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適應新崗位
慌不擇路，在黑暗中跌跌撞撞，恐懼的感覺就像背後的黑暗中一個幽靈在如影隨形，林汐腦袋裏簡直要一片空白，她隻管跑，看到路也不管是通往哪裏，隻想跑得遠遠的。
一個拐外，林汐直接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第一反應就是碰上要綁架她的人了，頓時嚇得她花容變色，尖叫了起來，還用手亂揮亂打。
“是我，林汐是我啊。”顧凡努力抓住林汐的手臂，拚命大喊，使勁搖晃，才讓劇烈掙紮的林汐聽進去了。
終於平靜下來，驚慌過度林汐在黑暗中看著顧凡的輪廓，在反複確認之後，她不顧一切撲進了顧凡的懷裏，然後放聲大哭。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呢。”顧凡用盡全力抱住林汐，感受到她顫抖的身軀，真的不敢想象前麵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這個時候，圖文信息中心的燈光又全部亮了起來，顧凡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打陸依手機，讓陸依過來會和，多一個人多一份安全保障。
而阿傑也帶著門衛，還叫來了其他同學來幫忙，雖然晚了一點，但至少可以在氣勢上讓敵人知難而退。
“好了，沒事了，大家都在。”顧凡開始為林汐擦拭淚水，看著她慘白的臉色，一陣心疼。
林汐還是一陣後怕，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陸依趕來了，看到這一幕，頓時鬆了一口氣：“太好了，你們都沒事，皆大歡喜，看來今晚是虛驚一場了。”
對此，林汐搖了搖頭：“不是虛驚一場，我覺得楊欣然失蹤了。”
聽了這話，顧凡和陸依一陣木納，然後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是楊欣然把我引到這裏的，是她要害我……”林汐將經曆的種種都說了出來，聽得顧凡和陸依驚駭不已。
*
這件事驚動了警察，他們根據林汐的描述開始封鎖現場，開始偵查，不過和之前一樣，顧凡並不抱有希望，。
林汐坐在圖文信息中心不遠處的長凳上，呆呆看著警察在開展調查工作，剛剛經曆的一切，讓她忍不住想起的時候，背後還是一陣冷汗。
顧凡站在旁邊，神色複雜，他已經從林汐那邊知道了所有的經過，暗歎世事無常，人心叵測啊。
之前顧凡還猶豫過，是否將校園異常情況告知，提醒林汐、杜俊、楊欣然小心行事。如果這麽做了，勢必導致杜俊和楊欣然的防範意識就提高了，而林汐很有可能成為第十二個失蹤的，到時候顧凡覺得自己會追悔莫及，為什麽自己要這麽傻，當然首要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啊。
顧凡也想過自私一點沒什麽錯，隻要保護好林汐就好了，自己隻是沒提醒杜俊和楊欣然，不是害杜俊和楊欣然的人。但是良心又讓顧凡沒辦法坐視其他同學的安危，顧凡一直覺得對周宇和廈越的失蹤都是有責任的，他曾經信誓旦旦對所有人說過大家要一條心的話還猶在耳邊。
想來想去，顧凡決定誰都不提醒了，他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守護好林汐。
然而今晚的事情，讓顧凡感慨萬千，他已經將私心降低，沒想到楊欣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才明白其實所有人都私心，大家都在為自己考慮，還是那句話自私一點沒有錯。
思考過後，顧凡苦笑一聲，終於明白了，原來人就是因為碰上這樣的事情太多，受到的傷害太多，才一步步改變的，變得陌生，變得自私，變得冷漠。
誰不希望被這個世界溫柔對待呢，誰不是在這個世界遍體鱗傷之後變成了這個世界冷漠的一部分。
不，不能因為別人自私帶來的傷害就輕易改變，也許輕易改變的人本來內心就是自私自利，陰暗的吧，但顧凡不認為自己是那樣的人，他還是會幫助同學的，他還想著把所有失蹤的同學找回來，包括楊欣然。
等了很久，陸依跑了過來，搖了搖頭：“看樣子是沒什麽線索了，估計對方已經把楊欣然帶走了。”
“我猜也是。”顧凡隨口說了一句，然後注意了一下林汐的表情。
林汐依然停留在剛剛驚心動魄的一幕，恐懼還在，她永遠無法忘記黑暗中伸出幾隻手將楊欣然拖走的畫麵，這個時候她沒有什麽楊欣然都是活該的想法，反而擔心著對方。
也許是恐懼的感覺驅散了林汐對楊欣然的怨恨，也許是恐懼的感覺讓林汐擔心起了楊欣然，也許隻有經曆過黑暗中的恐懼，才會明白楊欣然的感受，她多麽不想成為下一個失蹤的。
顧凡先讓幾個女同學護送林汐回寢室，他有其它事情要做，現在校園鬧出這麽大風波，對方在綁走的楊欣然之後，肯定跑了，不可能還有這個膽量留下來針對林汐。
看到警察還在調查，顧凡就走上前問了一句：“警察同誌，你們辛苦了，這大半夜的，請問一下蘇慧怎麽沒來。”
案件一發生，顧凡就打電話給蘇慧，可是蘇慧沒有接，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在忙，所以顧凡也不好打擾。
這個警察以前就是跟著蘇慧了，顧凡見過好幾次了，顧凡和這個警察雖然不熟，但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寒暄幾句就可以聊起來了。
隻見那個警察一臉疑惑：“蘇慧沒和你說過嗎？”
“說過什麽，她是不是出事了，我昨天還看到她好好的。”顧凡心頭一緊，暗想不會吧，可別出事啊。
那個警察又說了一句：“蘇慧已經被調職了，不當刑警了，現在應該正在努力調解鄰裏糾紛，她這麽漂亮，說不定是一個很好的調解人員。”
“什麽意思，她不當刑警當民警了？”顧凡一愣一愣，簡直不敢相信。
那個警察點點頭：“是啊，可惜了她那麽好的偵查能力和身手，不過一個女的當刑警確實為難她了。”
顧凡哦了一聲，其實蘇慧當刑警也好當民警也罷，顧凡不會在意這些，隻是沒想到在調查的關鍵時刻，蘇慧被調職了，怎麽感覺不對勁呢？
“好了，沒事，謝謝警察同誌，你們辛苦了。”顧凡沒有留下來繼續打聽案件，因為他知道警察不會這麽容易就告訴你找到了什麽線索。
折騰到很晚，顧凡也回到了家，就看到蘇慧很慵懶躺在沙發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她看到顧凡就無精打采說了一句：“回來了，快點洗腳吧，臭死了。”
聽了這話，顧凡感覺莫名其妙，這還沒脫鞋呢，
看蘇慧一臉沒什麽興致的樣子，在那裏不斷的換台、換台、換台、顧凡知道蘇慧此時此刻心情欠佳，就說了一句：“剛剛我碰到你同事，他們說你被調職了，你當民警了。”
“是啊，而且還是在沒有犯錯的情況下，沒有任何理由的調職，我現在一天到晚在處理家長裏短，鄰裏糾紛那些事情，今天兩個大媽在菜市場討價還價沒談攏互掐，我好心勸架，居然差點把我也給打了，我知道我有多火大嗎，從來都是我打別人，什麽時候輪到別人打我了。”
顧凡立刻上前寬慰：“怎麽樣，你有沒有一衝動，直接上去把兩個大媽給按倒在地。”
“我也想啊，可是我不能啊。”蘇慧一副很憋屈的樣子：“你知道我多渴望當刑警嗎，那些犯罪份子不老實，我想打就打，想怎麽打就怎麽打，簡單粗暴，我還打得爽，現在呢……”
顧凡有點同情碰上蘇慧的犯罪分子了，你稍微一反抗，蘇慧正好有毆打的理由。
“可能一開始你不適應，說不定過幾天你就會愛上這份工作了。”顧凡想要安撫此時此刻蘇慧暴躁的內心，否則就怕蘇慧把脾氣都撒在他的身上，那就不好玩了。
隻見蘇慧冷言一瞥，透著寒光：“我可以保證，我很難適應這份新工作，一對夫妻吵架吵到我們局裏，我同事剛剛做好安撫工作，我一過去，那個丈夫因為多看了我幾眼，然後他們夫妻又吵起來了，我莫名其妙要寫檢查，你說我冤不冤。”
“凡事開頭難嘛？”弄成這樣，顧凡都不知道怎麽安慰蘇慧了，但蘇慧看顧凡回來的這麽晚，就問了一句：“奇怪，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晚，打工嗎？”
“不是啊，因為第十二同學失蹤了。”顧凡說這句話的時候，隻有苦笑，甚至臉上出現了倦容。
“第十二個？”說完之後，蘇慧就像是想起了什麽，然後小跑回自己房間，很快她又跑了回來，手裏還多了一張紙。
“在我被調職之前，我做了一番調查，這是那些同學的信息，我不知道你看了之後會怎麽想。”蘇慧一邊說一邊將手裏的紙遞給了顧凡。
“我會怎麽想？”顧凡不明白蘇慧是什麽意思，但是接過那張紙一看，頓時傻眼了，然後顧凡猛地抬頭和蘇慧確認，看到的是蘇慧點頭的樣子。
“讓我好好思考一會兒。”顧凡坐下來，皺著眉，低著頭，眼神中有萬分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