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幸存者
了然和劉猛一起走過去。劉猛把手槍掏出來，同時對了然努努嘴，示意他過去開抽屜。了然點點頭，猛地衝過去，一把將抽屜拉開。與此同時，劉猛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抽屜裏。
“哇”的一聲哭聲傳出來。
那一刻，我們三個大男人都愣了。
原來，抽屜裏竟然有一個身形瘦小的小女孩。我們三個人都很意外，然而，劉猛的槍口還對著這個小女孩。不管怎麽說，在這種三層樓充滿屍體的地方，凡事不得不小心。
小女孩哇哇的哭。了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他扭頭問我：“白冬，你對付女人的經驗豐富，你說出該怎麽辦？”
什麽叫我對付女人的經驗豐富，說的我好像是紈絝一樣。誠然，我長得還可以，要不然，也當不上主播。但是，我真的沒有太多經驗。
好吧，至少比這兩個家夥強。
這兩個家夥，一個道士，這輩子都會和女人絕緣，另一個看起來就是個大直男，現在還舉著槍對著小女孩。
我硬著頭皮蹲下來，盡量把聲音放的溫柔。
“小姑娘，別哭了，告訴大哥哥，你為什麽在這裏？”
我對我的聲音還是挺有自信。以前，有女聲說我的聲音具有磁性，一聽就叫人渾身酥麻。
小女孩的情緒果然平穩了下來。她抬起頭，看著我。
“你是誰？”
“我是……我大哥哥，別怕，我是好人，你看，這個叔叔是警察，這位是道士，是會法術的。你知道法術嗎？就是魔法。他用手一指，壞人嗖的一聲就消失了。”
了然差點笑出來，他使勁憋著。
小姑娘似乎相信了。我伸出手，把她從大抽屜裏抱出來。
了然在我的背後和劉猛說：“你看，這小子對付女人有一套吧。”
劉猛不說話，他這種嚴肅的性格不可能搭這個茬。
我不管他們，看了看我懷裏的小女孩。小女孩很可愛，兩隻大眼睛咕嚕咕嚕地轉著。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她。
“我叫小凝。”
“哦，小凝。你怎麽在這裏？”我小心翼翼地問著。
她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我……我是跟著媽媽來的。”
“你媽媽？你媽媽……”
我剛想問，忽然又想到，她的媽媽可能已經死了。
小凝忽然哭了，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我媽媽，我媽媽死了。她的心髒飛了……”
她一說這話，我的心頭就是一沉。
是啊，心髒，那些屍體的心髒部位都有一個大窟窿，那麽，心髒去哪裏了？小凝說心髒飛了。飛了？真的不翼而飛？
我想問小凝，她或許是唯一的見證人。
可是，話到嘴巴，我又咽回去了。
不能把孩子逼得太緊，太緊的話，孩子會崩潰的。
我把小凝抱起來。
“小凝，我們離開這裏。大哥哥帶你去休息。嗯，換身衣服怎麽樣？好不好？”
小凝點點頭：“好，謝謝你，大哥哥。”
我抱著她往外走，出門時，我把她的眼睛遮住。
“小凝，不要看。”
小凝雖然看起來隻有六七歲，但是，她的心智卻非常成熟。她點點頭，很聽話。就這樣，我帶著小凝離開了廢棄的別墅。上了警車。孩子看起來非常累，或許，她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睡。人在緊張的時候，很難睡著。一旦心情放鬆下來，疲勞感就會立刻充斥全身。
小女孩趴在我的腿上睡著了。我看著她，想了想，對劉猛說：“先把這孩子放到我那吧。你們去調查一下，這孩子的媽媽是不是在裏麵。”
從小凝的話裏來分析，她的母親很可能已經死了。就在那些死人裏。不過，穩妥起見，我還是想讓劉猛去調查一下。
劉猛說：“這些死者當然要確定身份，這是程序。很快，這些死者的身份都可以查明。看她們的穿戴，應該就是附近的人。這個小女孩……就放你那吧。警察局裏也沒有太多的女警察，再說，我們那的女警察和男人也差不多。”
了然一直在盯著這棟舊別墅。他咂咂嘴，低聲說：“這裏真古怪，我覺得，我們很可能惹上大麻煩了。”
我不以為然：“就算是大麻煩，也沒事。反正，我們的麻煩已經不少了。”
警車把我送回了家，我把小凝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小凝睡得正香，還一個勁地說夢話，叫媽媽。看著這個孩子，我的鼻子有點發酸。
正在這時，趙晗回來了。她進來後，門沒有關，華強從外麵進來。
結果，趙晗看看這個小女孩，又看看我，眼神裏充滿了異樣的懷疑。華強也看到了小女孩，他從趙晗的背後上前一步，同時把手臂張開，五根手指不斷伸縮，格格作響。
我一看這架勢，這是在懷疑我。我連忙擺手：“你們誤會了。我和這個小女孩沒有什麽關係，是我救了她。”
我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下，還給了然打了個電話，讓他為我做證。
趙晗嘴上說，沒有懷疑我，可還是接了了然的電話。
“白冬，你放心，我真的沒有懷疑你。”
趙晗拿了毯子，給小凝蓋上。
華強聽了這話，默默地退了出去。
我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輕輕地出口氣：“天啊，我做點好事容易嗎？”
趙晗看著小凝，輕輕歎氣。她是個善良的女人，見到這樣命苦的小女孩，自然心疼。
小凝一直睡了十幾個小時，直到後半夜，她才醒過來。趙晗給她做了點好吃的,她吃了之後，精神好多了，可沒過多久，她又睡著了。
門外有人敲門，是劉猛。他帶著畫像師來了。
我把臉一沉：“你這是要做什麽？”
“破案。”劉猛冷冷地說。
我把心裏的氣壓一壓：“小凝剛剛經曆這些事情，情緒還不穩定，你現在就帶人問她。她會受不了的。過一兩天，不，過兩三天吧。”
劉猛的臉也沉下來：“別說過兩三天，就是再過幾個小時，她恐怕就記不住了。”
“她記不住或許有別的辦法。她……”
“ 你們不要吵了！”
我們正在爭吵，楚可欣從外麵進來，攔住了正在爭吵，幾乎要動手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