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馬頭槌顯威
秦墨剛率部走到右北平郡邊境，探子來報，說公孫瓚已經率領一千精騎抵達無終縣，正在城內休整。
“來的可真快。”秦墨當即命令部隊向無終縣挺進。
第二天便抵達無終縣郊外。
公孫瓚得報，即刻率部出城，他沒想到賊軍如此大膽。
兩軍相對，公孫瓚騎馬來到陣前，揚鞭前指，怒喝道：“大膽逆賊，安敢犯我右北平地界，還不速速歸降！”
秦墨騎乘白龍馬，立於陣前，沉聲說道：“公孫瓚，可敢與我一戰？”
“呸！”
公孫瓚可不上當，他是知道劉備實力的，比他都強。連劉備都死在秦墨劍下，他豈敢跟秦墨單打獨鬥。
“全軍衝鋒！”
公孫瓚馬槊往前一指，一千精騎如奔雷般向敵軍衝去，卷起滾滾煙塵，在他看來，僅這一輪衝鋒就能將賊寇擊潰。
真是自不量力。
親衛營將士首次麵對這等騎兵集體衝鋒，感覺大地都在震動，麵對這等奪人氣魄的衝天氣勢，瞬間感覺到自個兒的渺小無力。
排在最前麵的刀盾兵心中發怵，握刀的手因為緊張而沁出汗珠。
“穩住！穩住！”
許強、鄒靖、趙留雲三名牙將騎著戰馬，在陣前來回鼓舞士氣。三部人馬，許強部擔任中軍，鄒靖部在左，趙留雲部在右。
前排皆為刀盾兵，中間是普通步卒，後排才是弓箭手。
僅有的兩百騎兵布置在兩翼警戒。
“放箭！”
隨著指揮官一聲令下，箭雨淩空而起，越過前軍、中軍，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美麗弧線，向迎麵殺來的騎兵當頭罩下。
噗嗤，噗嗤！
冰冷箭矢刺進一名士兵胸膛，摔落馬下，還沒來得及爬起，就被緊隨而至的同伴踩著肉醬，鮮血染紅了土地。
這更刺激了騎兵戰意。
兩輪箭雨過後，他們已經衝到親衛營跟前，長槍平舉，猶如鋼鐵森林，寒芒閃爍，一股淩厲殺氣撲麵而來。
任何擋在他們前麵的敵人，都會被刺成肉醬。
麵對這等陣勢，有新兵嚇到腿軟，就在這時，許強大喝：“散！”前排刀盾兵得令，突然往兩側散開，讓出中間一條道。
竟然主動放騎兵進入陣中。
衝在最前麵的騎兵雖然疑惑，但已發起衝鋒，戰馬根本停不下來，隻能繼續前進，悍然衝進敵軍陣中。
後續部隊緊隨而上。
在騎兵眼中，黃巾這般布置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一千精銳鐵騎，完全可以輕鬆洞穿三千步兵方陣，將後者衝的支離破碎。
可剛衝入陣中，變故發生了。
隻見敵人中軍陣中，那些躲在刀盾兵後麵的步卒竟然人手一柄馬頭槌，用黑布包裹著，眼見騎兵衝過來，立馬朝馬腿揮動馬頭槌。
“碰！碰！碰！”
馬頭槌雖是鈍器，可端部乃用生鐵鍛造而成，在力士猛擊之下，又是近距離出擊，力道何等之大，一匹接一匹戰馬被擊倒。
一時間人仰馬翻。
因著大量戰馬倒地，擋住了後麵騎兵前進之路，騎兵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衝鋒之勢立馬受阻，接二連三停了下來。
這一停，就更糟糕。
手持馬頭槌的士兵全力出擊，連人帶馬一起擊倒。
闖入陣中的騎兵部隊一旦失去機動性，那便成了步兵方陣砧板上的肉，鄒靖、趙留雲指揮左右兩翼迅速往中間靠攏，將敵軍團團圍住。
形勢逆轉！
而在陣中，秦墨騎著白龍馬，已然鎖定公孫瓚，拍馬趕到。
“殺！”
公孫瓚臉上早已沒了之前的勝券在握，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一樣，見到秦墨，怒目圓瞪，舉槊還擊，想要做殊死一搏。
“當！”
秦墨青鋒劍一掃。
公孫瓚直感到一股無比充沛之力從馬槊上傳來，不由大駭，下一刻，馬槊已經脫手，臉色煞白。
“叫你部下投降吧，別做無畏的抵抗。”秦墨劍鋒指向公孫瓚脖子。
公孫瓚頹然。
他這一降，還在負隅抵抗的騎兵自然也跟著投降。
親衛營再勝一場！
“取得一場局部戰爭勝利，傳說度+3，經驗值+3000點。”
……
夜，無終縣。
白天大戰結束，秦墨率部進駐縣城。
戰後統計，親衛營雖然贏了，但也陣亡了三百餘人，受傷士卒更是達到四百多，算是曆次戰鬥中傷亡最大的一次。
但也足以自傲了。
公孫瓚率領的一千精騎陣亡近四百，剩下全數被俘。
縣衙。
秦墨單獨接見公孫瓚，他沒當場殺死公孫瓚，就是存著收服此人的念頭。
公孫瓚不是劉備。
劉備天生反骨，根本不會屈居人下，秦墨隻能殺之。關羽、張飛也是非劉備不追隨，屬於那種無法收服的存在。
公孫瓚後期雖然也是一方諸侯，畢竟少了一些王者霸氣。
“你可願追隨於我？”秦墨問。
“呸！”公孫瓚滿是鄙夷，“你一個黃巾逆賊，竟妄圖讓我追隨你，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好歹也是朝廷敕封的都亭侯。
秦墨苦笑。
他固然借黃巾之勢完成了原始積累，可也埋下一個大隱患，如果不能洗去身上黃巾色彩，怕是別想招到一個本土人才。
但他還是想試試。
“將軍修為很久沒突破了吧？”秦墨突然說。
“你怎麽知道？”公孫瓚語氣有些異樣，他甚至都看不穿秦墨修為，白天更是被秦墨一招打敗。
“我有辦法讓你突破。”秦墨遞上一冊手寫的《九轉金身訣》。
公孫瓚接過，隻看了前麵幾頁，就已經激動的全身發抖，就像打開了一扇新的修行窗戶。
還想再看，被秦墨奪回。
“投效我，它就是你的。”《九轉金身訣》乃洪荒宇宙通用功法，非神宵派專屬，故而秦墨可以私自傳授。
“不夠！”
公孫瓚果斷搖頭，盡顯梟雄本色。
一個未來能因為跟幽州牧劉虞理念不合，就殺了劉虞的悍將；一個能縱兵劫掠百姓的匪將，別看公孫瓚說的大義凜然，又對漢室能有多少忠誠？
就看秦墨開出的籌碼夠不夠了。
“那就打個賭吧。”秦墨笑道。
“賭什麽？”
“你暫且跟我合作，如果將來我能被朝廷招安，得授官職，你再投效於我。如果不能，你盡可離去。如何？”秦墨說。
“此話當真？”公孫瓚目光一凝，從秦墨話中嗅出一點別樣意味。
“我從不打妄語。”
“那好。”公孫瓚終究忍受不了《九轉金身訣》的**。
“合作愉快！”
秦墨將《九轉金身訣》撕成兩半，把上半冊遞給公孫瓚。
公孫瓚小心翼翼接過，說：“現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他麾下還有兩千精銳騎兵，那也是他現在唯一的依仗。
至於被俘的騎兵以及戰馬，公孫瓚很有默契地沒去提。
那已經是秦墨的戰利品。
“別急啊，我這有個計劃，可趁機剿滅遼西烏桓之亂，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秦墨悠悠說。
“什麽計劃？”公孫瓚當然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