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女警麵前耍流氓
“直升機?”掛了電話,我還在耿耿於懷,有這麽誇張嗎?還是說這次的案子真到了我無法想象的困難!
接下來的兩天,我一麵在診所陪著司靖打吊瓶,一麵研究案子,這份資料應該是洛南公/安局的存檔資料,我詳細查看了所有的死者的死亡時間。。
一切都是從馬致遠那個音樂家自/焚之後開始的,而且死亡時間是並不規律的,馬致遠剛死那一年,死亡人數超過十人,而後呈逐年下降趨勢,直到最近一個,死在兩個月前,而且死者是古浪鎮的鎮長趙石強!
洛南公/安局出動了一百餘名警力對整個古浪鎮進行了交通管製,並且足足追查了一個月,沒有任何一點線索,而且此次追查受到了整個島上居民的集體抗/議,最後隻能無奈列為懸案。
案宗寫的很含糊,但我卻知道事實並不是這樣的,那個“集體抗/議”恐怕就是跟“被詛咒的鋼琴”有關,大家都在這裏,自然不願意看到因為這個鋼琴再起禍端。
歸根到底,所有的線索都歸攏到一件事,鋼琴,雖然我已經到島上兩天了,但還沒有看過這個鋼琴一眼,等到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親自去鼓樓會會這架鋼琴。
司靖這兩天興致很低,我知道她在想什麽,出師未捷身先死,可奇怪的是,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吃海鮮過敏過的,怎麽才到島上就出了問題,雖然我已經盡力安慰她了,可因為病好的很慢,她竟還常常急的紅了眼睛。
明天就是媽祖祭典了,好說歹說總算以答應她明天參加祭典才哄了她張口吃早飯,當然也是經過秦悅首肯的,據她說司靖已經沒事了,但要將養幾天才能消去紅斑,恢複體力。
飯還沒吃兩口,診所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一個大嗓門的男聲吆喝在外:“還有沒有喘氣的,快點,老子快死了!”
秦悅原先正在看我哄司靖直笑,聽到這聲,頓時臉色一變,放下飯碗就往外小跑。
這兩天住在診所,也看到很多人當地居民來看病,大家無一例外的都對這個島上唯一醫生秦悅很是尊重,而且通過這兩天相處,我也覺秦悅這人絕對是當世不多的善良女人,這患者怎生如此粗魯。
司靖衝我使了個眼色,我了然的追出外間,隻見迎麵是個足有二百斤的胖子,虎頭虎腦,眉間褶著一絲戾氣,腦袋抬得老高,應該慣是囂張跋扈之主。
“呦,我當咋回事,這是養了小白臉啊!”胖子一句冷嘲熱諷出來,身後還傳來兩聲輕挑的口哨,得,原來後頭還有兩個跟班沒擠/進來。
秦悅麵不改色,語氣仍是那般溫和,眼眸一水柔光,像極了母親的注視:“齊濤,他是我的病人,你呢,哪不舒服?”
“哪哪都不舒服!”這個叫齊濤的胖子剜了我一眼後,向前擠了進來,我這才看清他身後的兩個跟班,大金鏈子,骷髏背心,都是毛沒長齊的半大小子。
並且這倆小子隨著齊濤開口,立刻哼哼唧唧的往診所凳子上蹲,其中一個還誇張的捂住胸口:“秦醫生,你快給我看看,我胸口好疼,尤其是見了你,心好像快跳出來了!”
我一眼就看出,齊濤他們三個麵容紅潤,聲音裏中氣十足,哪像得病,分明是來鬧事的。
秦悅眼裏閃過一絲著惱,但還是穩住了性子,溫柔著開口:“好,來坐這,我看下舌苔。”
齊濤先一步坐在了凳子上,一張口露出自個舌頭,看到秦悅靠近,竟然一個熊抱上去,跟著就把自己舌頭往秦悅嘴上湊。
“這裏是診所,是給人救命的地方,容不得你們胡來!”我一聲怒吼,抄著筷子就敲在了齊濤舌頭上:“還有沒有王法了!大天白日下,敢耍流/氓!”
秦悅被此一擾,趕忙躲在了桌子後頭,眼圈紅紅的,但她並沒有哭出來。
秦悅被此一擾,趕忙躲在了桌子後頭,眼圈紅紅的,但她並沒有哭出來。
“操/你奶奶的!”齊濤惱羞成怒,衝著身後兩個跟班一比劃:“給我好好教訓他!”
呼哧,兩人竟從腰裏提出根雙節棍,大步朝我衝來,我看了眼手裏的兩根筷子,心下暗暗叫苦。
眼瞅著棍子就要落我頭上,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嬌叱:“我看今天哪個敢動!”
我轉頭一看,司靖已經掏出了槍,一雙粉目快要冒出火焰,明晃晃的拇指銬朝我一扔:“把他倆給我銬起來!”
兩個跟班被司靖的擒拿手握的哇哇叫,倒是齊濤鎮定的有些出乎意料,肥肉眯不開的小眼神裏,竟有一種譏諷。
“看什麽看,等著吃牢飯吧!”司靖槍柄狠敲了下齊濤的頭,變戲法似得掏出一根麻繩將這胖子手腳捆了結實。
事到如今當然也瞞不住了,我直接給老所長打去電話,沒一會,三人就被阿南和老所長開車帶走了,虧得司靖心細,已經用手機拍了證據,少說也得拘留他們個十五天。
做完這一切,我們回到診所打算繼續吃飯,可是秦悅臉上一片蒼白,失魂落魄的模樣。
“姐,你怎麽了?”司靖這兩天跟秦悅早混熟了,一瞅見她這模樣,急忙追問。
“咱們惹麻煩了,那個齊濤是鎮上大企業家齊榮中的孩子,嬌生慣養個沒邊,平常就沒個正形,專愛做些亂七八糟的混蛋事,趙鎮長在的時候,還時常讓保安隊約束著點,可現在他爹代理了鎮長,早就無法無天了,咱們這會得罪了他,說不定等不到晚上,就會被找上門!”
“咦?證據確鑿,是他先欺負你的,咋,他爹還能淩駕了王法?”司靖雙手叉腰冷颯颯的飆出一句:“姐,不用怕,我是警察,我今天就在這等他,我倒要看看他家有多大勢力,你那委屈不能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