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詭異事件
我叫林華,是個普通的白領,二十三歲的我並沒有像別人一樣選擇畢業旅行,而是畢業後就將自己的精力全都投入到事業中。
什麽?你說我有理想有抱負?不,那是因為如果不這麽做,那我下頓飯可能就沒什麽著落了,沒辦法,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上班的日子裏,每天都抱著混日子的決心過著無聊而乏味的生活,你說我是鹹魚?我告訴你!我也有夢想!我想有朝一日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可條件總是不允許,加上我之前看醫生,醫生跟我說我腎虛的厲害,六味地黃丸都救不回來的那種,這讓我更加煩躁了。
就這樣,我連續鍛煉了一個多月,本來以為會好一些,可沒想到身體卻越來越虛……
寧靜的夜晚,我一如往常般的在夜跑,隻是,今天的天氣不怎麽好,路燈也不知何故不亮了,走在必經之路上,想到了兩小時前看的露天電影心裏不禁有些犯怵。
正當我輕車熟路的趕回家時,身前猛然衝過一隻小黑貓,嚇得我一怔,長出一口氣又四下看看,發現沒人後不禁口吐芬芳問候了一下那隻小貓。
走了沒多遠後發現前麵的路燈處站著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正一動不動的站著,我不禁咽了口唾沫,轉頭一看,被一張快風化掉的海報嚇了一跳。
不禁叫出聲來,再朝前麵看去時,發現那女人正在回過頭看著我,緩步朝我走來。
我嚇得差點哭出來,趕忙把兜裏所剩無幾的零錢掏了出來,又用打火機點燃,邊燒嘴裏邊念叨著:“多有打擾,無意冒犯”就在那女人離我不過半米之遙時。
她開口說話了,我的心裏咯噔一聲,正準備跪下之時,隻聽那女人緩緩開口:“你有病吧。”
我心裏瞬間有了一萬隻矯健的羊駝準備越過僅剩的那道防線朝著眼前的女人碾壓過去。
但我忍住了,壓著火問了她一句:“大姐,你這大半夜的穿一身白衣服在路燈跟前站著,你是要當電線杆子還是來給路燈替班的?”
那位大姐也不甘示弱的回敬著:“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估計是會有血光之災;所以嘴上還是積點德吧。”
本著紳士的風度,我不再跟她吵了。顫抖的手費力的點燃一支煙,心疼的望了一眼被燒成灰的零錢,顫顫巍巍的離開了。
回到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衝了個澡,把身上的晦氣全部洗刷幹淨了之後心煩意亂的躺在**,不管怎樣,就是難以入眠。
我的心裏不禁越想越氣,索性玩了會遊戲,沒玩多久,鼻子裏一股暖流便滴在了手上,我自言自語的說了句。
“最近大補的東西吃多了?怎麽會流鼻血啊。”連忙去洗了洗,用紙塞住後躺回**,不多時,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華子,昨晚去哪瀟灑了?要不是我是你爸爸,差點就認不出你了。”說話的這位就是我的發小,名叫趙達,我們倆一起上了十幾年的學。
從幼兒園到大學,不過這孫子沒少欺負我,本以為工作之後就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了,結果這孫子見我開頭第一句就是“沒想到吧,爸爸就是這麽陰魂不散。”
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充滿了靈異事件;為什麽這麽多討厭的人都出現在我眼前,是想讓我感受這個世界的愛嗎?
“你給我滾一邊去,你爹我昨晚上碰到個神經病,晚上越想越氣睡不著,結果還流鼻血了,你說為啥我近幾年點子這麽背,是不是你給我下降頭了?”我不耐煩的看著他回了句。
我開玩笑的一句話卻引來了趙達特別激烈的反應“你放屁!我怎麽可能會這麽幹,你別胡說八道啊,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我很是鬱悶,想繼續問問他,但他卻怎麽也不再理我了,難道這孫子鼻子也來大姨媽了?既然他不願意理我,那我也不再去管他,繼續愉快的混我的日子。
晚上大家都下班了,偏偏苦逼的我被留下來加班,忙完這一切,已經接近淩晨了,我收拾了一下準備回家,剛出辦公室就聽到辦公室裏傳出悉悉率率的聲音。
本著好奇心害死貓不害死我的原則,我還是推開了那扇陰冷的門,進去一看卻發現什麽都沒有,我點燃一支煙朝電梯走去。
電梯剛開的一瞬間,我又看到了昨晚的那個神經病大姐,她看到我的時候臉上明顯是震驚的表情,卻沒說什麽,我也懶得和她糾纏。
徑直走出了公司之後我搭了輛車回到了家,要說平時,我也不是這麽奢侈的人,但最近這幾天很多事都十分的邪乎,讓我不得不趕緊回我安全的小窩裏。
出租車一路顛簸使我有些困倦,沒多會就沉沉的睡著了,朦朧間,看到出租車司機一臉色相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卻動彈不得。
本以為自己那忠貞的處男生涯要被這老男人畫上個完美的句號之時,猛然一下卻醒了,這次我的身邊多了個人,正是趙達!
我驚恐的看著他問道:“你是怎麽上來的,你特麽不會真給我下降頭了吧?”
趙達氣急敗壞的跟我說:“你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咱倆能不能活過今晚,全看運氣和造化了。”
我一臉懵的看著他眨了眨眼,卻透過車窗看到了一片亂葬崗,自己正身處其中!我嚇得聲音不禁顫抖著問他。
“趙達,你特麽帶我來這是要祭奠你先人嗎?我跟他不熟,沒跟他一起喝過酒,放我回家吧。”一直默不作聲的出租車司機笑著跟趙達。
“你這朋友死到臨頭了,騷話還不少啊,一看就是個他們口中說的沙雕網友吧?”我崩了又崩的心態被他們徹底擊垮,顫抖著問。
“你們誰能跟我解釋下咱們現在到底在哪,我家裏還有昨晚吃剩下的泡麵湯呢,準備買倆饅頭回家蘸著吃,要不你們等明天再帶我出去玩啊?”
顯然,趙達拒絕了我的請求,冷冷的跟我說了句我終生難忘的話:“你要是再跟我扯皮,我就把你開膛破肚然後丟在這。”
最終,我的血性占據了我的理智,將趙達的頭狠狠地推向車窗,然後又將司機狠狠地勒住迫使他停車把車門鎖打開。
趙達的頭將車窗玻璃撞碎的同時,也昏死過去,我趕忙趁機下了車,留下昏迷的趙達和司機二人,頭也不回的朝樹林裏走。
樹林中漆黑一片,我總是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著,但卻沒有勇氣回頭看看,無奈隻好硬著頭皮向前走,隱約中,我聽到了趙達氣急敗壞的跟出租車司機的對話。
雖然內容很模糊,但語氣卻聽得格外清楚,對話聲時遠時近,好似在耳邊,又好似距離自己有很長一段距離。
但不管怎樣,就是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麽,我咽了口唾沫,隻能繼續硬著頭皮向樹林深處走去。
雖已是盛夏,但每走一段路程就會感覺身上更加陰冷幾分,我的心中多了幾分絕望,想了想,幹脆坐下休息會。
從兜裏掏出打火機和香煙,點煙的時候看到打火機跳動的火苗是詭異的綠色,嚇得我把打火機扔了出去起身就準備跑。
但剛起身就被什麽東西拉住了衣服一般,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機械的轉過頭去發現隻是一截樹枝掛住了自己的衣服。
“媽的,老子已經夠背夠黴的了,現在這麽一段破樹枝都來欺負老子”說著說著,我猛地抄起地上的東西朝樹枝死命的砸去,將我的憤怒和委屈全都撒在了這截樹枝上。
砸到脫力之後將手中的東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然後吸了口涼氣,因為眼前的東西不是石頭和樹枝,而是森森的白骨,我下意識的朝手上望去。
發現不知怎麽回事,整個手掌上的皮已經全部沒了,隻剩下鮮紅的血肉,我徹底崩潰了,拿起之前的骷髏頭重重的砸向周圍的空氣。
同時絕望的嘶吼著,就在這時,我的身後傳來趙達的聲音,我紅著雙眼使足了勁朝趙達砸去,之後便沒了意識,昏死了過去。
迷糊中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扛了起來,緩緩地移動著,我的臉被樹枝不停的剮蹭著,原本應該是一張帥氣瀟灑的臉龐,現在估計已經傷痕累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