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陰氣繚繞

“哦!”我慌張的答應著,緊接著朝著那件衣服便是猛地踹了上去。

說來也奇怪,當我的腳碰到那件衣服的瞬間,我感覺到了一陣柔軟,那種感覺就像是踹到了空氣一樣,衣服此時急劇收縮,由於慣性,我的腳懸空,一下子跌倒在地。

一時間,我痛得大叫一聲:“喂,快點動手啊,你想看著我死啊!”

淩霄芝這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了,手持那把黑色雨傘疾步而來,與那衣物大戰起來,雖然有了鮮血的鎮壓,那借衣還魂的亡魂實力得以壓製,可它也僅僅是速度降低了一些,還擊的時候,反應還是十分的迅捷。

眼看著淩霄芝跟它戰的有來有回,我一時間沒了主意,九爺雖然教過我一部分與亡魂交手時的手段,可卻沒有教過我如何對付這類的亡魂,此時此刻,淩霄芝急了。

“你抓緊去天井裏撿斧子去,棺盟人的斧子可以把借物還魂的魂魄從那物件裏逼出來,隻要把它逼出來,現了真身,那就好辦多了。”淩霄芝滿臉著急的說著。

顧不得反應,我趕忙一個閃身,躲過了這亡魂的一擊,朝著院內飛奔而去,那亡魂很明顯是猜到了我的意圖,它驟然提速,朝著我再次襲來,好在有著淩霄芝的幫助,雖然摔了一跤,不過還好評我的骨頭硬,並沒有受傷。

撿起那把斧頭,我也顧不得疼痛了,舉起斧子便朝著那亡魂猛劈了過去,這時候我的腦子裏隻有活下去三個大字,什麽替天行道,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泡沫。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淩霄芝怒喊一聲。

“嗖、”的一聲。

當即,一聲巨響從我的耳邊劃過,一道道的白光聚攏在淩霄芝的身邊,看到這一招,我當即想到了剛剛淩霄芝對我用的術法。

記憶中,這一招還是很厲害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次,這個亡魂應該可以被製住,眼看著一道道的白光就如同是飛刀一般朝著那件破衣服飛馳而去,我鬆了口氣。

我抬頭看著眼前的衣物,一絲絲驚悚的感覺順著我的脊背而下,這套衣服就像是一套無頭的鎧甲一般,脖領處環繞著一圈圈的黑氣,雖然我分不清這黑氣到底是什麽,但我想,那應該就是九爺常說的“陰氣”吧。

這時,也沒見附著在衣物裏的亡魂有所動作,它也不躲閃,也不動作,好像這些白光對他來說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似的。

“居然想靠著陰氣來抵擋我的攻擊。”淩霄芝怒罵一聲。

雖然淩霄芝被氣得夠嗆,但她也並未輕敵,本以為這破布在接觸到白光後起碼會有點損傷,卻不想,這一道道的白光居然被那幽黑的洞口吸入,脖領處的黑洞就像是一個扭曲空間一般,就好像是能把世界都吸進去似的。

見自己多次攻擊均是無效,淩霄芝臉色大變,她猛轉著自己手裏的雨傘,說來也是奇妙,在這時,我甚至看到了一陣肉眼可見的颶風正在緩緩形成,傘麵前方的沙石慢慢成卷,轉動了起來,就好似是在風中跳舞一般。

顧不得欣賞,我當時抓緊了斧頭,朝著那衣魂砍了過去,既然這把斧頭能有讓亡魂實體化的能力,那我就幫幫淩霄芝吧。

見到我手握斧頭衝過去的瞬間,衣魂呆滯住了,很快,它忙是躲閃,沒等我的斧頭觸碰到它,我隻感覺一陣罡風再次將我掀翻,倒在地上的瞬間,我的屁股先著了地。

強烈的痛感引得我一陣大叫:“這混蛋是想要老子的命啊。”

見我如此沒用,淩霄芝朝著我翻了個白眼,似乎是已經不打算指望我了,想著不能在女人的麵前丟臉,我一把抓起地上那把斧子,站直了身子。

我大喊一聲:“你先想辦法把那破衣服定住,我去把那衣服裏的魂魄打出來,免得它再為非作歹!”

“你以為定身術那麽簡單,說來就來啊!你想辦法先壓製住它體內的陰氣,記住,砍它的丹田!”淩霄芝認真的說著。

“媽的,真麻煩。”我自顧自的嘟囔著。

快要接近那衣魂的時候,我隻感覺自己的身上多了一股子涼颼颼的寒意,顧不得許多,我拿起斧頭就砍,但當我的斧頭快要觸碰到那破衣服的時候,我是迎麵栽了下去,摔了個大馬趴。

見我仰頭倒了下去,淩霄芝拍了一下自己的臉。

“這玩意莫非是想實體化?”淩霄芝呆呆的說著。

“實體化?”我嘟囔了一句。

雖然我沒跟九爺係統的學過如何對付亡魂,但我也不是傻子,我怎麽會不明白實體化是什麽意思,實體化的亡魂要比那些普通的亡魂要厲害太多,能夠讓它們實體化的可能性有許多,比如怨念太大,又比如修煉的時間足夠長。

但無論怎麽說,這兩種冤魂都沒有那麽好對付,實力也都要比普通的亡魂強上許多,雖然淩霄芝的實力挺強,但看她那樣,也就是比普通人強上一些,對上這樣可怕的冤魂,還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呢。

眼下,淩霄芝正在跟這個半實體化的亡魂戰的有來有回,在亡魂的衣領處已經慢慢的顯現出了一團黑色的陰氣,在那陰氣之中,我甚至還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出一絲人臉的輪廓,細細觀察,竟然與我之前看見的鬼臉大差不差。

“怎麽會這樣……”我喃喃道。

我本想上前幫忙,卻發現淩霄芝正戰的有來有回,我根本插不上手,一時間,我就像是一個閑人一樣在旁邊觀戰,也就在這時候,淩霄芝舉起了自己的那把黑傘。

伴隨著黑傘的關閉,一道炸雷劈了下來。

借助著閃電的光影,我看清了那亡魂的麵目,這一看不要緊,可是把我給嚇了個夠嗆。

這亡魂的“臉”是由無數張臉組成的,那裏麵有孩子,也有大人,有男也有女,可無一例外,這裏麵沒有一張的笑臉,這有些猙獰的麵目,看的我是一陣頭皮發麻,差點嚇得扔下斧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