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嚇出心髒病
不僅是關怡的親友,我也嚇了一大跳,我雖然見過皮老頭趕屍,但那隻是眼見,真落到我頭上,我仍舊是又驚又怕,悄悄的往後移了步。生怕她會將電影裏的僵屍一樣,突然暴起傷人。
大家都後退,關怡的母親卻撲了上來,又哭又笑:“女兒,你沒死?你活過來了嗎?太好了,可將媽給擔心死了!嗚嗚嗚……”
腦漿子都摔出來了,沒死就怪了!
關怡母親這個狀態,在神經學中叫做選擇性遺忘!
陳柔冰冷的聲音響起:“快將死者的媽媽按住!”
但是已經遲了,關怡的母親已經撲到了關怡的身上,關怡突然開了眼睛並且坐了起來,雙手一合,掐住了她母親的脖子“驚屍了!”
我擦,我的點真夠背的,第一次做事,就驚屍了,我嘶聲叫道:“爺們兒,快上啊,趕緊將關怡的手扳開,不然的話,阿姨就沒了!”
我喊的嗓子都啞了,可是除了關怡的父親和表哥,沒有人上來幫忙,我趕緊撲上前,陳柔也過來幫忙,四五個人費了好大的力氣,總算將關怡的手給扳開了,這時候再看關怡母親,脖子上十個烏黑的手指印十分清晰,看著她坐在地上幹嘔,我心想得虧是親娘,要是陌生人,隻這一下,恐怕早就沒救了!
這邊廂救下關怡的母親,那邊關怡又躺下了,搖了幾回起屍鈴都沒有作用,我咬咬牙,就將打屍鞭給拿出來了,虛空一抽,喝道:“起!”
這一下果然有效,打屍鞭在空中發出啪地一聲響,關怡應聲而起,直挺挺地站在了擔架上,我心說趕緊人和屍體一樣啊,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貨色,都怕打,又一揮鞭,關怡便從擔架上跳了下來。
陳柔見我在趕屍了,衝矮胖子叫道:“還愣著幹嘛啊,趕緊架木板啊!”
矮胖子叫了幾個人,將門板卸下,在車廂和地麵之間鋪了一道斜坡,我則引著關怡往斜坡上而去,心說關怡妹子,相識是緣,給點麵子啊,趕緊上坡來吧!
我爬上門板,進了車廂,關怡還算是給麵子,跟在我後麵進了車廂。我的心裏鬆了一口氣,從他的身邊繞過,跳下車道:“關門,關門,趕緊關門!”
等到車廂門關上了,我才發覺雙腿軟得厲害,如果不是陳柔扶著,此時恐怕早已經癱倒在地了,我對關怡父母說道:“到地頭了記得將口耳鼻連同腳底板的朱砂摳掉,其它就沒有什麽了,你們趕緊走吧!”
車子開走之後,矮胖子走了地過來,遞給我們一個紅包,說了一長串感謝的話語,我拆開了紅包,裏麵有一千塊錢,這著實讓我驚喜了一陣,前前後後不到一個鍾,就掙了這麽多錢,看來致富有望呢!
還沒捂熱乎呢,錢就被陳柔拿去了,她數了三百塊錢給我道:“這是你的!”
我忍不住說道:“柔姐,你也太黑了吧,活全是我幹的,你分一半差不多了吧,拿去三分之二,說不過去啊!”
陳柔的聲音一如即往的冷:“皮老頭在,我收一半,你是新人,我給你留下三分之一已經算是很照顧你了!”我還要再爭辯,她卻不回話了。
我心裏腹誹道:“陳柔陳柔,你不如叫陳錢好了!一個女孩子,要那麽多錢幹嘛啊,包養小白臉嗎?”後來我來知道,陳柔之所以將錢看得那麽重,是有原因的!至於什麽原因,容後再說
月光下,我們沿著林間小道往回走,走了沒有多遠,就聽到有人叫我們:“兩位小師父,等一等,等一等啊!”
我回頭一看,剛好被一隻 手電光照著,差點將眼睛都給晃瞎了,要不是看在那矮胖子剛才給我們發了一千塊錢,我都想要罵娘了。
“等一等,等一等!”矮胖子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兩位師父,出事了,出事了!”
我問道:“怎麽了?”
矮胖子火急火燎地說道:“車子往前開出沒多遠,最多也就是一公裏的樣子,陷進了坑裏,熄火了!”
我皺眉道:“車子壞了找修車師傅啊,我們是趕屍匠,又不是汽修工!”
矮胖子說道:“不是啊,修好了,但是就是爬不上坑,無論用多大的馬力都不會,我都找了我們半個小區的人去幫忙,也抬不出來!”
這是有點詭異啊!我看向陳柔,陳柔想了想說道:“這個有點棘手,得趕屍!”
矮胖子問道:“趕屍?”
陳柔說道:“就是我們將關怡趕回關城去,化妝費加上趕屍費,一共是一萬,你要是覺得行,我們這就回去,要是不行,你們自己想辦法!”
矮胖子掏出手機道:“我打個電話啊!”對著電話講了幾句,說道:“妥了,我哥和嫂子答應了,隻要你們能將關怡趕去關城,一萬塊,一分不少!”
我的小心肝撲騰撲騰地跳,一萬塊啊,即使分三分之一也有三千呢!這於一個才脫離貧窮學生隊伍的我來說,絕對是一筆大款。
想著那麽多錢,我都沒那麽害怕了!
從山上下來,路邊上停著一輛三輪摩托車,我們座上摩托車,一路風馳電掣,來到了運屍車出事的地方,我拿手電筒一照,陷進沆的是車右後輪,那沆小的,我一隻腳踏進去都能填平了,可就是這麽怪,這麽一個小的坑,運屍車將馬力加到最大也無法衝過去!
我讓司機打開車門,往裏一看,關怡仍舊好好的站在車廂裏,她站的位置,就是坑窪所在的位置,我回頭看了陳柔一眼,陳柔說道:“將她背下來!”
我咬咬牙,將關怡背了起來,才一背上,一股寒意,頓時從我的後背透到了前胸,仿佛背的不是屍體,而是一塊人形的冰塊一樣。
我將關怡背下了車,大著膽子對關怡的親友說道“你們都回去吧,在關城等著就好,最多三天,我們就能夠將關怡送來關城!”
有了前麵的事情,關怡的父母對我們的本事深信不疑,抹著眼淚與關怡道別,那一聲聲悲愴的言語,聽得我都忍不住的落淚。
好容易將關怡父母趕走了,陳柔在前麵引路,我背著關怡在後,正走著呢,突然一雙手從我的肩膀上垂下來,差點將我嚇得心髒病都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