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進展
駱斌走後，林曉月並不甘心，她心中很自責因為昨天晚上自己的恐懼耽誤了追凶的最好時機，雖然這件事跟她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這個倔強的女人心裏就是過意不去。
現在案情很棘手，昨天晚上凶手竟然在兩個市最好的刑偵隊長眼皮子底下殺了人，並且還把屍體移走，最後拋在後院，而且還指不定後麵凶手什麽時候會再動手殺人。
林曉月覺得這個案子要盡快破案，否則隻會有更多的人遇害，而且警方處於被動，想要占據主動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混進醫院當護士，在自己暗中調查下，說不定能占據主動。
於是，她撥通了趙鐵軍的電話。
“趙局長，我想求你一件事。”
“怎麽了曉月，聽聲音好像很委屈的感覺，是不是駱斌欺負你了？”
“不是的趙局長，你聽我說...”
趙鐵軍在聽完紅京市這邊發生的事和林曉月的請求後也陷入了沉默。
“曉月，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麽？”林曉月還是不明白，明明自己的這個想法很好，為什麽駱斌和趙局長都不同意，而且她自己是警察，自信自己能保護好自己。
趙鐵軍歎了口氣：“曉月啊，這件事你也別不理解駱斌，你還年輕，很多事都沒有經曆過，而有些事我們作為過來人是不希望你們經曆的，永遠不希望。”
“趙局長，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別打啞謎好不好。”
“幾年前在一次查案過程中，有一個很優秀的小夥子，跟你一樣提出隻身犯險打入內部，那時候駱斌跟他是搭檔，他不讚成這麽做，因為已經掌握了凶手的行凶目標，為了勾引凶手現身就那個小夥子堅持自己的想法，最後上級還是同意了小夥子的請求。”
趙局長的回憶說到這裏的時候，林曉月已經猜到後麵的事情了。
她沒有說話，趙鐵軍繼續說道：“最後雖然破了案，可那個小夥子也成了警局的烈士，而駱斌也是因為這個案子升了職，但他卻一點都不高興，所以你現在明白駱斌為什麽不同意你的原因了吧，悲劇在他身上發生過，所以他才會格外小心。”
李曉月沒有說話，趙鐵軍在電話那頭輕歎了一聲，就在以為自己已經說服林曉月的時候，林曉月接下來的話讓他震住了，
“趙局長，對這件事我覺得很惋惜，但是我很佩服那個小夥子，我相信那個小夥子在臨死前也絕對沒有後悔，因為我跟他一樣是警察，所以能理解他的心意，所以我還是不改變我的想法，請趙局長答應我的請求，我向你保證一定會保護好自己。”
......
駱斌這邊回到醫院後，到樓梯間的一樓繼續查看，他覺得這裏應該是凶手最後現身的地方，至於是怎麽平白消失的應該從這裏查起，從之前的運屍手法和裝鬼手法他已經明白，凶手是一個心靈手巧並且很聰明的人，會善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
至於裝鬼嚇唬人的原因也很簡單，他本就做出了好幾手準備，起初隻是製造一些聲音，讓醫院的人晚上不敢接近五樓的樓梯間，因為那裏是他運屍的地方，為的隻是不被別人打擾，而自己昨天晚上剛好在，所以凶手就嚇唬了自己。
現在的問題是，凶手是如何離開這裏的，因為身處樓梯間，想要離開這裏必須要離開樓梯間的門，不管是哪一層，一旦踏出了這個門肯定會被監控拍下來，醫院的監控根本沒有損壞，那凶手到底是如何離開這裏的呢？
除了從門離開之外的另一個辦法就是通往樓頂，從樓頂想辦法出去，駱斌已經檢查過了，樓頂的門一直是關著的，雖然沒有上鎖，但那邊以及布上了厚厚的灰塵，一看就是幾個月甚至更久都沒有開過了，灰塵和痕跡是不會造假的。
整個樓梯間，每一層都隻有兩扇窗戶，側麵牆邊的窗戶安裝了全封閉的不鏽鋼防盜窗，駱斌仔細檢查過，沒有卸下來過的痕跡，而且外麵正對著去後院的主路，這裏的一切都暴露在監控範圍內，所以不可能是從這個窗戶出去的。
除此之外，想要從這裏出去的話，就隻剩下另一種可能，樓梯休息台的小窗戶。
駱斌站在休息台上向上看，折扇窗戶很高，距離地麵少說有兩米多高，加上窗戶比較小，滿打滿算隻能容得下一個人勉強通過，而且還要以爬的方式通過，稍微胖一點的人可能都不行，這麽小的窗戶又距離這麽高，理論上是沒有人能徒手爬過去的。
駱斌來到急診大樓外，樓梯間窗戶對應的外麵。
因為室內地平比室外要高，所以從外麵的角度看，這裏的第一個休息台窗戶距離地麵少說也有三米高，窗戶旁邊雖然有個雨水排水管，但著實有些細，想要借助這個雨水管爬上爬下雖然也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裏是一條死路，就算有人能順著下水管道爬下來，想要出去隻有一條路，而這條路正是通往後院的路，完全暴露在監控中。
所以從窗戶這個方法根本就行不通，不管一個人身手多麽敏捷，隻要他想離開這裏，就一定會被監控拍到。
查到這裏，駱斌的腦袋也有點懵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昨天晚上樓梯間是肯定有人的，暫且不考慮這個人是如何進去的，就說他怎麽離開的吧，雖然想離開電梯間的路有很多，每一層的樓梯間門都能出去，但是都會暴露在監控中。
另一個概率最小的可能就是爬很高的小窗戶，就算凶手身手再好能從這麽高的地方徒手爬上爬下，可最後想離開這個死路的唯一辦法還是要走上大路，還是要暴露在監控這種。
駱斌之所以懵，是因為所有的可能性都被他排除了，現在凶手是如何進出急診大樓完全成了一個謎。
“難道凶手真的不是人？”駱斌自嘲地笑了笑。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王斌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