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鬼牌風波

“這些頭發就是最好的線索,你看,這些頭發落地之後,便化作了陰氣,這就說明這地底下的磁場十分紊亂,陰氣卻也是十分的旺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戲鬼師的據點就在這底下,怪不得我一直都找不到他,原來是燈下黑。”厲淵摸了摸下巴道。

“燈下黑?”我喃喃自語道。

最終,厲淵也沒為我解釋頭發裏的奧秘,隻是告訴我,等晚上我們再來這裏。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一個白天,我都在翻閱九爺留下的手記和一些關於敲頭的書,好容易熬到了晚上十點多,厲淵告訴我,是時候該行動了。

因為淩霄芝是女流之輩,陽氣也不夠旺盛,到了陰氣濃鬱的地方很容易出問題,所以這次的行動我跟厲淵都沒有打算帶上她,等我們關上門,打算偷偷溜出去時,我看到了站在門外,滿頭怒火的淩霄芝。

“你們兩個為什麽不叫我,是怕我壞了你們的事嗎?黃大勇,你行啊,你就好好跟著厲淵學吧,早晚有一天,他把你帶溝裏你都不知道。”淩霄芝忿忿的說。

聽到淩霄芝這麽說,我苦笑了兩聲,果然,跟女人就是不能講道理啊。

當我們再次來到那個村子的時候,這裏的陰氣已經達到了十分濃鬱的狀態,淩霄芝下意識的拿出了自己的祖傳羅盤,想看看這裏的情況,卻發現羅盤上的指針此時竟然快速轉動起來,就跟之前在牛家莊的時候差不多。

“有點意思,這裏的磁場還真是亂啊,看來你們玉紅樓的玩意兒也不好用嘛,還不如我的五感。”見淩霄芝吃癟,厲淵嘲諷起來。

見厲淵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樣子,淩霄芝咬著牙說:“厲淵,我告訴你,你可以嘲諷我,但是你不能說玉紅樓的不好,等著,看本小姐給你露一手。”

此刻,淩霄芝從背後的傘槽裏拿出了自己整天帶著的那把錦夢傘,撐開傘,在地上猛地轉了一圈,錦夢傘轉了幾圈後,傘尖已經進入了土裏,這時候我們才發現,這傘裏麵居然寫著生死二字。

接下來,淩霄芝朝著生字所指引的位置走了過去,本來我是不想跟著她走的,但看到她那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後,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了她的身後,生怕她犯渾。

“這招數有點意思。”見我跟著淩霄芝一起走了,厲淵跟在我們身後嘟囔著。

跟隨著生字的指引,最後我們竟來到了一片樹林之中,這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左右,已然是快到夜裏十二點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我的心裏有些慌慌的,但等我看到眼前的厲淵時,我的心情也稍稍平複了一些。

如果所料不錯,今晚上就要見到戲鬼師本人了,平日裏淨是聽他們說戲鬼師多麽多麽厲害了,想不到這一次,是真要遇上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一聲慘叫將我拉回了現實,聽到慘叫聲,我急忙轉身看向四周,卻發現淩霄芝居然消失了,這時候不禁是我,就連厲淵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外麵的身後,此時竟然出現了一個大洞,淩霄芝正在那大洞底部,被一團叫不出名字的藤蔓纏住,強烈的窒息感已經把她的臉給憋紅,雖然這藤蔓的外觀跟平日裏的枝蔓外觀相差不大,但我卻能感受到這裏麵蘊含著的鬼氣。

這時候的我心裏還抱著一絲絲的希望,可這大洞裏傳出的氣息卻是讓我感覺無比熟悉,看著眼前那個穿著紅色大花襖的女人,我驚呼道:“果然是你,你欺騙了我,卻還要殺掉我的同伴,你當真是該死!”

“喲,黃九爺的孫子也會罵人了?真沒想到,你們棺盟人這些年一直跟我作對,卻也一直被我擊敗,難不成黃九就沒告訴過你,不能招惹鬼界的人嗎?”婦女,哦不,戲鬼師不屑的說著。

“你找死!”我大喊一聲。

“小夥子,冷靜一點,你也不想把我養的這小寵物給嚇壞了吧?它要是嚇到了,不小心把你的小情人跟勒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啊。”說著,戲鬼師一臉戲謔的看著我跟厲淵。

看著眼前的戲鬼師,我開始分析起了她的心理動態,結合她的性格,我猜測,她應該是不會殺淩霄芝的,否則,剛剛她完全可以趁我們不備幹掉淩霄芝,沒必要這麽墨跡。

“別說廢話了,你想要什麽就直接說吧,我朋友的命遠遠要比你想要的東西重要,放心,我不會拒絕你的,隻不過,你要是想得到我手裏的東西或許想讓我做什麽,你就得保證我的朋友活著。”

我不是綿羊,我身邊的厲淵自然也不是,隻需要一個機會,一個破綻,我敢保證,我跟厲淵絕對能將其擊敗,而且,如果戲鬼師的實力真的如同厲淵所描述的那般強大,她抓住淩霄芝的原因,無非也就是想讓我們為她做什麽。

“哈哈哈,你們棺盟人果然就是聰明,都不用解釋,就可以猜出我想要什麽,我今天的確是不想殺人,這樣吧,你先把你手裏的鬼牌給我,我自然會放人,你看如何?”說著,戲鬼師指了指我。

她的眼睛狠狠地盯著我,緊接著,竟然還舔了舔舌頭,好似是對我很有興趣似的。

“你想要鬼牌是嗎?可以,不過你得先放人,你要是不放,我不介意先毀掉一個,反正隻得到一個,你也不會吃太大的虧。”我沒底氣的說著,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

“哦?你覺得我是傻子嗎?若是我把人放了,你還會把鬼牌交給我嗎?其實你在牛家莊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隻不過我晚了一步,鬼牌被你得到了,所以我才會找上厲淵,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兩把刷子,能看透我的計策。”戲鬼師笑了笑,不屑的說。

她的眸子裏沒有一點波瀾,就好像是能看透人的心思似的,而我則是沉默了,如果她所言非虛,那麽,從我去牛家莊開始,這場劫難就已經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