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與鬼交流

不管怎麽樣，我還是磨磨蹭蹭地走進了直播間。

雖然主管想要把我轟走，可是，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代替的主播。再加上，我總要找個理由和粉絲們說再見。雖然粉絲不多，但一晚上至少也有幾百個。

當然，幾百個對於這個行業來說，也是夠寒酸的。

我坐在那裏，一邊玩遊戲，一邊和粉絲交流。忽然，我發現鬼影子就站在我的身邊。

看來又快到午夜了。他才會出來。

“白冬，謝謝你。我是過來和你道別的。”

我愣了下，手裏控製的英雄立刻被擊殺，彈幕裏頓時充滿了譏笑的言辭。

我顧不上這些，問鬼影子。

“你要去哪？”

“我可能要進入輪回了。我之所以成為孤魂野鬼，我一直搞不清楚原因，現在我明白了。是我放心不下的老婆孩子。現在好了，他們都安穩了。謝謝你，白冬，差點讓你把命丟了。”

彈幕裏有人在問我怎麽了。立刻有人回答，說我在和鬼說話。

不明白的觀眾的正常的人，在他們的眼裏，我是在和空氣說話。那些回答的，是一直在看我直播的鬼。他們明白我究竟是在做什麽。

於是，彈幕和評論裏就開了鍋一樣，有人說我是在作秀，故意弄噱頭，有的則是在極力證明，我就是在和鬼說話。一時間，吵得不可開交。

而我全然沒有發現這些。

鬼影子說：“兄弟，你是個好人。我想送你一些禮物。”

我心想，你一個鬼能送我什麽禮物。不會又是冥幣吧。

鬼影子讓我回頭看著屏幕，我赫然發現，我被火箭刷屏了。

我的天啊，我差點心髒病發了，這是什麽待遇啊。我那裏遇到過這樣的好事。

鬼影子說：“我給我老婆托了個夢，讓她這麽做的。看來，她聽了我的話。好了，我走了。”

說完，那個鬼影子越來越淡，他飄然而去。

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直播結束了。

我剛走出來，就發現門口聚集了很多人，都在看著我，還對我指指點點的。

主管走過來，竟然還對我笑了笑：“白冬啊。你今天表現的很好啊。這個……啊，之前，我們因為一些理念有衝突，鬧了一些矛盾。都是為了工作嘛，你應該可以理解的。我們之間的問題絕對不是私人恩怨。”

我陪笑著，順著他的話說。

這個社會真是現實，你但凡有一點用處，別人都會尊敬你。而你要是對他沒用，人家連理都不理你。

第二天我的白天的時段。中午休息的時候，趙晗約我出去吃飯。說是吃飯，其實就是工作餐。自然也是我這個男人花錢。

即便如此，我還是很高興的。

“白冬，昨天給你刷滿屏火箭的那個是個女人嗎？”她忽然問。

我愣了下，本能地點點頭。

刷火箭的是王軍的老婆張穎，自然是個女人。

趙晗看我的眼神有點變了：“白冬。你的事情我本來不應該管。可是，我想說一句，我們做主播是很容易被人看不起的。如果再不檢點的話，可能……你是明白的。”

“明白？我明白什麽？你想說什麽？”

她說我能明白，可是，我真的不明白。非但不明白，反而糊塗了。

趙晗把筷子放下，歎口氣，說：“你知道的，我做直播的時候，就是唱歌，粉絲點什麽，我唱什麽。我覺得，我唱的還不錯。可是，其餘的服務我是覺得不會答應的。特別是線下的。”

她這麽一說，我才明白過來。她是怕我和刷火箭的那個女人有什麽瓜葛。再加上，之前在醫院裏，醫生說我**過度。所以，她才有這樣的懷疑。

我連忙解釋：“趙晗，你誤會了。我和那個女人真的沒什麽關係，再說，就我這個顏值，你說，那個富婆會喜歡我。人家都喜歡小奶狗。我這長得跟二哈似的。”

這一句話把趙晗逗樂了。

她歪著頭，想了想：“倒也是，可她為什麽給你刷那麽多火箭。”

“因為我幫了她一個忙。哦，不說了，這個涉及到個人隱私。不方便說。”

趙晗十分善解人意，我不說，她也不問了。

晚上，有個主播沒來，讓我頂替一次。我去了以後，沒過多久，幾個熟悉的id就出現了。我自然在直播間裏感謝他們。這個id問我會不會唱歌，這可為難我了，我是五音不全。不過，人家既然提出要求了。我就當仁不讓。

結果，這幾個id點的都是老歌。什麽《十年》《死了都要愛》《老鼠愛大米》，還有個點了個《真心愛人》，我的天啊，這都是我爸媽上學的時候聽的歌。

倒是這幾個id很高興。忽然，我又在火箭刷屏了。

那幾個id同時發彈幕：“唱的不怎麽樣，但是，我們很高興。”

原來，這些都是鬼。他們平時很難和活人交流，更不會被活人注意到，今天，我讓他們高興了。有點奇怪，他們的錢是哪來的。我就發私信過去問，其中一個說，都是他們自己的。死之前在各種賬號裏存的錢，現在不過是發出來而已。

我真是感歎我們國家網絡支付係統，真的是太發達了。隻要你有錢，咱們都能給你花了。甭管是支付寶，微信，還是手機，銀行卡。

接下來的幾天，這些id都會定時出現。有的時候，還有幾個鬼來我的直播間。他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和我說話。畢竟，做鬼是很寂寞的。

開始，我還有意回避攝像頭，後來，我幹脆把這個當作一個賣點。讓人看著我是怎麽和鬼交流的。這麽一來，我的粉絲數量蹭蹭往上漲，很快，就進入了公司的前三甲。我前麵是兩個女的，一個是趙晗，另一個是霍娜。趙晗靠的是才藝，霍娜呢……怎麽說呢。大概是嘴巴甜，還有穿的少。不光穿的少，還是常來個走光。再加上本來就有幾分姿色，這麽一了，想不紅都不行。

這天我又在直播，忽然，一個鬼來到我的直播間。

“白主播，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幫我和我女朋友談場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