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劍走偏鋒

和陳誠交換了一下信息,我越發的覺得這就是我要找的人,可現在人找到了,臉又去哪了呢?

我四處查看,想要有所發現,陳誠拍了拍我道:“不用找了,我們已經找了很多次了,並不在這裏!”

我歎了口氣,看著地上的男屍道:“你說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仇怨,竟然賭上了性命來詛咒他們?”

陳誠搖了搖頭,“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你真的要接這個任務嗎?我都沒有把握能夠解除半臉咒!

尤其是下詛咒的人,還怨而死,你想要強行破除的話,還有可能被攻擊,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苦笑了一聲,“我也知道危險啊!但是隻有這種情況下我現在才能接取B級任務,那可是五萬積分啊!”

陳誠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麽。

傍晚的時候,相關部門再次找到了線索。

無名男屍的身份知道了,一個讓人意外的人――何偉!

在得知是何偉的時候,我想到了小五的父母,之後相關人員便傳訊了他們。

看過監控錄像的照片之後,他們也認出了照片上的人就是何偉,隻是對於何偉的死,何偉跟小五他們到底在做什麽,兩夫妻就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看來想要知道真相,還是要破除詛咒,找當事人問清楚。

隻是破除詛咒的關鍵,那張失蹤的臉卻還沒有找到。

我想了很久,最後猜測應該是何偉不想讓人破除詛咒,特地將臉藏了起來。

可奇怪的是,案發現場也沒有發現何偉的魂魄啊!

思來想去,我決定冒險一次。

“你真的準備這麽做?”得知了我的想法之後,陳誠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不這麽做的話,還有別的辦法嗎?”

陳誠搖了搖頭,“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就算你不管你自己,那兩個人怎麽辦?雖然他們現在的情況也不好,終究還喘著氣兒,有條命在,可出了問題,這條命就沒了,你怎麽跟他們的父母交代?”

我沉默了,陳誠所說的我都清楚,但我真的找不到別的辦法。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在也隻能這樣做了。

不管多麽危險,拚一把就有機會能救回他們,否則的話他們難不成被符紙鎮壓一輩子?

我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表明我一定會這麽做的。

陳誠臉色一變,提著一口氣想要說些什麽,但幾分鍾後他又放棄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就不說什麽了,這算是我的任務,我們兩個一起,害怕對付不了一隻鬼?”

聽陳誠這麽說,那一瞬間我很是感動,甚至連眼窩都濕了。

“的勒!有你這句話我更有底了,今後有什麽需要我的,你盡管提!”

“別客氣了!快點準備吧!處理好了,咱們喝酒去!”

我點了點頭,隨後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做了一些防備,用黑狗血在小五兩人身上畫下了符咒,保證鬼怪傷不了他們。

安排好了之後,我將兩人運到了案發現場。

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房間裏燈光昏暗,像是燈絲快要不行了似的。

在我和陳誠將兩人推到房間關上門的瞬間,啪的一聲燈泡徹底報廢了。

房間在僅有的幾絲月光的投射下,顯得陰冷無比。

呼~

房間的窗戶也沒開,空氣中突然想起了風聲。

周遭溫度驟然降低,如同進入冰窖一般。

見狀我和陳誠忙背靠背站在了一起。警惕的看著四周。

沒多久,我麵前的牆上突然閃過了一張麵孔,隻是我還沒有看清,就已經消失了。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便聽陳誠說他也看到了那閃現的麵孔。

下一秒麵孔再次浮現,這次他不斷的在牆上蔓延,很快正麵牆上都布滿了麵容。

看著那張麵孔,我心底湧出了一股熟悉感,我沉吟思索,終是想了起來。

那張臉正是我再小五他們身上看到的,也是監控錄像裏的那張臉。

果然是何偉!

“何偉!如果你有什麽怨恨就出來跟我們聊聊,否則的話我們隻能不客氣了!”

我內心還是覺得能夠下這種詛咒的人,與被害人之間一定有著很大的仇怨。

我的本意是希望能夠幫他們解開這個怨結,送其塵歸塵,土歸土,讓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在我開口之後,迎接我的卻是迎麵而來的勁風。

我本能閃躲,但還是被掃到了肩膀,肩膀上的衣服瞬間解開,裏麵皮肉綻開血痕。

“孽債,看到我們還不快快受死,竟然還敢先出手!”

陳誠見我受傷頓時提劍狠狠地刺出。

他的法器是把金錢劍,金錢劍一出手直接飛向了牆壁,直接頂在了一張鬼臉上。

受傷的鬼臉發出了吼叫,牆上其他的鬼臉也不知道是受到了牽連,還是單純的響應,也跟著吼叫了起來。

數百張鬼臉一起吼叫,那種聲音如同刺耳撓心,我和陳誠頓時受創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或許是看到我們受創,在我聽來那叫聲仿佛又變成了笑聲,但也異常刺耳。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在這樣下去,根本就不用正麵交鋒,我們就要交代在這裏。

我咬著牙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張符紙,使出我僅剩的力量狠狠地扔了出去。

隨著符紙的扔出,一道金光乍現,將我和陳誠籠罩在內,那刺耳的聲音漸漸被隔絕了。

我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這種感覺太舒心了。

我和陳誠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透過金光看著外麵牆上的鬼臉慢慢消失了。

差不多了,我一揮手,金光散去,鬼臉已經都消失不見了。

我倆四處打量,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正在我認真檢查的時候,陳誠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麽了?”

我問了一句,沒人回答,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無奈我隻能回過頭,可剛一回頭,我差的蹦起來。

躺在地上的無臉男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了起來。

那血呼啦的臉上沒有五關顯得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