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陳警官的求助
因為都是朋友,柳菲並不在在意,於是便笑嘻嘻地探出小臉蛋,還很配合地閉上眼。
柳無雙摸著摸著,笑容卻變得僵硬起來,忽然就把手縮回,擺手道,“算了,不看了,我學藝不精,也看不出什麽。”
柳菲卻不肯,主動詢問他有沒有看出什麽?柳無雙搖搖頭,“沒有,摸骨算命,是文夫子的活,我一直都不在行。”
見柳無雙表情奇怪,我便抽空將他拽到一邊,說到底怎麽樣,看出什麽了嗎?這女孩跟我有沒有緣分,你倒是說說看。
柳無雙一聲不吭,看了看我,飛快移開視線,“都說了我算不準,還打聽?”
這事搞得我心頭多了根刺,但是卻沒往深了去想。
隨後幾天,我和柳菲互動得越來越頻繁,漸漸有了戀人的樣子,不過我心裏始終裝著事,無法放開手腳,對柳菲展開正式追求,所以距離一直不遠不近。
終於,到了第二個星期天,該來的麻煩,還是來了。
這幾天,我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靜,也不用上班,除了偶爾陪著柳菲逛街,大半的日子都在家裏蹲著。
那天我和柳無雙正在探討修行話題,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擾亂了我的思路。
我接過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陳警官的號碼,我急忙接聽,問他是不是事?
電話裏,陳警官的語氣略微有點發抖,“邢雲,他好像來找我了……”
“走!”撂下手機,我一刻都不耽誤,立刻陪同柳無雙,匆匆跑向了陳警官所住的單元樓。
陳警官家裏很空,除了他自己,老婆女兒都在外省,空空的屋子陳設十分簡單,等我和柳無雙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這位老兄正呆坐在沙發上,右手,緊緊抓著別在腰間的配槍。
我當時就感覺有事,急忙快步上前,追問他什麽情況?
陳警官臉色微微發白,但是卻強裝著鎮定,擠出幾分笑容,不過那笑容很蒼白。
他說昨晚,自己下班後正要洗澡換衣服,冷不丁聽到外麵走廊有動靜,砰砰砰的,好像有個人在門口走來走去。
他是個刑警,心思特別細,房間內外,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蠻不過他的眼睛,於是停止衝涼,裹了一件浴袍在身上,跑去門口,通過貓眼觀察外麵。
結果貓眼裏麵什麽都看不見,走廊空曠得很,他以為自己太多心了,就沒有理會,繼續返回衛生間衝澡。
結果當晚,睡到淩晨後半夜的時候,陳警官又聽到了陽台裏傳來的腳步聲,立馬起身,決定去陽台查看。
也就是推門的功夫,客廳裏忽然蹦出一個毛絨絨的黑影,好像猴子,但是體型要肥碩一些,渾身是淺綠色的絨毛,動作奇快。
那玩意蹦起來,用一雙綠色的眼睛瞪向陳警官,陳警官低頭,跟它對視了不到一秒種,霎時間就天旋地轉,整個腦門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那種感覺很奇怪,我意識明明是清醒的,但就是移動不了,而且大腦特別眩暈,好感受到了很多幻覺,好像身體輕飄飄的,即將離開身體一樣。”
陳警官說,當時他麻木極了,唯一能感受到的,便隻有那畜牲綠油油的眼神,對視了不久,便感覺腦子越來越空,身體則漸漸輕了起來,好似放風箏,意識猶如要飄出體外似的。
好在關鍵時候,臥室裏的衣服架子到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陳警官腳背上。
他腳背一痛,收到這股劇痛的刺激,整個人打了個激靈,一下就清醒了,然後再定睛一看,發現那跟猴子一樣的怪物,居然氣得“嘰嘰”怪叫了起來,眼仁通紅,直接就揮爪子朝自己脖子上抓來了。
得虧陳警官閃得快,趕緊退回臥室,一把將大門關上。
然後就是砰的一聲,那畜牲的爪子拍在門上,居然讓陳警官感覺整個地板都在晃動,他用肩膀死死抵著門,順手將大門反鎖,那畜牲撞不開,這才灰溜溜走了。
等門外的動靜平複下來之後,陳警官才抓了警槍在手上,小心翼翼推開了臥室大門。
那畜牲早已消失,可在臥室門上,卻留下一個很猙獰的抓痕,入木三分,讓他驚悚極了。
陳警官就這樣,守著臥室大門呆坐了一整晚,直到天色亮起來,才想到給我打電話。
聽完他的一整套描述,我和柳無雙也不淡定了,雙雙起身,朝著臥室方向走,離得近了,果然在木質的門板上,發現了一竄很猙獰的爪印,尖銳且細長,從門上延伸出半米的斜痕,幾乎將兩指厚的門板,刨了個對穿!
我倒吸一口涼氣,回過頭來,慘著臉對柳無雙說,“這動靜肯定不是人弄出來的,這麽長的抓痕,都快趕上老虎的破壞力了。”
柳無雙則摩挲著下巴,將嘴唇緊抿,鼻子在空中嗅來嗅去,仿佛感應到什麽,皺眉道,“如果所料不錯,找上陳警官的東西,應該是一頭山魈。”
何謂山魈?
在民間傳說中,這玩意是山精的一種,屬於猿科類動物,性情殘暴,常年隱於山林,常人難以的肩。
山魈雖是猿類,不過性情凶殘,而且力大無窮,能夠跟山裏的野豬和狼搏鬥,屬於雜食性動物,什麽都能吃。
就在我心中思索著關於山魈信息的時候,驟然間,一直蟄伏在我小腹下的龍靈蠱,也莫名變得躁動起來,在我肚子裏“嘰嘰”吼叫著,傳遞出一種莫名煩躁的氣息。
我急忙用手把肚子捂著,進行了一番安撫,這時候陳警官已經慘著臉走過來,伸手在我肩上一搭,說昨晚那東西,簡直嚇人極了,他從沒見過這麽有攻擊性的猴子,更奇怪的是那畜牲的眼睛,隻要對視一下,就會感到莫名頭暈,甚至連靈魂都快被扯入進去。
柳無雙歎氣說,“你的感覺沒錯,山魈不同於別的野獸,這東西一旦成了氣候,十分擅於攝走魂魄,雖然長相和水猴子類似,可是能力卻凶悍了許多,而且個頭更大,性格也極其凶殘。”
陳警官顫聲說,“這麽說,如果不是昨天晚上,那衣架恰好砸在我腳上,可能我的魂魄就被吸走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柳無雙點點頭,臉色發沉道,“這麽看來,昨晚攻擊你的畜牲,應該就是害得高獄警失魂落魄的元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