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被迷住的富二代

韓家二爺又找我幹什麽?

我以為上次吃飯時,已經把態度表示的夠明白了。

我對這個絕情的中年男沒什麽好感,但在商言商,得罪韓半城家的人對我沒有好處,所以還是接了電話。

“韓總,你好。”

“李大師,你現在有空嗎?有急事想請你幫忙!”韓文山的語氣雖然透著焦急,但卻刻意壓低聲音,好像很怕吵到什麽人。

“我有空,出了什麽事?”之前的十萬塊,已經被我花去一半了,生意上門,我不能拒絕。

“那太好了,我已經派了車去接你,在路上了,到了我再跟你細說!”

掛了電話,我打車回城中村的時候,韓文山那輛低調奢華的奔馳已經停在了鋪子門口。

讓司機等了我幾分鍾,我把被汗水打濕的衣服換掉,把重要物品都裝進背包才上車。

司機一言不發,一路疾馳。

半個小時後,黑色奔馳開進東州市最頂級的南山別墅。

傳聞南山是東州市風水最好的地方,整個東州市的地形如同一條盤著的長龍,而南山就是龍頭所在。

環境優美風景宜人隻是小事,長期住在這裏能沾到龍氣才最稀有的地方,這裏的別墅已經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征,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

而且,南山別墅城也是韓盛地產的手筆。

“韓總,李大師到了。”

奔馳開進車庫,司機快步把我鄰近一樓的超大型客廳。

中式風格的裝修,低調而有韻味,那些外表很古樸的家具裝飾,一看就知道很貴。

“李大師,你總算來了!”

韓文山就在客廳等著,一見我就急忙迎了上來。

偌大的客廳裏隻有他一人,顯得很冷清。

“韓總,到底出了什麽事?”

“請先跟我上樓。”韓文山似乎有難言之隱,眉頭縮成一個川字,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壓著心中的疑問,點了點頭,跟隨韓文山上了二樓,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李大師,等下看到的東西,希望你不要外傳。”

“放心。”

韓文山叮囑一番,才伸手推門。

實木房門被緩緩打開,裏麵是一個套房,裝修風格與別墅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地板是黑色的,牆麵是深灰色,掛著很多稀奇古怪的畫,靠牆的一所架子上還放著不少電吉他,處處都透露出特立獨行,明顯是叛逆的年輕人喜歡的風格。

“這是犬子的房間,他平時就喜歡這些東西。”韓文山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語氣透著無奈。

“是他出了事?”

韓文山點了點頭,把我領進臥室。

寬敞的臥室中間擺著一張黑色皮床,各種造型誇張的衣服橫七豎八的亂扔著,就是不放進衣櫃裏。

**躺著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手臂上有紋身,一隻耳朵上戴著骷髏造型的耳釘,裝扮很叛逆。

他雙眼緊閉,看起來很痛苦,臉色慘白,額頭上冒著冷汗,雙手抱著一件女人衣服,不停的說著胡話。

我仔細聽了聽,好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這就是我那不爭氣的犬子,韓俊浩,平時不務正業也就算了,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弄成這個樣子!”韓文山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韓俊浩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像是相思過度,但肯定不止這麽簡單,不然韓文山也不會這麽急把我找來。

“韓總,具體是什麽情況?”

韓文山歎了口氣。

“他已經昏迷三天了,怎麽都叫不醒,嘴巴裏就不停的喊著那個女人的名字!我養育了他二十年,連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都比不上!”

“門當戶對我已經不指望了,隻要是個正經人家的女子,家室好人品好,我也就不說什麽!”

“可關鍵是,那女人根本不是什麽好人!”

韓文山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眼中幾乎要噴出怒火,自顧點了一根煙,深吸幾口氣才平緩下來,給我講了韓俊浩出事的過程。

韓俊浩自小就喜歡音樂,但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音樂,而是重金屬搖滾。

整個人十分的叛逆,大學讀完以後也無心工作,組了個樂隊成天泡在地下酒吧,十天半個月不回家,是常有的事。

而且,每次回家的原因都是沒錢了。

韓文山對此十分氣憤,但又無可奈何,用過很多種方法約束兒子都沒能成功,反而讓父子倆的關係變得更差。

就在幾天前,韓俊浩突然約韓文山一起吃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韓文山本來還挺高興,以為是兒子長大了懂事了,推掉工作開開心心去赴約,卻看到兒子帶了個陌生女人,說要和對方結婚。

這女人長相中等,穿衣打扮也是搖滾的風格,年紀應該比韓俊浩大好幾歲。就這條件,居然能讓浪**子一般的韓俊浩同意結婚。

韓文山一眼就看出這女人心術不正,當即就冷下臉,表示反對。

但韓俊浩十分維護這個女人,為了和女人結婚,不惜要和韓文山斷絕父子關係。

韓文山氣的頭暈眼花,父子倆大吵了一場,最後不歡而散。

這一次,韓文山終於下定決心,徹底切斷了韓俊浩的經濟來源。

果然,沒兩天,韓俊浩就回來了,並向韓文山道了歉。

但韓文山根本高興不起來,因為韓俊浩道歉的原因,仍然是為了和那個女人結婚,他整個人就像是中了魔一樣。

韓文山不鬆口,他就不吃不喝的用絕食來抗議,幾天後就因為身體虛弱,陷入了昏迷當中。

“我妻子去世的早,總覺得他從小沒了母親很可憐,所以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再娶,也對他諸多縱容,沒想到反而害了他。令他不能明辨是非,連個女人真實用心的都看不出。”

韓文山搖了搖頭,看兒子的眼神滿是自責和心疼。

“我當然想過用錢去打發那個女人,但是我顯然小看了她的野心,她堅持說她是真心想和俊浩結婚。”韓文山鄙夷的冷哼。

“她那一套在我麵前演還嫩了點,拿一筆錢走人,和繼承韓家的部分家產,哪個好處更大,誰看不明白?”

我奇怪道:“說句不該說的話,以韓家的實力解決一個女人,應該不難吧?”

“如果隻是針對普通人的確不難。”韓文山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但問題就在於,俊浩的命握在那個女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