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突然的調職
“什麽？什麽？你讓我調查你們學校最近一段時間新來的教職工，不管是阿姨也好，門衛也好，老師也好？”蘇慧接到顧凡的來電，表示十分的詫異。
顧凡很肯定說了一句：“是的，我發現這些人有點不尋常，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但我真的很擔心。”
“好吧，我會盡快搞定的，但是要給我一點時間。”蘇慧給了顧凡一個很滿意的答複，隨後兩人的通話結束，顧凡收起手機，一臉憂心忡忡。
如果對方真的有能力將他們的人安插到學校，那麽就意味著真的有辦法讓林汐從校園中消失，之前覺得校園還很安全，看來是太天真了。
可是有一點顧凡想不明白，校園裏麵學生有將近三萬，這還不算上大四出去實習的，還有數千老師，總之校園裏人來人往，那麽多監控，對方要怎麽做呢？
錢川是獨自一個人在大半夜的時候翻牆離開校園才失蹤的，並不是在校園失蹤，顧凡本來相信校園的安全，可是目前失蹤的那些同學，好多都是在人來人往的地方失蹤的，所以人多並不能保證安全啊。
顧凡越來越不安，也開始動搖了，他甚至覺得無論林汐待在什麽地方都是不安全的，危機無時無刻都在籠罩。
“不，不是這樣的。”顧凡想到了一個關鍵，那是失蹤的同學永遠是在脫離大眾視野之後失蹤的，也就是說即便你在人多的地方，但一不小心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就給了對方一個可乘之機。
校園依然是一個可靠的安全環境，但隨著夜深人靜，很多學生都回到宿舍，校園那麽大，一些道路，一些地方都很少出現人的身影，隻要林汐不一個人跑到人少的地方就可以了。
想通了這一點，顧凡覺得是時候通知林汐、杜俊、楊欣然三個人了，但是轉念一想，如果隻告訴林汐，那麽林汐就會相對安全一點，而杜俊和楊欣然就會成為第十二個失蹤的人。
按照顧凡所想，需要失蹤十二個同學就可以完事了，隻要林汐挺過這一關就好了，至於其他人，顧凡想著真的要管他們死活嗎？因為如果管了他們，很有可能讓幕後的人沒辦法對杜俊和楊欣然下手，轉而將目標鎖定在了林汐的身上。
顧凡又覺得不對，之前顧凡就說過大家都是一條心的，發生什麽應該同舟共濟，現在顧凡反而起了私心，在算計別人。
雖然顧凡反複告訴自己，自己隻是在保護自己在乎的人，這是無可厚非的，至於那些失蹤的同學並不是他害得，希望這個想法可以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一點。
在私心和良心之間，顧凡在掙紮，同時他在害怕，如果隻想著保全林汐，而無視杜俊和楊欣然的安危，那麽隻怕顧凡日後都要活在愧疚中。
但如果林汐因此失蹤，隻怕顧凡會追悔莫及，當初幹嘛這麽傻，隻保護林汐不就好了。
“我到底該怎麽做？”就在顧凡承受著心裏壓力的時候，他是手機響了起來，沒想到是蘇慧打過來，顧凡心頭一喜，暗想莫非這麽快就查到結果了。
顧凡接通了來電，就聽到蘇慧的聲音：“顧凡你小子的直覺都快趕上女人的第六感了，你想的沒錯，你們學校將近一年新入職的教職工中確實有問題。”
聽了這話，顧凡一陣緊張，立刻追問：“快速，蘇姐你到底查到了什麽？”
蘇慧繼續說下去：“其中一半，之前來自各個地區，不同的單位，沒有任何相關聯的地方，而關鍵就是另一邊，他們之前工作過的單位雖然不完全一樣，但是都屬於同一個集團旗下的。”
“哦，這還是真是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到底是什麽集團？”顧凡知道解開關鍵的地方來了，不由屏氣凝神細聽。
“獵宇集團！”蘇慧簡單的四個字讓顧凡聽著一頭霧水，似乎沒聽過這個集團公司的名字。
蘇慧說下去：“這個集團規模不大，不怎麽賺錢，資產也不雄厚，但是卻有很多小的子公司，而且這些子公司就三三兩兩幾個人經營，好像隻是掛個名而已，沒有一點像做生意的樣子。”
顧凡算是聽明白了：“這麽說這家所謂的集團公司真的有問題，他們開公司並不是了經營賺錢，而是另有目的。”
蘇慧想了想：“其實，我有一個推測，這個集團公司開那麽多子公司是掩人耳目，目的就是為了將人招進來之後，觀察這個人的言行舉止是否滿足他們招募的需求，如果不行就辭退，如果覺得可以，那就進一步接洽。”
聽了這話，顧凡暗想還是蘇慧有經驗，沒錯，要讓十二個同學失蹤，必須需要一個嚴密的組織，而組織裏麵的成員需要經過觀察，考核，然後培訓，但是如果這些人都待過一個集團公司，那麽很容易就把集團公司給暴露出來，所以集團公司需要創立很多子公司來掩飾他們的行動。
顧凡是歪打正著，覺得這些新來的可疑，而蘇慧也覺得有道理，所以調查比較仔細。如果沒有顧凡這一通猜測，蘇慧在查資料的時候發現這些人的背景、身份、甚至工作過的單位沒有一個是一樣的，也就會跳過去。
突然顧凡想到了一件事：“等一下，為什麽我們學校來了那麽多生麵孔，按照我的理解，大學的工作是一個很穩定的地方啊，應該沒有多少人離職，也不會有很多生麵孔入職。”
對此，蘇慧隻能搖了搖頭：“如果要弄清楚這一點，就要去問一下你們學校負責教職工入離職的老師了。”
“我懂了，如果真的有問題，對方能安排這麽多人進我們校園，那麽必定有內應。”顧凡眉頭緊皺，想想又覺得不對，顧凡記得那時前麵暑假的時候大家旅遊出事的，隨後暑假結束，才發現校園裏多了很多生麵孔，也就是說學校裏對方的內應早就做好了準備。
顧凡心頭一陣發涼，他開始整理思路，假設大家旅遊回來，從趙銳失蹤之後，大家就被對方給盯上了，對方為了進一步掌控顧凡他們的行動，就需要將他們的人安排到顧凡的校園裏，這需要校園中有內應來做這件事，而這個內應絕不是短時間內臨時找的，因為信任和共識需要時間達成，否則無法讓內應完全按照他們的指示形勢，必定老早和內應有過約定的，而且一定是在顧凡暑假去旅遊之前，對方就已經在校園裏有內應了，也就是說顧凡他們去旅遊之前就被盯上了，不是旅遊之後。
這僅僅隻是猜想，顧凡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真實情況可能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偏偏這個時候蘇慧又打電話過來，告訴顧凡有了新的發現，原來蘇慧又經過一番調查，發現那些獵宇集團子公司的人都是在顧凡校園裏擔任宿管保潔門衛超市店員，這些都是原有的離職之後補充上來的。關鍵是那些似乎沒有什麽共同之處的新來的教職工，他們不是因為有人離職有空缺才進來的，他們就是被學校招進來的。
對此，顧凡覺得沒什麽：“學校增加點老師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啊。”
蘇慧沉重歎息，又說了一句：“這理論上確實沒有奇怪的地方，但怪就怪在，顧凡你們學校的專業並沒有增加和減少，專業對應的學生數也沒有起伏，但是由於新進來那麽多老師，導致總得師生比卻發生了一些變化，而且我才查過你們學校之前的師生比完全是達標的，沒必要一口氣引進那麽多老師。”
“這麽說，這些人也有問題，所以新進的生麵孔都有問題。”顧凡心頭在發涼，就連通話那頭的蘇慧也覺得冷汗直冒。
說實話，蘇慧辦理很多棘手的案子，但這一樁案子布局之大，行事之精密，真的是前所未見，甚至讓蘇慧感覺一支無形的手在伸向每一個角落。
此時此刻，蘇慧也有同樣的想法，隻怕顧凡他們在出發去旅遊之前就已經被盯上了，或者在顧凡這些人剛剛大一的時候，踏進校園的一刻就已經被盯上了。接著幕後的人再圍繞著這些大學生製定周密的計劃，一步步讓這些大學生失蹤。
不是因為這些大學生去過了密室就成為綁架的目標，而是這些大學生本來就是目標，而他們去密室隻不過是整個計劃的一環而已。
換句話說，即便是其他人去了密室也不會失蹤，因為他們根本不是目標，幕後的人目標至始至終都是那些大學生，可這又是為什麽呢，這些大學生到底有什麽特別的。
一想到這裏，蘇慧決定好好查找一下這些大學生的信息，希望可以找到共同點，但讓她驚訝的是她登錄電腦的權限沒了。
頓時一種不好的預感來了，然後蘇慧就接到一份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