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養屍地
見我聽出了端倪,淩霄芝知道,自己或許是再也隱瞞不了了。
等我們離開了義莊,跟那家丁分開,淩霄芝似乎才打定了主意,跟我說了實話。
“大勇,實話告訴你吧,你看見的那個老妖婆根本不是什麽鬼魂,而是旱魃,也可以說是上了年頭的僵屍,這類的僵屍有了自己的意識,也會一些術法,雖然他們的屍骨已經不在,但他們依舊可以為非作歹。”她十分不安的接著說道。
“而且,那個牛扒皮牛老太爺很可能也是因為她體內的屍氣感染,才會變成了僵屍,按照你的描述,那個牛扒皮是變成了毛僵,這樣的僵屍算的上是低等僵屍,隻知道吸血,除了身體素質強點,也不難對付。”提及牛扒皮,淩霄芝的臉色好看多了。
她不停的深呼吸著,慢慢解釋道:“我想,九爺之所以給你那個符咒的原因也隻是想讓你鎮住那個旱魃,她才是這場僵屍風波的源頭,隻要解決了她,事情自然好解決多了。”
“僵屍咬了人之後,那些被咬的人不是也會變成僵屍嗎?那義莊裏的那些?”想到義莊裏的屍體,我的頭皮一陣發麻。
本以為淩霄芝會稍稍緊張一些,沒想到她居然滿不在乎的說:“沒事,義莊裏那些人隻不過是被屍氣感染,說白了就是中毒而死,這樣的人是變不成僵屍的,你以為僵屍那麽好變?這是需要很多先天條件的,如果我沒猜錯,附近應該有個聚屍陣。”
見淩霄芝提到了聚屍陣,我稍稍有些恍惚,似乎之前的時候九爺也曾經說過這麽一個詞,如此說來,牛扒皮之所以變成僵屍,隻是因為那旱魃的一律屍氣進了他的屍體裏,他才會變成了這樣,而隻要解決了這旱魃,事情就會完全解決。
“那,這應該怎麽辦?”我不解的詢問道。
“你現在快去找牛家莊的話事人,讓她找百名五十歲以上的婦女,準備好糯米跟年頭長點的公雞和黑狗,想要平複這場鬧劇,我們隻能先從牛扒皮的屍身上做文章。”淩霄芝著急的說道。
“這麽急嗎?我跟人家說這些,人家能信嗎?”我不滿的抱怨道。
雖然我也明白這麽說一般人是不會相信的,但眼下,我們都沒有了別的辦法,也隻能是按照淩霄芝所說的那麽做。
回到牛家莊內,我找到了二老爺的老婆二夫人,在跟她詳細的說了一些這些事情之後,二夫人很明顯是被嚇到了,她不停的跪在佛前祈禱著,最後也許是想通了,轉頭問我究竟該怎麽做。
見她相信了我說的,我心道行了,忙是把淩霄芝給出的解決方法轉達給她,本以為淩霄芝的解決方法,會讓她有些為難,卻不想她居然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既然這事兒已經定下,我趕忙是來到了客房處,二夫人之前就已經給我和淩霄芝安排了客房,也因為二夫人不認識淩霄芝,所以我也隻好是先讓她在客房裏等消息。
見我回來,淩霄芝忙是問道:“大勇,你都把事情說明白了?二夫人怎麽說?”
見她這麽關係,我也立馬是轉達起了二夫人的意思,咳嗽了兩聲說道:“二夫人已經答應了我們的要求,不過事情還有些麻煩啊,雖然黑狗血和公雞好找,但這牛家莊連日來死人,哪裏還有那麽多的中年婦女?百十人,這可不好找啊。”
見我這麽說,淩霄芝也有些犯難,她也知道難辦,最後也隻好是歎了口氣。
“大勇,這樣吧,讓二夫人找找看看吧,就算是差幾個人也無所謂的。”她喃喃的說。
眼下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也隻能是先這樣了,當夜,我在淩霄芝的客房裏待到了十點多才離開,她跟我詳細的說了說解決方式。
若是想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就得先把牛扒皮的屍身毀掉,沉陰木也要燒掉,隻有那樣,那個旱魃才會沒有依附,現出真身,到了那時候,元氣大傷的她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但在做這一切之前,我們必須先找到那個養屍地的位置,也得找到埋葬這旱魃屍身的墳地,這才是最麻煩的。
當初為牛扒皮挖墳取棺的那些家丁早就已經死了大半,活著的那些人也早已經被嚇得有些精神失常,再加上這些棺木都不是在同一個地方獲得的,這在無形之間也增加了我們解決事情的難度。
躺在**,想著離家之前九爺對我說的話,我惴惴不安的睡著了。
清晨六點多,莊子裏的大公雞叫了幾聲,想到今天要開始解決牛扒皮的屍身了,我忙是一個咕嚕從**爬了起來,等我洗漱好,打開房門,我發現淩霄芝早就已經起床了,正在院子裏練拳呢,見我出來,淩霄芝跟我道了聲早。
我點了點頭,靜靜地坐在石頭椅子上麵看著她打拳,不由得,我竟看愣了,那翩翩起舞的身影,剛勁有力的出拳,真是打進了我的心窩裏,以前的我常年跟著九爺,哪裏見過如此好看的姑娘,所以此時,我難免有些心花**漾。
等她晨練完,她穿好了外衣來到了我的旁邊,等她坐下,我嗅到了一陣花香味道,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花香,還是她的體香。
見我一直看她,淩霄芝有些不解的問道:“我的臉上有飯粒嗎?你幹嘛老看著我啊。”
這時候的我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是搖了搖頭。
“沒事,我就是隨便看看,對了,我們今天是不是該去找一下二夫人了?”我尷尬的低下了頭,說道。
聽了我說的,淩霄芝點了點頭,答道:“嗯,這事兒還是趁早好點,免得等那旱魃恢複實力,到那時候再對付她的話,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這樣,你先讓二夫人去找人,辦這件事兒,我跟你先出去找找養屍地,我感覺養屍地應該就在附近。”
我點了點頭,隻見這時候淩霄芝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個羅盤,似乎是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