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醫院
我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趙晗。趙晗看著我，輕輕地歎口氣。
“我不原諒你能怎麽著？唉，算了，反正都過去了。”
趙晗的脾氣真好。
我拉住她：“寶貝，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以柳下惠為榜樣，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我真的是被迷昏了頭。你不信？不信我就發誓！”
我正要發誓，趙晗拉住了我的手臂。
“好了。不要發誓了。你們男人的這張嘴啊，就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再把說的說死。好吧，好吧，我相信你。”
我拉著趙晗的手，差點哭了。剛才我真的怕趙晗因為這事和我分手。其實，仔細想想，趙晗絕對沒有和我分手的意思。她要是真的生我的氣，就不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了。
我又問她：“你爸爸呢，伯父現在怎麽樣？ ”
她歎口氣，說：“還好吧。他現在倒是什麽都明白了。隻是被咬了兩口，身體疼的不得了。不過，這也活該，誰讓他好色呢。”
我一聽就明白了。這話明著是在說他爸爸，實際上是在敲打我。我嗬嗬了兩聲，假裝沒聽懂。
門開了。
了然從外麵走進來。
他對我招招手，喊道：“喂，我們的大英雄，你好啊。”
我一見他，就恨得牙根癢癢的。他向我打招呼，我用鼻子哼了一聲，算做回應。
趙晗見了然來了，立刻扭頭出去，她說給我準備中午飯。她一走，我就對了然勾勾手指，示意小道士過來。
了然湊到我的麵前，嘻嘻哈哈地說：“什麽事情啊？你……”
我一把將他拉到我的麵前，瞪著眼睛盯著他。
“你特麽還夠朋友嗎？怎麽把我的事情跟趙晗說了！”
了然輕輕地把我的手推開，慢條斯理地說：“別著急嘛，我是出家人，有道是出家人不打誑語，就是不說謊。不是我非要和趙晗說，而是趙晗問起來。”
“趙晗問起來？她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問起來呢？”
“當然是我的引導之下，這才問的。哈哈。”
這家夥露出一臉欠揍的笑容。我真想一巴掌打過去，最好把他的牙齒都打飛了。可惜，我現在全身都疼，真的動不了手。
了然撥開我的手，退了兩步，和我拉開距離。
他說：“白冬，你這次表現得真是好。把那家夥都給幹掉了。我對你是刮目相看。”
我感覺自己的頭很疼，他的這幾句恭維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正說著，門又響了下， 我以為是趙晗回來了。抬頭一看，是劉猛和楚可欣。有的時候，我有一種錯覺，我感覺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真的挺般配，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彼此有意思，要是彼此有意，真的在一起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轉念一想，我又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沒機會。楚可欣喜歡我，劉猛把楚可欣當妹妹看。
楚可欣過來，摸了下我的頭，關切地問：“你沒事。”
她是真的擔心我。
我很感激：“沒事。這次有驚無險，我……哎呦呦……”
剛才動作太大，弄得我身上疼得要命。
楚可欣扭頭對劉猛說：“哥，你也沒好好保護他。你還是警察呢。”
劉猛把手一攤，顯得有點無奈：“我是警察，我是管人的，不管鬼，這次我算是開眼了。鬼……或許鬼是真的存在吧。但那也不過是我們現在的科學知識還沒有弄清楚而已。”
這個家夥就是腦袋死硬，到現在還是這一派鋼鐵直男的口吻，怪不得沒有女朋友。估計在警局裏人緣也不好。
楚可欣問我渴不渴，不等我回答，就給我倒了水，直接一勺一勺地喂我喝。我剛要張嘴喝，趙晗就從外麵回來，場麵一度尷尬。
趙晗既不生氣，也不發火。而是接過來楚可欣手裏的水，笑著說：“我來吧。畢竟，我是他的……未婚妻了。”
這一句話就把尷尬的氣氛化解了。
劉猛從包裏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我：“你看看這些，是舊別墅裏的那些死者的資料。”
我接過來，翻了翻，不知道劉猛是什麽意思。
“你給我看這些……”
“我是說，其中還有幾個沒有確定身份，暫時沒有辦法找到小凝的母親。如果可能的話，你讓她來辨認一下。”
“不行！”我立刻拒絕，“小凝才多大，你讓她看那些死人，還是死的那麽慘的，她會留下心理陰影的。”
劉猛和楚可欣對視一眼，楚可欣說：“你看，我說的對吧。他就是這樣，絕對不會同意的。”
劉猛說：“可這是最好的辦法。”
我搖頭：“這是對你最好的辦法，也是效率最高的辦法，但對那個小孩子來說是這樣嗎？不行，就是不行。小凝多可愛啊，是不是趙晗？”
我問趙晗，想從她那裏得到支援。趙晗卻聳聳肩，說：“是可愛，不過，這孩子和我不親。”
我有點奇怪：“怎麽可能和你不親呢？她和你不親，你讓她給我送咖啡？”
趙晗倒是愣了：“咖啡？我沒做過咖啡啊，再說，我很少喝咖啡的。”
我一想，倒也是這樣。趙晗在公司也沒怎麽喝過咖啡。那麽，小凝端來的咖啡……或許是她自己衝的。
劉猛把照片收起來，說：“既然如此，那好，你不同意，我另想辦法。這個案子其實還沒有徹底解決。畢竟，那麽多顆心髒還沒有著落。”
這話沒錯。心髒沒有找到，案子也結不了。
我又問：“我們在地下室見到的那些屍體，那個叫……”
“剝皮行屍。”了然在一旁說，“我在古書裏見到過這種情況。很少見，但是存在。他們的皮被剝了以後，反而獲得了生命。但是，我覺得，那個所謂的無顏鬼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的確如此。無顏鬼的能力就是披上人皮，可是，她如何披人皮呢，人皮從哪裏來的呢。我從崔判官那裏得到的資料說，無顏鬼以往是從亂墳崗之類的地方獲取屍體，然後，加工人皮，從而在世間活動。
那麽人皮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