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救命的辦法
對於已經沒有親屬關係的人,韓文山還能伸出援手,至少說明他是個有良心的人。
看著宋竹君淒苦的模樣,我在心中歎了口氣,問道:“宋女士,那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還沒想好。”宋竹君雙眼茫然的搖頭,似乎對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希望。
我想了想,說道:“宋女士,介不介意聽我說兩句。”
宋竹君輕輕抬眼看我。
“宋女士,其實看清一個人的麵目,也不失為一種新的開始。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除了你的前夫,總還有別的親人,人生不會沒有出路。”我勸道。
宋竹君沉默了一會,對我點了點頭:“謝謝。”
“宋女士,我還想再問你一個問題。”
“請說。”
“關於雲匯雅苑十八樓,你記得多少?”我認真道。
有血緣這層關係在,宋竹君還殘留著一些關於宋雅蘭的記憶,盡可能從她這裏獲取線索,或許能拚湊出宋雅蘭出事的真相。
“為什麽你們都對十八樓這麽感興趣?藍藍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她甚至還說,住在十八樓的人是我的妹妹。”宋竹君幹瘦的臉龐上,浮現出深深的驚訝。
“可我明明是獨生女,並沒有兄弟姐妹。”
“李先生,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我真的精神錯亂了,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不,宋女士,你放心,你的精神很正常。十八樓的確有人住過,你隻需要把知道的告訴我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想。”
“可是藍藍為什麽一直堅持我有個妹妹?”宋竹君滿是困惑。
“關於這點我也無法向你解釋,我隻能這麽說,住在十八樓的人身上曾經發生過很可怕的事情,讓戰小姐繼續調查下去,對她沒有好處。”
“可怕的事情?和我聽到的那些怪異的聲音有關嗎?”宋竹君愣了愣,眼神中充滿擔憂,“藍藍也去過十八樓,她居然也有那所房子的鑰匙,她會不會出事?”
“隻要讓她停止調查就不會有事。”我安慰道。
“既然這麽危險,那你為什麽要調查十八樓的人?”
我苦笑了一下:“那人給我帶來了一些麻煩,我需要找到她,才能擺脫危險,希望宋女士能幫我這個忙。”
“是李先生救了我,我當然願意幫你,隻是......”宋竹君皺著稀疏的眉頭,伸出一隻幹瘦的手揉了揉太陽穴,似乎頭很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對於十八樓的記憶越來越少,使勁去想頭就會很疼,很難受。”
“宋女士,不著急,你能幫忙我已經很感激。這段時間你先好好休息,等身體恢複了再去回憶也不遲。”
“藍藍她......”宋竹君還有話說。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戰藍拎著一大袋水果回來了。
我和宋竹君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停止了交談。
“剛才聊什麽呢?怎麽我一回來,你們就不說了。”戰藍從塑料袋裏拿出橘子,大大咧咧坐在病床邊慢慢剝皮。
“我們剛才在說你。”宋竹君虛弱的笑了笑。
“他是不是說我壞話了?”戰藍看了我一眼。
“說你是個好姑娘,長的又漂亮還這麽會照顧人,誰要是娶了你就是誰的福氣。”宋竹君笑道,“李先生,你說是吧?”
“啊?應該是吧。”我隨口道,“既然宋女士身體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擾你休息,我先告辭了。”
“藍藍,你代我送一下李先生。”
“他自己又不是不認路.......”
戰藍埋怨歸埋怨,把剝好的橘子瓣放在宋竹君手裏,起身送我出門。
“竹君姐到底跟你說了什麽?這麽神神秘秘的。”出了門,戰藍就迫不及待的問。
“想知道啊?那你得拿東西來交換。”我一臉神秘。
“這樣就想把錦囊套回去,你是不是太小看我的智商了?”戰藍冷哼。
“我知道你最聰明,騙不了你,實話告訴你吧,我要錦囊有急用。”我停下腳步。
“少糊弄我。”戰藍偏過頭。
“救命的事情,非常重要。”我認真看著戰藍,“你實在不願意把錦囊還給我也可以,讓我拿走其中一道靈符就行。”
“什麽救命的事情?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那什麽靈符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被你拿走了這錦囊留在我手裏也沒用了!”戰藍雙手抱肩,警惕心很強。
“戰大小姐,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大不了就是少賺一筆錢,但對別人來說,是失去生命!”
我的表情非常嚴肅,沒有半點玩鬧的意思。
戰藍明亮的雙眸使勁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咬了咬牙,從衣兜裏拿出錦囊,把三道黃符緊緊捏在蔥白的小手當中。
“你要哪一個符?”
“這個。”我需要的是破神符,想了想,又指著桃花符道:“這道符也給我吧,留著對你沒好處。剩下那道你倒是可以自己留著,會帶來好運的。”
“那我就要這個了。”戰藍卻狡黠的把桃花符收起來,破神符和增運符給了我,“你越在乎的東西,我就越要留下。”
“你開心就好。”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把兩道靈符收起來,準備走人。
“喂,你還沒告訴我,竹君姐跟你說了什麽。”
我回過頭,對戰藍壞笑了一下。
“讓你改改脾氣,淑女一點,不然當心嫁不出去!”
“胡說八道,李雲風,你是不是欠揍?”戰藍揚起她的粉拳,像隻發怒的小貓張牙舞爪。
但她沒有報仇的機會,因為我說完就腳底抹油開溜了。
出了醫院,我就聯係韓文山。
“韓總,找到王老先生了?”
“沒找到他,不過,或許我有另外的辦法可以救韓少,需要韓總的幫忙。”
“太好了!隻要能救犬子,隻要我韓文山能做到的,一定竭盡全力。”韓文山激動和驚喜隔著手機都能聽出來。
就算他是個商業巨頭,但在麵對子女性命安危的問題上,反應和其他普通父母一樣,緊張程度甚至超越了對自己性命的在乎。
我淡淡一笑。
“很簡單,把那個女人詳細的身份資料給我一份,我想我要去會她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