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教訓
“拿上幾個火把,瞄準這個大家夥身後的蜈蚣身上扔過去,盡量讓它和身後的支援隊伍分隔開來。”
陳凱對趙子龍叫道,麵對這樣的緊張局勢,依舊可以保持頭腦清醒,並且還能有條不紊地告知同伴最要緊處理的事情,大將之風盡顯。
趙子龍盡管體力消耗地十分厲害,經過陳凱的指點之下,一心隻有將對方首領製服的決心,心裏麵不停地告誡自己,這次攻擊之後,他們就能休息了。
憋著這麽一股子勁兒,趙子龍也就堅持了下來。
剩下來的樹枝越來越少,他隻好一個當兩、三個使,掰開來分別點火,火把雖然小,但是依照陳凱分配給自己的任務來看,現在是要數量的時候。
中間的火堆突然間躥得老高,借著這個光,陳凱他和林鋒看到了眼前的這個最大隻的蜈蚣,身體顏色和其他蜈蚣還是有些區別的。
它的身體是深紫色,不全是黑乎乎一片,除了之前他們看到的兩顆帶有毒液的牙齒之外,仔細看去,那兩顆牙齒下麵還有兩顆尖尖的副齒,可能是用來加快咀嚼的吧。
兩個人看著麵前的巨蟲,控製不住地產生了生理不適。
趙子龍一手拿著三個點燃的樹枝,兩兩朝著位於後麵的蟲群扔了過去,瞄的還挺準的,確實就是按照陳凱吩咐的那樣,基本上斷開了巨蟲和它身後跟班們的路。
他們之間橫亙著一條不算太寬,但是要逾越過來也需要一些時間和智慧的鋪滿了火焰的路。
失去了後備力量的首領蜈蚣,看樣子十分憤怒,同時也有些意外的樣子,麵對身前的敵人和身後緊隨自己的火焰之路,它明顯有些動搖了。
趙子龍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之後,加入到陳凱和林鋒的陣營中來。
陳凱看到有人頂替自己的位置之後,趕忙拿起一個最粗壯的被點燃的樹枝,朝前大步邁了兩下,隨即跳了起來,轉身麵對的則是反應沒有自己快的大個兒蜈蚣,用燃燒的火把狠狠地砸在對方後勁處淺色的區域。
整個火把都插進了它的脖子裏,陳凱的手也跟著捅了進去了,不過馬上就抽了回來。
不這樣深入進去的話,不能確保這個家夥一定會死。
反正這也是他們所能想到的最後一個致命之法了,要做就得做得徹底。
隻要這個帶領著所有蜈蚣前來的首領式人物死掉的話,其他群龍無首的家夥們應該就會四散逃走的。
“在火把插進它身體裏之後,我甚至都聽到了好像燒烤時候有油滴在木炭上的那種‘滋啦’的聲音,我就可以肯定,一定是觸及到了它身體內部,它這下可是沒跑了。”
陳凱穩穩地雙腳落地,回到大家身邊之後,看著橫著倒在地上,勃頸處流出一股一股地深紫色帶毒的血液的巨蟲的時候,心有餘悸地和同伴們說著剛才自己的內心自白。
“這些流出來的大量血液也足以證明它是徹底死翹翹了,大家放心。”
王三堂剛才看到陳凱騰空向對方攻擊過去的時候,心就開始也跟著懸了起來,他知道陳凱和自己一樣,身體消耗地開始吃不消了,很怕他不是對方的對手。
在看到陳凱總算是安然無恙之後,王三堂心裏才跟著踏實下來。
有的蟲子看到眼前場景如此之亂,當了逃兵,直接掉頭往回爬。
究竟要往哪去,他們也不知道,不過不要朝著他們這邊來,怎麽著都行。
有的則是一番要給自己的首領報仇一般,冒著引火上身的危險爬過了地上的那一條火之路,堅定不移地爬了過來。
“大家再次布陣,和之前一樣,把最後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消滅幹淨吧,不能留下後患。”
陳凱經過剛才一役,已然十分疲憊,呼吸急促,老實說,需要休息,不太適合繼續加入戰鬥了。
“你休息吧,剩下的我們來弄,現在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得心應手的事兒了。”
程月看著陳凱也覺得心疼,很貼心地和他說道。
陳凱知道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於是點了點頭,站在了大家的身後,被其餘四個人圍了起來。
這些失去首腦的蟲子的攻擊力完全和之前不能相提並論,心散了之後,注意力不夠集中,很容易就被王三堂他們個個擊中。
本來後麵還打算跟著往前衝的大部分蜈蚣,看到前麵的同伴無一生還,也都紛紛逃離了現場。
漸漸地,本來就很是安靜的野外重新又恢複了平靜,隻有火堆中燃燒的樹枝時不時發出一些大大小小的“劈裏啪啦”的聲音。
幾個人圍著火堆坐了下來,麵對麵坐著,看到彼此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汙漬。
被對方髒兮兮的樣子嚇到了,也逗樂了。
“哈哈,這次可是有驚無險,野外陣仗真是夠徹底的,連武器都這麽原始,我可是以後再也不敢什麽家夥都不帶就出門了,不行不行,誰可知道什麽時候就遇到這種突發事件了。”
趙子龍說著,還揮舞了兩下手裏握著的沒有被點燃的長長的樹枝。
看來他對這個可以進行長距離攻擊的武器最為滿意,所以不舍得使用,打算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再點燃派用場吧。
“金屬家夥不管咋說也還是要帶著的,可是比這些家夥快多了,來一個砍一個,要多爽有多爽!”
說著,還做出一個很華麗的下劈的動作,把這樹枝當刀使了。
“這不是覺得平時出門就背著那些‘工具’太累了麽,不過這次的教訓確實夠大,以後累就累點兒吧,保命為重。”
王三堂則是拿著一個小小的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的,好像一個出來院子裏和小夥伴兒玩耍的鄰家男孩一樣。
“你就老老實實地帶夠你的符咒就行了,你負責給它們下咒,我們負責砍殺,暫時就這樣分工好了。”
林鋒看著陳凱和他說道,他的臉上還有濺著的巨蟲的紫色血液,現在幹掉了,凝固在臉上,像是特意畫上去的油彩,陳凱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