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地下河
“哇我們發了啊,這個黃金棺槨得值多少啊!”
即使是背對著他,我都能夠想象到他眼睛發光的樣子。
他站在棺槨旁邊,看起來就像是被驚訝到了一樣。他一醒過來,我感覺這裏麵的空氣都變得躁動起來,雖然有些無奈,我和楊帆還是朝著那邊走去。
“這個是真的人嗎?”
沈清上前一步,伸出了手就要朝著棺槨中的人摸去。
“你別**……”
我剛說出這句話,就看到他的手已經觸碰到了那具屍體的臉上。我
的心頓時一緊,生怕出什麽意外。一般來說,造墓者對於屍體的保護意識很強烈,很多都會在屍體上上設置什麽觸碰機關,以此來對付盜墓者。
因此在看到沈清冒失的動作後,我就擔心會有什麽意外發生。
“晚了,我已經碰了。不過你放心,這不是沒發生什麽嗎?”
沈清的盯著自己的手訕訕地說道,在等了一會以後發現沒有說什麽事,他就回過頭,表情都已經從剛剛的不自然變成無所謂。
我本來還想說他兩句的,但是隨著他的手從屍體的臉拿開,我竟然看到屍體的眼睛睜開了!這個人還活著?
看到我驚恐的表情,沈清可能也發現了不對勁。他幾乎是機械地轉過了頭,看向了屍體的位置。
他的反應比我還要來的誇張,他往後退了一步,差一點跌坐在地上,還是楊帆一把拉住他才讓他穩定下來。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就順著楊帆的手,直接抱住了楊帆,像隻八爪魚一樣牢牢地箍住楊帆。
我不是沈清,不能夠表現出那種懦弱的模樣,我不斷地告訴著自己。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恐懼,我轉頭重新看像那具屍體。
我發現,這個屍體的變化就隻有眼睛而已,還是躺在那裏沒有動過,並不是我們想的詐屍。
我逐漸地移到他的眼睛,結果發現這並不是真的眼睛,而是兩塊黑色的石頭放在眼眶中代替。
這個發現讓我的心逐漸冷靜下來,我轉過頭對身後的兩人示意安全。楊帆聽到想要湊過來看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沈清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口中直呼著他害怕。
我看到楊帆的臉上充滿了無奈,直接就動手把人從他自己的身上扒了下來。
他徑直走到棺材旁,伸出手就在屍體上上摸來摸去。雖然我已經不怕,但說實話,我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做到他這樣的毫不避諱。
摸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什麽東西,我看著他粗魯的動作,有點慎得慌。就在楊帆動的時候,我依稀看到他的頭下麵有一個按鈕。
“就在他的頭下麵!”
一個聲音直接就打斷了我要開口的話,我轉頭看向出口的沈清,神情有些不滿。
他往後縮了縮身子,小聲地說他剛剛也看見了。
我倒也沒有和他計較的意思,收回目光,我重新看向了楊帆。
楊帆動作幹脆地將那個將軍的頭掰到一邊,直接按下了那個圓圓的按鈕。
就在我們等著那裏打開通道的時候,腳下突然一空,一股失重的感覺傳來。我下意識地抓緊了自己手中的手電筒,隱約之間我看到楊帆和沈清也一起掉了下來。
身體和地麵重重地接觸,後腰處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幸好墜落下來的距離還不是很高,要不我們可能就得被摔成肉餅了。
我掙紮著起身,拿過了自己摔落在一旁的手電筒,還好它沒有被摔壞。
不然在這個烏漆麻黑的地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觸地的手感覺到了潮濕,我才發現我們所處的地方有著一些水漬。
他們兩個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楊帆摔下來的時候剛好落在一片碎石上,身上有許多的擦傷。倒是沈清,什麽事情都沒有,這個小子的運氣倒是好的很。
“這是哪兒啊?”
他四處看著,剛剛那種恐懼的模樣早就消失不見。
沒有理會他的話,我四處地在這裏走著,可以觀察到這裏的水其實是活的,並不像我們前麵在看到的那些黑水。順著水,我們逐漸往上走著。
“應該是一條地下河。”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隻要是順著河,就能夠從這個墓出去了。隻不過現在我們並不著急出去,所以決定往河的上方看看。
但是沒有想到,這看起來短短的一段路,竟然怎麽也走不到頭。
“我不走了,我好累!”
沈清直接坐在地上,怎麽也不肯走,這個情況卻讓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再一看地上的沈清,我突然發現他身旁有著著一塊玻璃碎片,我思緒一頓。我突然反應過來這好像就是我們剛剛掉下來的地方!
為了確認心裏的這個想法,我四處望著,結果才發現,果真如此。
“我們一直都在原地踏步,沒有動過。”
看著另的兩人,我直接道出我們現在所遭遇的情況。
“咱們該不會遇上鬼打牆了吧……”
我還在看著周圍的情況,結果就聽到他說出這樣一句話。
雖然覺得不應該瞎信這種民間傳說,可是一想到我們現在遇見的這個情況,我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鬼打牆,指的是在黑暗中行走的時候分不清楚方向。明明都覺得自己走出很遠的距離,其實都隻是在原地繞圈而已。
相對比我們現在的情況,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好像有大。雖然潛意識中有一個念頭,認為這種不過是意識模糊的才會出現的情況。
“我不信邪,不可能走不出去的。”
說邊說著這句話,我將包脫下來。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我逐漸閉上的自己的眼睛。我需要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來。耳旁隱隱傳來沈清和楊帆的對話 。
“他在幹嘛啊這是,神神叨叨的。”
“噓——小聲點,他這是在確認方向,不要吵到他……”
聲音已經是逐漸遠去,周圍對我來說已經是全然安靜的。
剛剛蒙上的那一層迷糊在此刻也逐漸顯現出真實的麵容,手無意識地在地上畫著。內心最為直觀的念想也讓我對其中一個方向有著更深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