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夢境
幾天裏,我每天都在鎮子西郊的農地裏打坐,為的是恢複我的心神,說是恢複心神,其實也就是發呆充楞,對恢複體力根本提不上一點幫助。
最終,在經曆了幾天的無聊生活之後,我決定了回家,剛來到忘生閣門口,我便嗅到了一股子雞腿的味道,我急急忙忙的朝著忘生閣裏麵走去,便看見了正在做飯的淩霄芝。
淩霄芝見是我回來了,臉色別提是多難看了,當時就變了一副麵孔。
“喲,黃大師居然還知道回來啊?天天早上天不亮就出去發呆,天天淩晨回來,怎麽今天心情好?這麽早就回來了?等等,你先別解釋,你是不是聞見了肉香才回來的?”本想說些什麽的我,一下子被淩霄芝的搶白搞得有些無話可說。
接下來,我稍稍跟淩霄芝胡謅了一些我這陣子的感悟,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說的真把她給唬住了,最後,她竟然真的不調侃我了。
很快就到了十點多了,想著也沒什麽事兒,我索性是躺在了**翻看起了九爺留下的一些功法書籍,從小我就對一些字符頭大,所以看了沒一會,我便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了眼睛,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竟然已經不在忘生閣裏,而是躺在了一張排椅上麵。
我望向四周,卻發現四周落葉紛飛,看樣子我好像是身處某個公園之中,我慢慢爬起來,搓了搓眼睛,腦子有些發蒙。
“不對啊,我不是在忘生閣嗎?怎麽來的這?”我喃喃自語起來。
很快,我冷靜了下來,畢竟相比起我最近經曆的事情來說,這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算不得什麽。
在公園裏轉了半天後,我心裏的那一絲絲安慰再次化為烏有,因為我發現,無論我怎麽亂轉,我都離不開眼前的這一片小區域,我就好似是在原地繞圈似的,這些大樹好似是組成了一個迷宮,無數次的把我往原地帶。
最後,在繞了幾圈後,我徹底失去了耐心,幹脆坐到了排椅上,考慮著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可不管怎麽回想,我都隻記得上次睡覺之前的事情,其他的全部都想不起來了。
過了幾秒後,我突然想到了我口袋裏的符咒,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卻發現口袋裏竟然是空空如也,此刻,我意識到了些什麽,我忙是口念符咒,打算破陣,卻發現術法竟然無效,而我也絲毫感覺不到力量的波動。
這一刻,我徹底的明白了具體情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現在應該不是在什麽鬼界,就是在夢裏,也隻有這種情況下術法才無法使用。
莫非我靈魂出竅了?我認真的考慮著,卻不想,此時竟然有一個女人朝著我走了過來,她穿著一襲白裙,看上去十分的漂亮,隻是臉色略顯蒼白,好似是營養不良一般。
這一刻,我的心裏感覺到了絲絲的不安,我不斷的祈禱著這女人不要靠近我,可最後,她居然坐到了我的旁邊,說來也奇怪,當她坐下之後,四周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就算我是傻子,我也可以猜到這女人的真實身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一個亡魂,否則,也無法解釋我無法離開這裏的怪相。
正當我滿心忐忑的不知道她要做什麽的時候,她竟然轉過頭看向我,笑著問道:“敢問閣下可是黃天師?”
我抬起頭,看向女人,聲音顫抖的回答她說我是。
見我回答,這女人竟“咯咯”的笑了起來,她這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的我是一陣頭皮發麻。
“黃天師,我知道你們忘生閣是專門打棺材的,可否為小女子我打一副棺材?小女子我感激不盡。”女人笑著說。
本來她那笑容就已經看的我頭皮發麻了,再配上她那笑聲,我是更加的難受了,就感覺像是身上有無數蟲子在爬似的,我想要起身離開,可我又想到了鬼打牆的事實,看來,不答應她的要求,我是很難走出這個鬼地方的。
最後,我選擇了識時務,我忙是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女人的請求,她告訴我,她叫柳燕,住在離著忘生閣不遠的杏花營村,並且把自己家的地址都告訴了我。
說來也奇怪,等我記住了這些之後,我眼前的柳燕竟然已經消失了,再回頭看向四周,眼前的公園,大樹開始慢慢消散,最終,我再次昏迷,當我醒來時,我發現我還躺在忘生閣裏,躺在自己的**。
我先是下了床,然後看了一眼時間,現在也不過是淩晨,聯想到剛剛做的那個夢,我隻感覺自己滿背都是冷汗,直到喝了一杯水以後,我的心情才平複了許多。
這一夜,我根本無心睡眠,不斷的考慮著夢裏發生的一切,直到我看到了我床前的幾個血腳印。
到了這時候,我剛剛暖和起來的身體再次變得冰冷,眼前的一切似乎是在提醒著我,剛剛的一切根本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我拚了命的跑了出去,來到了大門口,在檢查完了門鎖後,我陷入了沉思。
最終,我來到了淩霄芝的房間門口,敲響了她的房門。
淩霄芝的睡眠很淺,很快她便打開了房門,見是我站在門外,她也沒多問,她知道,我既然來找她,肯定是有事情的。
等把我讓進屋子裏,淩霄芝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緊接著她讓我轉過身,緊接著說道:“你把衣服脫了。”
“這樣不好吧?霄芝,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我是很保守的。”我自顧自的說著。
沒等我說完,淩霄芝急了,一把把我的外衣拽了下來,緊接著忍不住驚呼一聲。
“你最近去過什麽地方?怎麽會被人下了咒?還好今夜沒有月亮,否則,估計等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淩霄芝後怕的說道。
緊接著,淩霄芝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匕首,朝著我慢慢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