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是辦法的辦法
暑假失蹤了兩個，開學又失蹤了兩個，而且還是舞蹈社的人，學校意識到必須采取行動了，學生處的老師和輔導員們開始針對全校學生做類似安全防範的課程，還請了警察局的人來講座，就是想提高所有學生外出活動的安全意識。
由於失蹤的是舞蹈社的人，學校還特意將讓他們聚集起來，特別關照，特別輔導，就是希望每一個學生都可以平平安安的。
對於學校的苦心，顧凡很感激，但顧凡知道這不是輔導或者提高防範意識就可以解決的，不把事情弄清楚，失蹤事件還會繼續。
下午沒課，舞蹈社也不排練了，杜俊以傳達老師交代的安全意識教育精神了，將之前一起進入過密室的舞蹈社成員都召集了起來，要開一個簡短的會議。
舞蹈社的人按照杜俊的意思都聚集在一個平常排量的活動室，讓他們意外的是顧凡和陸依這兩個非舞蹈社的人也在，這意味著什麽，很多人都猜到了。
顧凡看著舞蹈社的人一個個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的樣子，就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麽。
杜俊咳嗽了一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然後順勢開場：“之前老師說了，讓我們提高一些安全意識，之前已經有四個人失蹤了，我希望大家務必提高警覺，外出的時候不要去人少的地方，另外盡可能不要單獨一個人行動，少和陌生人接觸。”
舞蹈社的人隻是象征性點一下頭，每一個人臉色凝重，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個時候顧凡插了一句：“老師交代的就是這些，現在我要說說其他的情況，和這裏所有人有關，我希望接下來我說的你們要一字不落聽進去，還要嚴格保密，不許對任何外人說起這一次會議的內容。”
聽了這話，所有人精神一振，暗想這是要進入正題了嗎？
顧凡又清了清嗓子：“在場的人，除了我和陸依都是進入過密室的，也是看過那座密室有多詭異的，現在已經失蹤了四個同學了，我不是想嚇唬大家，我也希望這是巧合，隻是不幸的事情正好發生在他們四個人身上而已，但我想不止我一個人感覺到這失蹤事件是針對我們每一個人的。”
大家沒有回應，死寂一般的沉默，一個個神色惶恐不安，就好像有無形的手在掐著他們的脖子一樣，氣氛令人渾身不自在，冷汗直冒。
顧凡歎了一口氣，他也不想弄得人心惶惶，但實際上即便他不說，在失蹤了四個人之後，大家早就惶恐不能度日了。
“好了，今天把大家召集到這裏，就是商量對策的。”顧凡一句話，立刻讓所有人打起了精神，一個個將希望的目光寄托在顧凡的身上，也許顧凡真的有什麽好主意呢。
一個同學提議：“我們報警吧，我們尋找警察的保護。”
對此，顧凡搖了搖頭：“趙銳失蹤的時候，我們就報警了，也說過了那件密室有問題，但結果呢，大家應該清楚了，而且如果不能證明這裏麵有問題，不能證明我們時時刻刻都受到危險，警察是不會時時刻刻保護著我們的，所以我想我們隻能靠自己了。”
“靠我們自己嗎？”幾個女同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彼此看到了對方眼裏隱隱的絕望，她們都是女生麵對這樣的事情怎麽才能保護自己。
顧凡繼續說下去：“就是老師說的不要去人少的地方，不要和陌生人接觸，不要單獨行動。”
“這個……可以是可以，但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能做到這三點啊。”一些同學犯難了，就怕萬一碰上特殊情況呢。
對此，顧凡慎重點點頭：“我知道有點難，但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如果大家不想成為第五個失蹤的，那就盡最大努力做到吧。”
聽了這話，所有人一副也隻好這麽辦的表情。
接著杜俊插了一句：“為了有效實施這三點，我來給大家分組，我們現在一共十個人，兩個人一組，就分為五組。”
顧凡也說了一句：“大家記住，目前失蹤的四個同學都是因為落單，我們現在采取兩人一組，我想可以避免這個問題。”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也就接受了分組的安排。
想了想，顧凡像是想到了什麽關鍵的地方，靈光一閃，他又說了下去：“我希望大家相互配合，也許和你一組的人要去的地方比較遠，你也不想陪他一起去，但現在是相互扶持的時候，為了大家的安全，有些東西不要去計較。”
這個時候，有人提出了疑問：“如果我的組員和其他人出去活動，我是不是要跟隨，如果不跟隨的話，那麽我的組員離開我之後，我因為急事要去其它地方怎麽辦。”
沒錯，這是一個關鍵的問題，很多人帶著這樣的疑問來看顧凡，希望他可以給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顧凡稍微想了想，就說了一句：“如果你的組員和另一些同學離開了，不能陪你去你急需要去的地方，那麽你就尋找你認識的其他同學和你一起行動，實在不行就尋找另外一組的幫助。”
於是在大家群策群力之下，有了小組聯動的念頭，第一組和第二組聯動，第三組和第四組聯動，以彌補小組成員突然臨時不再的情況。
至於顧凡和陸依的第五組，他們沒有進入過密室，安全性是最高的，另外他們還有阿傑。
應對失蹤事件的計劃是想好了，隻要有應對的辦法，那麽失蹤的可能性就降低，大家稍微吃了一顆定心丸，接著在一聲散會中，大家就離開了。
林汐想留下來陪顧凡，但顧凡的意思是讓林汐馬上和她一組的女生一起返回寢室，現在是特殊時期，談情說愛什麽的先放一放。
當所有人離開之後，顧凡露出了焦慮的神色，這讓陸依看得很著急，於是就問了一句：“怎麽了，顧凡，你是不是想到我們的應對辦法有漏洞。”
隻見顧凡悲觀點點頭：“漏洞肯定是有的，隻要是人就會有失誤，而且我們還不知道我們麵對的是什麽，即便是小組行動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陸依又問了一句：“那今天我要不要陪你一起回去，你不是說不能單獨一個人行動嗎？”
“不必了，有人來接我，你就安安心心和阿傑一起守空房吧。”顧凡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笑得頗有深意，頓時讓陸依覺得裏麵有貓膩：“顧凡，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剛才不讓林汐陪你，是因為待會來接你的是一個女的。”
聽了這話，顧凡不得不感歎不愧是自己的死黨啊，於是點點頭：“沒錯，你猜的一點都沒錯，蘇慧說她下班正好路過我們學校，會接我一起回去。”
“果然如此……”陸依又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然後又到了活動室的外麵看了一眼，走廊那裏隻有一個阿姨在打掃衛生。
確定沒有人偷聽，陸依就一臉賊笑：“近水樓台先得月，顧凡你小子豔福不淺啊，學校一個，家裏一個，看來我的姐弟戀是沒戲了，但是好兄弟不會計較的，你放心去追求你的幸福吧，我挺你。”
“挺你個頭，人家上一個男友是什麽人，還會看得我這種小男生。”顧凡又好氣又好笑，想想他和蘇慧之間就不可能，而且他對林汐絕對有信心，一旦林汐踏上社會多曆練幾年，絕對不會輸給蘇慧的，所以顧凡沒必要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現在顧凡要擔心的是當林汐成長起來之後，顧凡自己能不能配得上。
之後顧凡和陸依又說了很多，確定很多事情都想到了，於是他們也離開了活動室，外麵還是冷冷清清，隻有一個阿姨在打掃著。
陸依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個阿姨動作真慢，我們開會的時候她就在打掃，現在我們都結束了，她還在搞。”
“不能這麽說，人家也很辛苦的，我們要感激他們保證了我們校園的清潔和衛生。”說完這句，顧凡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然後猛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阿姨。
陸依發現顧凡的表情不對，就問了一句：“怎麽了顧凡，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顧凡點點頭：“希望不是我神經過敏吧，我們開會用了多長時間。”
陸依回答：“大概三十分鍾左右。”
顧凡接著問：“那我們留下來聊天用了多久。”
“十分鍾不到，總得加起來就算四十分鍾。”陸依回答完畢，心裏納悶，不知道顧凡這些問題有什麽意義。
隻見顧凡一邊走一邊沉著臉：“這走廊不會超過五十米，如果是你陸依來清洗這走廊，你需要多久。”
“肯定不需要半個小時。”陸依回答之後，臉色微微一變，就小聲說了一句：“不是吧顧凡，你上次懷疑超市新來的店員，這一次你又要懷疑這個阿姨，你是不是多心了。”
“是不是多心，我們躲在角落，看我們離開之後，這個阿姨是不是也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