位上,我需要從頭看一下現場!”步入電梯之前,我給司靖打了個電話,而後同樣按下了電梯頂層。
電梯門才開,一陣檀木香氣頓時衝入鼻尖,不濃,剛好提神醒腦的程度,循著香味抬頭,是一架暗紅色的鏤空屏風,上麵雕飾著山水人物,栩栩如生。
繞過屏風,一條寬闊的廊道素雅清淨,沒有自作聰明的點綴大家畫作,隻不過一溜仿古的貼牆燈台,跟兩側月白的牆壁相得益彰,地麵是水磨石磨光的工業風格,沒有加銅條,但在一些圖案的拚接上,別具一番匠心獨運,簡單卻不簡略,很能顯出這個任晴父親的品味。
廊道盡頭是一扇對開的銅釘木門,門是關著的,在門口有個跟我年歲差不多的警察正在試圖通過門縫往裏頭瞧,他應該就是司靖方才派來的眼線。
“小哥,來讓讓!”我衝他肩頭一拍,順手就按在了門上:“雖說非正常取證材料不能當成證據,但像眼前這種特殊情況,我們還是要采用些非常手段!”
刑警小哥嚇的一縮脖子,扭頭看見是我,頓時露出來一排小虎牙:“哇,是小神您!”
我聞言一愣:“啥小神?”
“你連破兩個鬧鬼案,警局都傳開了,說咱嘉市有兩位大神,一位是葉神,一位是您,有啥難題找你倆就對了!因為您年歲小,所以大家稱您為小神,啊,您不知道嗎?”刑警小哥眨巴著眼,一臉崇拜。
我心裏霎時一個激靈,原來如此,怪不得薑獵之前接到案子不給我打電話,搞刑偵這一行,最怕的就是出名,明裏暗裏得有多少人想弄死你,薑獵此舉是要讓我藏鋒,這倒跟老頭子的交代不謀而合。
隻是都走到這一步了,我真能坐視不理嗎?
對著刑警小哥展顏一笑,順手兜裏掏出來張卡片,對於這種對開門的鎖扣,簡直就是小兒科。
門鎖應聲打開,古樸典雅的大辦公室裏空無一人,隻是一側套間的門是開著的,裏麵依稀還傳來了磕碰的聲音。
我和刑警小哥追到套間門前,果然看到葉思思不知從哪變出來個背包,正伸手從牆上的壁畫裏往包裏塞東西,大概是裝的太認真我和刑警小哥開門進來,她都毫無察覺。
我方才在一樓和金和顏談了有近半個小時,而此時這個套間的地上、桌上、**,各處都是淩亂的痕跡,從這些不難判斷,葉思思方才的時間都用來找那壁畫後的保險櫃了。
“咳咳!”我故意發出聲音從門外走了進去。
葉思思一聲尖叫,看清是我時,單薄的肩膀仍是抖個不停,目光帶著一股子母狼護崽的凶狠:“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是要出去的!”我笑嘻嘻的回了一句:“不過瞧你這麽辛苦,友情提示一下,金條裝的太多是過不了公司安檢門的,而且我們的人就等在那裏,用不上十秒鍾,任晴就會知道你在偷她爸爸的錢!”
“胡說八道!”葉思思的鴨舌帽早丟在一旁,頂著一頭濕漉漉的劉海,語氣有了點歇斯底裏的意味:“任董是我老公,整個公司都是我的,我看誰敢攔我!”
“對對,公司都是你的!”我笑了一陣,這才鼓起正色:“葉小姐,請問您知道什麽是上市公司嗎?董事長又是個什麽長?
我敬佩您的膽氣,但很抱歉的通知你,在任董沒有判定死亡通知之前,這整個公司的財產都是屬於董事會的,也就是說,無論是您,還是任晴,甚至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權利帶走公司的任何一點東西!”
這當然是嚇她的!從之前金和顏的談話裏,我能大概了解到葉思思的水平,這是一個篤定“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典女人,雖然有心插手公司事務,但鬧過無數次笑話,要不是礙於任董,幾乎沒法收場,於是公司裏有個戲稱喊葉思思為“專職答應”,專門負責答應任董的床鋪,別的全無用處!
金和顏是個律師,她的話雖然主觀,但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所以我決定一開口就詐一詐她。
葉思思目光滯澀了一下,但立刻改換成囂張:“你胡說,小黑說了,我現在取的是我丈夫的私人財產——!”
“小黑是誰?”我直接卡斷葉思思的話,並從一旁刑警小哥的腰間拔出手銬:“也是他給的你保險箱鑰匙嗎?我以嘉市警局的名義正式通知你,現在你涉嫌偷盜公司財物,請跟我們一道回警局調查!”
大概是明晃晃的手銬嚇住了她,葉思思看著逐步走近的我,竟然入手從包裏掏出了一把金條:“給,給你們,我現在不行!不能跟你們走,我趕時間!”
趁著她捧金條的舉動,我晃出手銬瞬間跨住葉思思的一隻手臂,並盡量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葉思思,由於試圖賄賂警察,現在罪加一等,等著被起訴吧!”
葉思思一愣,大眼珠子裏頓時有了霧氣:“不,不,我沒有,不是我要來取的!”
“鑰匙呢?”我冷冷發聲:“方才已經驗過屍了,根據他女兒說,任董的保險櫃鑰匙從不離身,你是從哪拿到這唯一一把鑰匙的,說,你是怎麽殺死任董的!”
“不,不,我沒有!”
葉思思渾身劇烈的顫抖一陣,跟著竟然哇哇大哭起來,嘴裏一直申辯著沒有,隻是語氣早就哽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姣好的身軀向下一滑,香肩半果裏,她竟還泛起白眼。
一旁的刑警小哥還在美滋滋看戲,我一麵跨坐在葉思思身上開始按壓人中,實在忍不住朝他吼了一聲:“快從她包裏找藥啊,羊癲瘋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