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再次預測
吳媽說著就要對狗子動手,被卓然攔下:“你省點力氣吧,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道你為什麽打他,打了也是白打。”
“占我便宜,我先出出氣。”
吳媽到底還是扇了狗子一個耳光,狗子對吳媽這一巴掌做出反應,對著吳媽笑了笑,嘴角還流出口水。
“你看他笑的賤兮兮的,還說他昨晚是無意識做的麽?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吳媽用手捂住胸口,好像很害羞的樣子,但臉沒有紅。
“他昨晚就是無意識的,這是我的判斷,信不信由你。”
吳媽狠狠地瞪著狗子,撇嘴道:“讓我發現你是裝的,你就死定了。”
這個時候,卓然突然站起身來,做出要出門的架勢。
“你要幹嘛去?”吳媽問。
“去找劉村長,昨晚有人要殺我,問問他知不知道些什麽?”
“你懷疑是他做的?”
“我懷疑任何人。”卓然笑笑,隨即準備出門,吳媽立刻說,“我和你一起去。”
“隨你。”
兩人剛要出門,一個人又黑又瘦的村民突然探頭進來:“趁著他們還沒發現,快跑吧。”瘦子的眼睛裏寫滿了恐懼。
卓然和吳媽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瘦子嚇了一下,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
“快跑,快跑啊。”瘦子說完,還沒等卓然和吳媽反應過來,便一溜煙地跑開了。
兩人走出門後,發現瘦子正趴在另一家門口,大聲地說出同樣的話。扔下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後,他又跑到下一家門口。看樣子,他是想挨家挨戶說個遍。
十幾分鍾後,劉村長家傳來他自己的怒吼聲:“你啥意思?你被人追殺,跑過來問我,意思是我要殺你唄?”
卓然心平氣和地解釋道:“劉村長別激動,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隻是想問問你有沒有發現村裏有可疑的人。”
劉村長眼神狠毒地指著卓然的鼻尖嗬道:“我看就你最可疑,自打你趙麻子回來,村裏就沒發生什麽好事,鬼樹被砍,又陸續有人死。”
“這些事和我沒關係。”
“我怎麽知道和你沒關係?你小子能懷疑我,我就不能懷疑你?”
“我沒說懷疑你。”
眼見這兩人就要吵起來,吳媽連忙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劉村長,鬼牌上的字今天沒變吧?”
“就在那放著呢,想知道自己看去。”
吳媽微微撇嘴,走到放鬼牌的桌子跟前,拿起來看看。
“沒變,看來今天不會有人死了。”
吳媽說完又把鬼牌放在桌子上。
劉村長還在糾結有人追殺卓然的問題:“我說趙麻子,既然村裏有人要殺你,你還留在這幹啥?還不趕緊跑路?”
卓然說:“發生了一些事,讓我的記憶出了點問題,我這次回來,想查清自己的身世,沒搞明白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你家人都死絕了,就剩你自己,房子也分給別人,你還想查啥?”
麵對劉村長的出言不遜,卓然並沒有情緒反應,隻是淡淡地說了句:“這是我自己的事,不勞劉村長費心了。”
“狗日的趙麻子。”劉村長罵道。
麵對劉村長的咒罵,卓然表現的毫不在意。見他這樣,劉村長更加生氣,本來還想說幾句難聽的話來刺激卓然,一旁的吳媽突然叫了起來。
“怎麽了?大呼小叫的?”劉村長悻悻道。
“鬼牌上的字,我的天。”
卓然快步走到桌子跟前,拿起鬼牌看了看,鬼牌上的字出現了變化,別的字都沒變,但之前的“火”字變成了“宅”。
“鬼樹被砍,神靈震怒,今天將有人死於宅中。”
卓然將鬼牌上的話念了出來。
“又要死人了,太可怕了。”吳媽將雙手握在胸前。
卓然皺了皺眉,問吳媽:“你剛剛說這鬼牌上的字沒變?確定看清楚了麽?”
吳媽一臉肯定地搖頭:“看清楚了,我肯定之前上麵的是火字,不是宅字。”
“早就告訴過你這字是神明寫上去的,不是人寫的,你特麽還懷疑啥?”
卓然本想還問點什麽,被劉村長一聲恫嚇給擾亂了思緒:“滾滾滾,都特麽給我滾,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媽的。”
劉村長一臉震怒地一麵說,一麵將卓然和吳媽退出自己家的大門。期間還借著推搡的時機,吃了吳媽的豆腐。
被劉村長攆出家門的卓然和吳媽回到老趙頭家的房子。剛一進門,卓然便說了句:“不對。”
“啊?什麽不對?”吳媽一臉茫然。
“那個字是有人趁我們不注意,偷偷寫上去的。”
吳媽咽了口唾沫:“屋裏除了三可沒別人啊,你別嚇唬人好麽?”
“你沒注意到那張放鬼牌的桌子麽?下麵完全可以藏一個人。”
吳媽恍然大悟般輕輕點頭,可隨後又提出質疑:“下麵的空間太小了吧,能藏得下一個人麽?”
“藏你這麽大的身軀夠嗆,但小孩子可以。”
吳媽氣得直跺腳:“你說誰身軀大呢。”
“我是在誇你身材好。”
“拉倒吧你。”
“我想說的重點,是一個小孩子,確切地說,是一個女孩子。”
“你是說,有一個小女孩在和劉村長配合製造的這一切?”
“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狗子昨晚說,他曾看到一個小女孩拿著個打火機去過他家,火很有可能是那個小女孩放的。”
吳媽撅起嘴來:“那個瘋子的話也能信?”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撒謊。”
“你怎麽知道?你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我能通過一個人的眼睛判斷他的心理活動。”
“真的假的?騙人的吧?”
“我從不騙人。除非很有必要。”
吳媽撇了撇嘴:“那你是不是也經常通過我的眼神來判斷我啊。”
“不好意思,職業習慣而已。”
吳媽聽後有一種被人扒光衣服偷看的感覺,立刻用手捂住胸口:“你對我分析出什麽了?”
“你的心理活動很像我之前雇傭的一個女助理。”
一聽說是女助理,吳媽頓時來了興致:“我要聽你和女助理之間的故事。”
“我們倆之間沒有你想聽的那種故事。”
卓然隨後同吳媽說起了那個行動怪異的瘦子。
吳媽說:“不就是一個神經病麽,有什麽好說的。”
思考片刻後,卓然緩緩開口:“我總感覺,那個瘦子可能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