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說服孫秀
我們和孫秀約定在位於市中心的一個很大的咖啡館見麵。
我發覺，這些有品位的人，特別喜歡這種地方。大概是格調比較高吧。
孫秀和楚可欣已經到了。但是，沒有看到孫秀的兒子穆聰。我聽到背後一聲歎息。穆然有些失望。不過，能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他也感到滿足了。
楚可欣見我和了然都來了，立刻招呼我們過來。了然穿著到道士服，一進來就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我也跟他說了，不要穿著這種衣服過來，他卻堅持己見。沒辦法，隻能依他了。
孫秀沒有看了幾眼了然，最後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她自然認識我，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屑。
楚可欣說：“孫女士……”
“你還是叫我穆太太吧。”她優雅地喝了口咖啡。
楚可欣點點頭：“穆太太，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哦，這是我男朋友，這位是了然道長。他們有話要和你說。”
孫秀盯著我的眼睛，眼神淩厲，十分強勢。
“你叫白冬？楚小姐和我提了。我真想不出來，你這樣的男人會是楚小姐的男朋友。”
這明擺著就是在奚落我。
我強壓怒氣，說道：“孫女士，哦，不，穆太太，你既然是穆太太。我就和你談談穆教授，你真的確定，和你一起生活的那個人就是你老公嗎？或許，他會是另外一個人。他……”
我的話還沒說完，孫秀手中咖啡就潑過來。幸好咖啡不是太熱了，否則，我這張臉就沒法看了。
我抹了一遍臉，看了眼飄在身邊的穆然。那意思是說，你老婆火氣真衝。
穆然低聲道歉：“抱歉，我老婆就是這樣，脾氣太火爆。”
我聳聳肩，對孫夢說：“卡布基諾的味道不錯。穆太太。我剛才說的話沒有惡意。我最近遇到了一個鬼，別驚訝，我真的可以遇到鬼。那個鬼自稱叫穆然。他說，他五年前被人封印到了一口井裏，現在才出來。後來，有人占據了他的身體。以穆然的身份活著。也就是說，現在的穆然不是真的穆然。”
孫夢笑了，她拍拍手，以嘲弄地語氣說道：“這個像是靈異故事的內容，你說現在的穆然不是真正的穆然，那麽，他是誰？”
“他是穆果。穆然的哥哥。他們本來是雙胞胎。但是，一個生下來就死了。另一個就是穆然。死的那個哥哥穆果，他的靈魂就寄居在穆然的身體裏。這就是一體雙魂。這世界上，隻有穆然自己知道。他從小就和這個哥哥對話。他有夢遊的毛病，每當夢遊的時候，穆果的意識就會占據身體。”
我停頓了下，服務生把咖啡放到了麵前。我端起來喝了一口，潤潤喉嚨。
孫秀沒有反應。
我接著說：“五年前，在山裏的那個別墅，他的靈魂被封印到那口井裏。而穆然自己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直到前幾天，一個雷劈到了那塊石頭，封印碎了，他可以從井裏出來。後來遇到我，告訴了我一切。”
孫秀瞄了我一眼：“說完了？”
“基本的說完了。”
“嗬嗬。”
這就是她給我的回應。
我一拍桌子，說：“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
孫秀同樣拍了下桌子：“你告訴我，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就憑你可以花言巧語地讓楚小姐做你的女朋友？你覺得楚小姐會看上你哪點？”
這話問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答。
楚可欣急忙說：“穆太太，白冬說的一定是對的。”
孫秀扭頭看著楚可欣，問他：“那你見到那個鬼了？”
楚可欣搖頭：“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見到鬼的。我……”
“那就是沒有。那麽，你怎麽能相信他的話。”
孫秀站起來，作勢要走。
我急了，我想拉住孫秀。比我更急的是穆然。他已經飄到了孫秀的麵前，然而，他的鬼，沒有實體，孫秀輕易地穿過了他。
忽然，我的肩膀被壓住。小道士了然站起來。
“等下，穆太太。我有辦法證明這一切。”
孫秀一愣，回頭看了然：“你？你這身衣服不會是Cosplay吧？”
了然說：“你別說，有的時候我真的會去Cosplay，我去做兼職，賺點零花錢。不過，我是認真的。我真的可以證明，白冬說的是真的。另外說一句，你老公穆然的鬼魂就飄在你的麵前，你是不是覺得身上有些冷？”
孫秀怎麽可能相信呢，看這意思，她就是一個堅定的無神主義者。
我忽然想到一個辦法。
“穆太太，你不能看到鬼，也不能和鬼交流，但是我能。你可以問我一些問題，甚至是隻有你和穆然之間最私密的問題。你問我，我問穆然，然後我再回答你。怎麽樣？”
孫秀沒有坐下，她說：“那你就問問我的生日是哪天？立刻回答！”
不等我去問，穆然已經說了出來。
我轉告給孫秀，孫秀的臉色就是一變。看這表情我就知道。說對了。
“那你問問，我和他第一次見麵是什麽時候？”
“大學，他是老師，你是剛入學的學生。你們是師生戀。他比你大七歲。”
我再次快速準確地回答。
孫秀坐了下來，她的心有點動搖。
他又問了我幾個問題，包括一個試探性的假問題。我身邊的穆然都準確無誤地回答出來，速度非常快。本來就是他經曆過的事情，怎麽可能含糊。
這樣一來，孫秀徹底懵了。
我趁熱打鐵地說：“你給你現在的老公打個電話，問問他這幾個問題，看看他能不能回答。”
孫秀拿著手機，不知道該不該打這個電話。楚可欣正想說，她來打。孫秀一咬牙，撥通了手機，還把免提打開。
“喂，穆然，我問你幾個問題好嗎？”
她把這幾個問題都說出來。那邊沉默了一陣，忽然冷笑了一聲：“那個叫白冬的人在你那裏吧？他是不是說，我不是真的穆然。好吧，他說對了。所以，你們都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