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下咒

說完保姆橫肉顫抖的撲向了我。

麵對這麽一個龐然大物,一刹那間我不禁有些失神。

眼看著到了眼前,便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壓了下來,讓我渾身打顫。

索性在危難之際,我清醒了過來,連忙閃身,防止了自己被壓成肉餅。

這保姆這麽忠誠,看來想要搞清楚情況要先將她解決了。

快速穩住身形,我雙手一抓,想要治住保姆。

然等我用力時才發現,她根本就不是我能撼動的。

不止如此,保姆反手一抓,便拉著我的肩膀給我扔了出去。

啪!

摔在椅子上,椅子化作碎片,我覺得我的腰都快斷了。

保姆大步走了過來,為了不成任宰的羔羊,我隻能咬著牙翻身爬了起來。

對方已經下定決心要給我處理了,不斷的向我撲來,我也隻能瞪起眼睛不斷閃躲。

幾番躲閃之後,我才找到空隙,利用保姆巨大的慣性,快速抽身,讓她自己甩了個狗吃屎。

機會難得,我忙跳到她的背上,手刀狠狠地砍向了她的脖子。

雖然用的是後事的手肚,但依舊疼得我呲牙咧嘴。

索性的是沒有白費功夫,保姆抬了抬脖子,噗的一聲趴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鬆了一口氣,我忙跳起來看向了二房,擔心她逃跑,讓我意外的是,她安靜的站在原處,沒有任何動作。

在對上我的視線時,二房苦笑了一聲,旋即回身坐在了玉珠身邊。

“你不是想開調查嗎?那就坐下慢慢聊吧!這件事很長,需要常聊。”

突然轉變的態度讓我很是好奇,我搬來了椅子坐在了保姆前麵。

這個角度,技能看到二房和玉珠,又能時時刻刻注意保姆的動向,防止她醒了偷襲我。

“二夫人,是我來問您來答,還是您自己說?”

“我自己來吧!”二房滿眼柔情的看向了玉珠,緩緩道來了過往心酸。

多年前,二夫人跟著劉先生進了劉家,她也清楚劉先生已經有了結發妻子。

但是麵對劉先生的猛烈攻勢,她一個女孩子哪裏能扛得住,所以她選擇了無名無份做小。

劉先生對兩房都很好,從未有過偏袒,她滿足於此,便從未爭搶。

先前那些年,她與大房相處的倒也和睦,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劉小姐才和玉珠關係不錯。

然而一切都是會變的,兩人當初同時懷孕,前後生女,可自那之後,大房身體不好,不能再生養,而她卻懷上了二胎。

剛查出懷孕的時候,兩人的關係便疏離了,過了幾個月,待她查出自己懷的是個男孩的時候,大房更是開始對她橫眉冷眼,挑她的不是。

考慮到大房的身體情況,她一直隱忍,沒有撕破臉皮。

又過了一段時間,大房主動找到她道歉,表明之前那段時間是自己做的不好。

為了表示歉意,還送給她一道護身符,抱有她和肚子裏的孩子平平安安。

聽到這裏,我更是好奇了,兩人怎麽會走到這種地步。

但她之後的話讓我清楚的認識到,一個人的嫉妒能厲害到各種程度。

“我並沒有懷疑她,我每天把護身符帶在身上,以為真能保佑我們母子平安,可誰知道那根本就不是護身符而是催命符!”

在帶了一段時間後,二房便時不時覺得身子不舒服,哪怕已經休息了很久,依舊覺得身子倦怠。

因為懷孕的原因,她以為是孩子的問題,也就沒有多想。

可情況日漸加重,不出一個月她便大出血,直接去鬼門關上走了一回。

雖然找了很多名醫,但是孩子還是沒有保重,她每日做夢,夢到離開的孩子回來找她索命。

她的情況日況欲下,甚至影響到了她的容貌,讓她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劉先生看到她這個樣子,自然對她失去了興趣,但畢竟她也給自己留了個女兒,才讓她繼續生活在劉家,但卻沒有在踏入這裏半步。

好在她的保姆已經跟了她很久,對她忠心耿耿並沒有放棄她。

察覺到她的問題之後,保姆找了一位道長幫她相麵。

道長當即指出她身上陰氣太重,應該是別人下了咒。

一番檢測之後,道長指出了護身符有問題。

當初大出血,二房並沒有意識到是大房的緣故,所以在那之後,她還一直把護身符帶在身上,卻不想一切都是這護身符造成的。

道長將護身符解開,裏麵包裹著一些灰狀的物體,道長檢查了一番告訴她,那是骨灰!

將骨灰夾雜在符紙中,讓人隨身攜帶,便會使這人從此陰氣纏身,身體狀況急劇下降。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最後導致了大出血,孩子離開。

流產本來就很傷身,二房繼續攜帶著護身符,陰氣得此機會加劇侵蝕她的身體,她便落得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相貌。

得知這個情況,我長歎了一口氣,這二房也是個可憐人。

至於她提到的那種咒法我也了解過,當初在看到這種咒法的時候,我便想我這輩子都不會用到,卻不想還是以另一種方式接觸了。

“我好恨!她竟然用這麽惡毒的方式來害我,害了我的孩子!我咽不下這口氣,找她對峙,但是她哪裏會承認?”

二房終於正眼看向了我,她凹陷的眼眶裏流淌出兩行淚水。

“我變成這個樣子,老爺也不願意見我,我根本就找不到人幫我深淵,我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她太可怕了,我不敢再讓玉珠跟她的孩子玩,我怕她妒忌心再起,再殺了我的孩子。

可我沒想到,玉珠還是被害了,她的孩子也像她一樣心狠手辣,把我的玉珠從樓梯上推了下去,讓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二房又看向了玉珠,在她眼裏玉珠應該依舊是原本的模樣,她輕輕的撫摸著玉珠的臉龐,或是在等玉珠睜眼再叫她一聲媽媽。

望著她,我心裏還在想她剛才說的話。

劉小姐不是說玉珠從樓梯上摔下去隻是一個意外嗎?到底誰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