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同行相見謀合作

我一看師父這樣子,也是著急了。

繞到師父側麵,衝著那個年輕人悄悄的彈出一枚竹蜂針。

這一枚竹蜂針是於師叔煉製的,這竹蜂針本身還十分合格的,也帶一絲絲的毒性。

我著急之下彈指出去,本來軌道很直,但是好在師父的身體擋著,那年輕人根本看不到了這一針。嗖的一下,這一枚竹蜂針紮中了那年輕人的胳膊上,這個年輕人的胳膊一抖,勒著師父的繩子一鬆。

師父得以脫身,不待落地,他一轉回頭對著那年輕人一檀板。

年輕人生生吃了一記檀板,跌倒在地。

而這時候一直在看著的貓女妹妹突然嗖的一聲,金蠶絲搭在這個年輕人的脖子上。

用力一勒,年輕人的腦袋就跟身體發生了一個告別儀式。

隻不過這個年輕人的腦袋跟身體分離之後,並沒有血會噴出來。

他變成了一副無頭的屍體,這無頭的屍體卻依然活動,雙手緊緊抓住師父的胳膊,那掉在地上的一個腦袋重新飛起來,落在這具無頭的屍體的身上,重新接了回去。

這一幕把我跟貓女妹妹都嚇壞了。

誰也沒有想到斷頭複接這種仙術一般的術法竟然還存在於世。

那這麽說起來,這個年輕人豈不是可以不死?

我們這一邊受到驚嚇,師父卻是突然笑起來,他一腳往前踏上前,一腳就將這年輕人給踢出去之後,他馬上抓起漁鼓,對著屋角一個方向全力一記定音漁鼓。

頓時從屋角傳來一聲慘叫:“額的耳朵啊。”

這一會從屋角滾出來一個捂著耳朵的侏儒來,這個侏儒捂著耳朵的手裏不停地流出血來。

這侏儒一滾出來,對著師父吼道:“老瞎子你下手真夠狠的。”

“小矮子你也不差啊。”

師父回敬一句,然後叫道:“行了,都停手吧。”

兩邊同時停手,各自跳開。

師父給我們介紹道:“這位三寸丁穀樹皮,就是大名鼎鼎的半截地仙,咱們的同行,土牛花的吳老屍。”

土牛花也是羊倌五花八門當中的一家,土牛花一直跟屍體打交道,會使用控屍之術,也就是說之前跟師父打架的這個斷頭複接的年輕人,其實是一具屍傀。

難怪這年輕人麵無表情,滿臉白斑呢,這麽看來這些白斑應該是一種特別的屍斑。

吳老屍也向他的同夥介紹我師父說道:“兩位,這一位是評字門的老瞎子,別看打架不怎麽樣,可是牽羊經驗比誰都豐富,想當年那也是那個組織看上的人物。”

他說那個組織的時候,伸手指了指屋頂。

他的兩個同夥頓時用一種別樣的目光看向師父。

師父又給吳老屍介紹道:“這位姓於,於老八,調字門的。”

他說到這裏,對麵那個紅鼻子老頭不由哼了一聲:“他隻不過是竹道的,調字門竹道沒落,出不了幾個高手。”

於師叔卻也是不屑地冷笑兩聲:“笑人不如人,你們紙道的確興盛,不過你可不怎麽樣啊。”

紅鼻子老頭被於師叔一句話給噎在這裏了。

吳老屍打圓場道:“行了,白老弟,這次咱們是來牽羊的,無謂的爭鬥就不要再在這裏提起了。說到這裏大家也認識一下白老弟吧,白老弟是調字門……紙道的高手。這次我請他過來幫我,為的是能破開這領頭黑羊的一些外圍守護。”

師父虛虛地向著紅鼻子老頭拱了拱手,然後又介紹道:“這位是織月姑娘,水仙花。”

侏儒老頭看向水仙織月,突然臉上露出來一絲邪邪的微笑:“織月姑娘,久仰久仰。”

他說著拱手作揖,看上去十分滑稽。

水仙織月卻也是皺起眉頭:“地穴老鼠,見到你就惡心。”

吳老屍還是嘿笑著,似乎一點也沒往心裏去,轉頭看向師父:“老瞎子,這回正好咱們碰上了,不如咱們合作一把,合兵一處,才能破得開這個領頭黑羊的秘境。”

師父沉吟著,於師叔卻是叫道:“別答應他們,跟這些人進入秘境,難道還嫌自己死不快嗎?”

水仙織月也是一臉不情願。

不過師父也沒有著急回絕,而是回頭對吳老屍說道:“我得提醒你們一句,這隻領頭羊不知道被牽過多少次了,應該已經醒得不能再醒了,十二年前我們也曾經下過一次,結果又把它給牽醒了,所以咱們要麵對的是一隻醒了的黑羊。”

吳老屍一點也不意外:“領頭黑羊,幾乎沒有不醒的,隻要能找到安撫地氣的人,能讓牽羊機率能夠大大提升。”

聽話聽音,鑼鼓聽聲,師父一聽吳老屍說這話立刻說道:“這麽說吧,你們有什麽優勢,或者有什麽底牌,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這話的意思就是讓吳老屍說出來合作的基礎。羊倌與羊倌的合作基礎一般都不可能是感情,而是實力。他掃了我們一眼,隨手一揮,這賭博窩子的門就關上了。

吳老屍隨手摸出一塊玉牌來,遞給師父:“這一塊是我們之前弄到了的地理牌,這地理牌應該是記載了進入領頭羊秘境的路線,雖然說這路線之中會有改變的,但是大體還是準確的。”

師父聽到這話不由撲哧一笑:“就這?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之前就進去過秘境,這個秘境的情況,我們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

“是嗎?我估計你們進入的隻不過是秘境的外圍,根本不知道這個秘境有多大。我估計你們都不知道領頭羊秘境到底是什麽東西,剛進秘境外圍就被趕出來了吧。”

師父老臉一紅,強行辯駁道:“就好像你們進去過領頭羊秘境一般,真要能突破外圍進入秘境裏麵,就已經夠得上那個地方的標準了吧。”

師父說著也指了指屋頂。

我們也不知道師父他們說的那個地方到底是哪裏,聽他們神秘兮兮的樣子,我對那個地方有一種莫名的敬畏與期待。

吳老屍沒接這話茬,而是還晃著那塊玉牌:“我們有地理牌,那你們有什麽資格跟我們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