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二者相融
“這是什麽東西?”我拿起石頭,自然自語道。
恍惚之間,我想起了夢中厲淵所說的巨劍,心想,這不會就是厲淵所說的那把巨劍吧,可任憑我拿起石頭在手中把玩了半天,都沒發現這塊石頭的與眾不同之處,就好像除了顏色不同之外,這塊石頭跟別的石頭並沒有什麽不同。
無奈下,我也隻好是運動著身體裏的靈力,打算用濃鬱的陽氣驅動這塊石頭,看看這塊石頭會不會產生什麽形變,但無奈的是,任憑是我怎麽做,都達不到我想要的那種結果。
最終,我幹脆是把這塊石頭丟回了原位,不再把玩,與其浪費時間在這種沒有用的事情上麵,倒不如關注點有意義的事情。
此時,我們跟屈羿的關係已經悄悄轉換,從最開始的壓製已然變為了躲藏,在對上他的時候,我根本就討不到一點的便宜,甚至於說是被他壓著腦袋打,而他之所以能夠對我們無限壓製,原因也隻是因為他那能夠再生的身體。
要是想扭轉乾坤,那就得想辦法組織他的細胞再生,可我們雖然是找到了破解之法,但實施起來還是相當的困難,甚至於說是完全不可能完成,首先,他所用的身體是李桂生的,就算是這身體損壞,他也可以再次寄生在別的軀殼裏,這難免增大了我們解決他的難度。
漸漸的,我開始有些沒信心了,一時間腦子也有些卡殼,就在此時,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我迷迷糊糊的看著門口,卻發現門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你醒了?”那人冷冷的說。
我點了點頭,沒有回話,當我看見他的第一眼開始,我便明白,事情已經不是那麽棘手了,以他的實力,再加上跟淩霄芝,解決掉屈羿的殘魂,或許還真不是難事。
見我久久無話,他走到了我的麵前,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塊金色石頭說道:“你應該看到這塊石頭了吧?”
我還是點了點頭,現在我的腦子就跟一團漿糊差不多,裏麵裝的全是屈羿吊打我們的畫麵,任憑我怎麽想,也想不到這麽一塊小小的石頭能為我們提供多少的幫助。
“這塊石頭裏蘊含的力量巨大,如果可以將它煉化,融入彎月斧頭內,那麽,它便可以克製屈羿的細胞再生,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說完,他再次隱去了身形。
等他走後,我才對這塊石頭有了些許的了解,煉化?還得融入彎月斧頭裏?這談何容易?現在距離晚上就隻有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了,這杏花營村又沒有什麽鐵匠,要是想把這塊石頭煉化成汁水融入彎月斧頭,這談何容易。
雖說不容易,但這好歹也是一個突破口,一時間,我心中的希望之火再次燃起,揣起這塊石頭拿著彎月斧頭就出門了。
由於之前的大戰比較激烈,所以村子裏的人在看到我的時候臉色都難免有些不好看,當然,我也沒法說別的什麽話,這事兒的確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太過於不嚴謹,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一路上,我問了幾個村子裏的老人,詢問他們哪裏有鐵匠,可無奈的是,就算是離著杏花營村最近的鐵匠鋪也得幾十裏山路,這一來一回再算上鑄造的時間根本不夠用,現在的我可真是有些頭大了,想著我要是會厲淵那套騰雲駕霧的本事就好了。
我垂頭喪氣的走在鄉間小路上,迎麵卻撞上了剛剛回來的淩霄芝,見我滿臉的喪氣,淩霄芝不解的問道:“你怎麽了?怎麽又這樣了?對付屈羿不可著急,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謝謝。”我淡淡的回答著。
我很清楚淩霄芝是在安慰我,換言之,我不是不知道屈羿有多難對付,我難過的原因也隻是因為看到了希望,卻抓不住。
邊走,我邊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了淩霄芝,本以為淩霄芝會跟我一樣鬱悶,卻沒想她竟然哈哈大笑起來,見她如此,我大為不解,可她接下來抓住了我的手,快步朝著村口趕去。
到了村口我才算是明白了她為什麽會發笑,原來,由於之前對付屈羿的時候鬧出的動靜太大,一些民間的驅鬼組織便注意到了這裏的不對勁,剛剛她就是去見玉紅樓的人了,在玉紅樓裏,難免有人達到了頂峰,淩空飛行,也不是什麽難事。
在玉紅樓裏的前輩幫助下,我們很快就到達了鎮上,找到了一個擅長打造兵器的老者,他先是看了看我手中的彎月斧頭,點了點頭,可當他聽說我要把那塊金石一塊煉化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良久,老者頗為無奈的說道:“後生,不是我不幫你這個忙,你要是想把玄鐵化為汁液,這不算是困難,可要是把石頭化為鐵水,那可真是難上加難啊,老朽幹不了這活,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見老者一臉的為難,我歎了口氣說:“大爺,你就幫幫忙吧,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就算是不行,你也算是幫我個忙,試試吧,如果成了,你的陰德也會增長的。”
所謂陰德這一套,實際上我並不清楚,也隻是聽九爺偶爾說過一兩嘴,見拗不過我,老者也隻好是接過了我手裏的金石,對我說讓我過一個時辰再來取。
在這一個時辰內,我先是回到了忘生閣取了一些黃紙和冥器,打算在對付屈羿的時候用,畢竟屈羿可不是什麽普通的鬼物,對付起來也要比一般的亡魂困難的多。
匆忙之間,我畫了得有十幾張符,最終帶上了九爺常用的那把青岡劍,想著這就差不多了,我幹脆是回到了鐵匠鋪。
看著爐子裏被煉化成汁水的彎月斧頭,我別提是多忐忑了,現在的我生怕無法煉化那塊石頭,可恨那厲淵,隻跟我說煉化,卻並沒有告訴我到底該怎樣把二者融為一體,這要是下次見到他,我非得問候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