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真的狠人
見李天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就是一陣頭疼。
平常這大叔看起來也挺冷靜的,現在怎麽就慌成這樣了?就算是報仇心切,那也不是這種報仇法啊!
我把李天全攔了下來,也無奈的苦笑道:“李叔,就當我求你了,你先冷靜點,看看情況再說,我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有啥不對勁的?這個時候能來找那個雕刻師的,除了對方的人,還有別人嗎?”
“額……”
不得不承認,李天全說的有道理,不過……事情確實是不對勁。
看地上的煙頭,這倆人應該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大門也沒鎖,可為什麽不進去呢?
就算是人已經被他們殺了,那又為什麽不離開呢?
這兩個人的表現,實在是太反常了!
我按住近乎暴走的李天全,再次看向那邊,而這次,我盯著看了許久,也終於讓我看出了一些問題!
我指了指門前的大柳樹,“李叔,你看那棵樹。”
李天全看了過去,不過卻沒看出什麽門道,“咋了?那棵樹有什麽不對的?”
我沒說話,而是點了一支煙,然後把香煙豎起,讓李天全看著煙霧,一點點被巷子裏麵的風吹散。
如此,我這才看向李天全,“巷子裏麵有風,可那棵樹卻沒動,你不覺得奇怪嗎?”
“嗯?那又怎麽了?”李天全還是不明所以,“難不成那棵樹還有什麽問題?鬧妖精了?”
“噗。”我忍不住笑出了聲,給了李天全一個白眼,“想象力不用這麽豐富,青天白日的,鬧什麽妖精嘛?”
“那怎麽了?樹枝沒動就沒動唄,這有什麽奇怪的?”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反正我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但具體哪裏有問題,我一時間還說不上來。”
“咦,她怎麽也在這裏?”
就在我二人說話的時候,身後的沅芷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而且盯著門前那兩個人,一臉古怪的說道。
聞言,我和李天全都看了過去,沅芷也指向了對麵的女人,“那個女的我認識,當時我去找青夏的時候,就是她在場!”
“MD!王 八蛋!我要你給青夏償命!”
一聽沅芷這麽說,李天全瞬間大怒!
大罵了一聲,我都沒來得及攔著,李天全就提著鋼管衝了出去。
見此,我暗暗頭疼,看了一眼沅芷,讓她在這裏等著,然後就撿起一塊磚頭,塞到外套的袖子裏麵,再將袖子口封好,隨後這才追了出去。
等我衝出之時,李天全就已經和那個男人扭打在一起。
李天全雖然人過中年,但是下手是真的黑,幾棒子下去,就打的男人上躥下跳,嗷嗷慘叫。
而那個女人見勢頭不對,腳底抹油就想開溜,正巧向我這邊跑了過來。
我一見女人要走,當即就跳了出來,大喝一聲,果斷向女人衝了過去,等衝到女人麵前一米遠的時候,手裏的衣服也被我當成流星錘甩了起來,
女人可能是被李天全嚇蒙了,也可能是沒想到我會往衣服裏麵塞石頭,結結實實的被我輪了一下,正好砸到胸前的小白兔上。
這可是女人全身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
被我一石頭砸中,當即就傳來殺豬般的慘叫,人也被我砸倒在地。
我怕女人再跑,連忙衝了過去,一屁股騎在了女人的身上,反手把她壓在地上。
而另一邊,李天全一個悶棍下去,也打得男人腦門鮮血直流,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磕頭求饒。
如此,李天全這才罷手,然後押著男人向我這邊走來。
李天全看了一眼被我壓在身下的女人,嗤鼻一笑,“你總說自己是個讀書人,不能打架,我看你剛才下手不也挺狠的?差點沒把這女人給廢了。”
“額……嘿嘿。”
我咧嘴尷尬一笑,我雖然沒學過內功和誅邪,但上學的時候我也沒少打架,所以一些打仗的基本經驗還是有的。
再且,在曲藝團這麽多年了,我其實也學了不少的拳腳。
特別是京戲組的那幾個老前輩,簡直就是把我當成徒弟對待,從小就教我一些武生的基本功,什麽耍花槍,筋鬥雲,毯子功,拿頂下腰,前橋後橋,虎跳跺子,我都多少懂一點。
所以,我這說書人和鬼打架不行,但是和人打架還是能應付一下。
李天全在男人的腿彎踹了一腳,男人悶哼一聲,跪到女人身邊。
如此,李天全這才對我擺了擺手,讓我放開女人。
我起身後,女人也頗為識相的和男人跪到一起,不過卻揉著胸口,疼的呲牙咧嘴,直吸冷氣。
李天全拿著鋼管,在手上啪啪的拍著,“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背後的老板是誰?”
“不知道你說什麽!”
女人倒是硬氣,想都沒想就矢口否認。
不過一切也都在意料之中,李天全怒極反笑,“不知道?好好好,那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
說完,李天全走到女人身後,猛地一腳就將女人踢翻在地,然後鋼管就跟雨點似的,一下接著一下,砰砰的砸在女人身上。
“不知道?老子我特麽讓你不知道!趁我不在家,殺我女兒,還利用我女兒害人,這筆賬咱們有的算了!”
李天全咬牙切齒,一邊打一邊罵,一連打了十多棍子,這才收手。
女人疼的像條泥鰍似的滿地打滾,我也看得目瞪口呆,這大叔是真的狠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完全是被仇恨給充斥了!
這時,沅芷也走了出去,見李天全下手這麽狠,也被嚇得屏氣凝神,躲到我身後不敢說話。
李天全則是點了一支煙,在女人麵前蹲了下來,對沅芷努了努嘴,“看清楚了,這就是你們要殺的人,現在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好好回答問題,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女人這一次明顯是被打怕了,沒有像剛才那麽嘴硬,不過也沒有立刻回答問題,而是抱著剛才被打過的地方,疼的渾身發抖。
李天全嗤鼻一笑,揮了揮手裏的鋼管,“想好了嗎?要不,我再給你開開皮?”
“別、別打了!我說!”女人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