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神秘手絹包

我和光頭點了一支煙,蹲在車窗下麵,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屏氣凝神的盯著光頭手中的鏡子。

然而,車裏的李二嬸卻沒有做出什麽危險的動作,相反,二人也隻是坐在一起聊天罷了。

幾分鍾後,李二嬸在手絹包裏,拿出一個嬰兒手掌大小的東西給沅芷去看。

沅芷接過去,盯著手裏的東西看了足足有一分多鍾後,竟然哭了起來!

隨後就是李二嬸走到沅芷身旁,在她麵前蹲了下來,然後抓過沅芷的手,輕聲安慰著。

我和光頭看的一臉蒙蔽,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這是什麽情況?怎麽聊著聊著,還把沅芷給聊哭了?

李二嬸手絹包裏麵的東西,又到底是什麽東西?

就在我和光頭一頭霧水的時候,大巴車裏麵的李二嬸忽然緩緩站了起來,然後輕輕地拍了拍沅芷的肩膀,又在其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也不知道李二嬸說了什麽,反正沅芷就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角,隨後默默起身送李二嬸出門。

目送著李二嬸走遠,我和光頭這才上車。

然而,此時的沅芷已經擦幹了眼淚,紅著眼角,靜靜地看著我們。

“小姐,二嬸找你幹啥?她……”

光頭掃了一眼沅芷手裏東西,見其攥得緊緊,擺明了是不想給大家看,所以下麵的話也沒有問出口。

沅芷深吸一口氣,隨後看向我們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從未發生過似的。

“光頭叔,我現在可以支配的資金有多少?”

“額……”光頭微微一怔,顯然是沒想到沅芷會問這個,“按照先生的遺囑,你目前大概能支配幾千萬吧?怎麽了小姐,你要用錢?”

“嗯。”沅芷輕輕點頭,“把錢都提出來吧,全部投給希望工程。”

光頭有些反應不過來,“小、小姐,二嬸是來找你要投資的……”

“不用問了,全部投出去吧。”沅芷眸光堅決,“對了,重點是長豐小學!”

“這……好!”

光頭重重點頭,而我則是眼巴巴的看著沅芷。

沅芷下午就說過要投資了,怎麽李二嬸大晚上的,還來要投資?

而且沅芷當時說的是一百五十萬,現在怎麽就變成幾千萬了?

這兩個人到底都說了些什麽?

“小姐,那明天返程的事情,還……”

“唉,再說吧,我還想再了解一下楊霞的事情。”

光頭張了張嘴,似乎是還想說什麽,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沅芷就抬頭看向外麵的月色,似乎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我有種感覺,長豐村裏麵,應該還有很重要的線索,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吧,先拜訪三根子,之後再回市裏。”

“小姐,那個老板的信息很重要啊!很有可能他就是最後接觸到楊霞的人,而且……”光頭拿出手機,“雷達探測顯示,長豐村上空還是有無人機的信號,這麽重要的線索如果被人捷足先登,我們……”

“打電話給李叔叔吧,讓他先去查一下。”

沅芷口氣堅決的像是發號施令,半點都不容辯駁。

見此,光頭猶豫了一下,隨後就長歎一口氣,默默點頭答應下來。

其實光頭說的沒錯,那個大老板的信息確實是很重要,沒有理由不去調查,而且最先提出從這個大老板入手的,也是沅芷。

可李二嬸和她聊完之後,怎麽態度就轉變了?

沅芷沒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說完,便打來手機的手電筒,向借宿的老鄉家裏走去,隻留下我和光頭愣在原地。

看著沅芷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光頭遞給我一支煙,“張爺,你不是會看相麽?你說說看,我家小姐這是什麽毛病?”

我搖了搖頭,“不好說啊……”

…………

次日,天剛蒙蒙亮,老鄉就來喊我去吃早飯,還說是沅芷讓來喊我的,現在他們都已經洗漱完了。

等我收拾完過去,沅芷二人就已經吃完了,我掃了一眼餐桌,嘬了嘬牙花子,“你們……起這麽早?今天不是不回去嗎?”

“原定計劃是這樣的,不過……唉,李總已經拿到批文了,昨天晚上就已經在去省裏的路上了……”

“我.靠!這麽快?!”我頓時一愣。

李天全是中午返程的,到市裏最快也得是晚上,之後還得去拿有關部門的屍體檢驗許可,可結果昨天晚上就去省裏了,這李天全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光頭看我一臉的不可思議,好笑的笑了笑,“別愣著了,吃飯吧,一會去三根子那邊了解完情況,還得盡快返程,爭取天黑之前回到市裏。”

我點了點頭坐了下來,不過還沒等我吃完,李二嬸就紮著圍裙走了進來。

見我們都快吃完飯了,李二嬸有些懵,“小姑娘,你們咋起這麽早?我這還沒做飯呢,就給我打電話。”

沅芷倒是沒多做解釋,而是推了推身邊的凳子,讓李二嬸坐下。

“二嬸,據我們所知,三根子有一個子彈頭吊墜,和楊霞的一模一樣,是嗎?”

“嗨,這有什麽稀奇的。”李二嬸不以為意,“俺當家的不是都和你們說了麽?以前俺們這邊打過小鬼子,漫山遍野的都是這些玩意,不稀奇。”

李二嬸話雖如此說,但我們幾人卻不這麽認為。

前天晚上老鄉們能一致說出二人的子彈頭相似,就說明這兩者之間,必然是有一定的聯係!

“二嬸,你還是帶我們過去看一下吧,正好,我也有些問題想問問這個三根子……”

“問誰?三根子?”

不等沅芷說完,李二嬸就低呼出聲,微微一愣之後,就仿佛是聽到了多麽好笑的笑話似的。

“三根子都死了多少年了,你們還問他?哈哈哈,再說了,三根子就算是活著,你們估計也問不出什麽。”

李二嬸如此說,我也漸漸地想起來了,貌似那天晚上還真有人說過,這個三根子已經死了。

隻是當時現場的人太多,說話的人也多,我們倒也沒有在意,現在李二嬸這麽說,我們也這才想起來。

不過,我倒是從李二嬸的話裏,聽出一點問題來,“二嬸,你這話什麽意思?為什麽三根子活著,我們也問不出什麽?”

“嗨,那三根子和小啞巴一樣,都是個啞巴!而且三根子還是二十多年前,自己咬斷舌頭啞的,他咋跟你說話?他比劃的那玩意,是個人都看不懂。”

“自己咬斷舌頭?這是怎麽回事?一個人還能把自己舌頭咬斷了?”光頭也聽出了其中問題,追問道。

二嬸忽然“嘶”了一聲,一臉神秘的壓低了聲音,“說起這件事,那可真是邪了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