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進入地府

林華恍恍惚惚間來到了一條橋邊,橋頭排著一列長長的隊伍。

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精英一邊排隊一邊看表,緊皺眉頭,自言自語道,這簡直是浪費生命,效率太低了,太低了。

年輕漂亮的穿紅裙子的漂亮小姐,一邊排隊一邊掏出小小的圓鏡子自我陶醉。沉迷於自己的美貌無法自拔。

一個穿著墨綠色古裝的婦人垂著頭,悄悄抹淚……

一長隊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也不知排在這裏幹嘛。我抬腿準備往前看一下,他們究竟在排什麽東西。

突然,一雙冰涼的手搭在林華的肩上。媽呀!不會這麽倒黴吧!時間仿佛禁止了三秒,林華一點一點挪過頭看這雙冰涼的手的主人。

“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沒看到我們大家夥都在排隊呢,雖然我也能理解你想要早點投胎的心情,但你也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啊!這是社會公德,公德!雖然咱已經不在黨和國家對領導下了,但我們還是應該堅決擁護黨的綱領,不能因為自己成了一隻阿飄,就真的飄了。”

冰涼的雙手的主人是個麵色蒼白,一身正氣的……額,摳腳大漢?!

林華一臉驚訝的看著這個腳踩人字拖,滿臉胡渣,穿著大花褲衩的中年大叔,內心斯巴達。

臥槽,臉呢?臉呢?要點臉行不?自己穿著黑體加粗的社會人白T恤。

滿頭黑線!

“大叔,勞煩您高抬貴手,放過小弟柔弱的肩膀,行不?我真的沒準備插隊啊!你看我這正氣凜然的臉,像是那種沒有道德底線,隨意插隊的人嘛。”

陳華抬頭挺胸,感覺自己胸口的紅領巾越發的紅了呢。驕傲臉!

“嘿,你小子!有覺悟!”說著,中年大叔一把把林華攬進自己的懷裏,大力拍道。

“嗷!放開窩,窩要窒息了!咳!咳!咳!”林華一邊拍打著一邊叫喊。

“誒呦,不好意思啊,小兄弟。太久沒看到像你這麽有覺悟的年輕人了,難免激動嘛!哈哈。哈哈。”大叔放下手幹笑道。

不行,穩住,穩住!林華,你可以的。還不知道這是哪,看這大叔人高馬壯的,你肯定是打不過的,先觀察情況。

中年大叔猥瑣的笑著湊過來。

“嘿嘿,小兄弟。我叫陸道,你可以叫我六哥。一看到你啊,我就覺得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啊?”

中年大叔,哦,不,應該是陸道了,厚著臉皮念著不知是從哪偷來的土味搭訕必備絕殺。

林華內心暗戳戳的想,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麽老土的搭訕方式,還六哥?你咋不說你是寶玉嘞?又不是個妹子……

但麵上卻馬上換了一副悲痛難忍的樣子。

“六哥,我也不瞞你說,我叫林華,是個孤兒。從小就沒見過我爹娘,沒人疼沒人愛的,天大地大,沒有一個地方是我的家。我……我……我真的是好苦啊!”

說著林華就好似不堪忍受這些痛苦的回憶,痛苦的低下了頭。

“誒,小林兄弟,你別哭啊!”陸道見自己提起了別人的傷心事不由得著急後悔,內疚不已。

林華假意抹了一把臉,強撐著笑“算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如今一見到您真的是從心裏一陣高興,就好像是一個久別的親人。也許上輩子我們真是親人也說不定,這一次的相遇也定是冥冥之中的緣分,是老天爺對我二十多年孤身一人的補償!”

陸道聽到林華推心置腹的話,不由心疼。

多好的孩子啊,沒人教都沒長歪,還這麽懂事聽話,還怕我自責安慰我,真的是個好孩子啊!怎麽就孤身一人,年紀輕輕的就死了呢?

“唉,小林兄弟,既然你喚我一聲六哥,在這酆都城隻要有我,就有你一個家。”陸道義氣衝天的說道。

“什……什麽?你說這是哪?酆都城?我已經死了嗎?”林華震驚的下巴都快合不攏了。

“是啊,小林兄弟。這就是酆都城啊,你死了你不知道嗎?”陸道也疑惑的問道。完全不能理解為何小林兄弟會問這麽簡單的問題。

“啊,是啊。我死了,我都快忘了”林華怔怔的呢喃道。

“林小兄弟,你說啥呢?”陸道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麽。”

“六哥,那我們死了,怎麽還不去投胎啊?我前麵那一長串不會都是要去投胎的人吧?”林華迅速接受了自己已經死了的現實,整理好心情詢問道。

“怎麽不是呢?誒,這兩年啊,酆都城真的是鬼滿為患。不知道陽間是怎麽搞的,這兩年死了這麽多人,連地獄都快裝不下了。”陸道鬱悶的說道。

“就這兩年,閻王爺月月向天帝遞冊子,說是要借人擴建地府。可我看那施工隊是下不來嘍!擴建怕還要等個幾百來年。”陸道悄悄透露給林華最新消息。

“這……這麽厲害的嗎?這和書裏電視裏真的完全不一樣啊。”林華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

“嘿,你別不相信!我可不是普通的鬼差,雖然隻是在這裏維持一下排隊秩序,但我上頭可是有人的。一般人我還不給講呢。”陸道手指天,小聲爭辯道。

“額,你們陰間也走裙帶關係的嗎?”林華滿頭黑線。

“那當然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沒聽過嗎?”陸道冷哼一聲說道,一臉這麽弱智的問題你都還需要問的嫌棄。

“看到那座城了嗎?我告訴你,就是去年才修的。鬼太多了,孟婆連湯都熬不過了,喝不了孟婆湯,過不了奈何橋,沒辦法,就隻能在這裏住著等了唄,但房子隻有這麽多,肯定是錢交的多的住唄。”

陸道指著那一棟棟新建的安置房說著,一邊看向林華,一臉的孩子,你咋這麽單純的憂慮樣。

林華已經被地府的騷操作給震驚了。可事實上,永遠沒有最騷,隻有更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