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月圓傳說
“你怎麽了,一直皺著眉,做噩夢了?”林峰盯著陳凱問道。
“啊,沒什麽,做了一個挺難受的夢。”陳凱揉了揉腦袋。
“哈哈哈,不是吧,難道是你這麽害怕去十五號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趙子龍笑道。
“切,做個夢怎麽了,你難道沒做過噩夢?”陳凱回嘴。
突然,陳凱感覺自己體內有什麽東西醒了過來,隻是一瞬間,腦海中閃過的一個念頭,等到仔細感受時,什麽也沒有了。
陳凱冷汗直冒,難道自己體內確實封印著什麽東西?看這個架勢,像是要轉醒過來。
他此時能真實感受到自己被一雙看不見的手隨意擺弄,卻無能為力。
甚至他這會有點後悔來到這所學校。
不過事已至此,想後悔也沒用,人生不是遊戲,沒有重開的權利和選擇。
正當陳凱一陣惆悵的時候,門開了,王三堂拿著一包東西走了進來。
“哈哈哈,這是什麽啊?沒搞錯吧你,你這麽迷信?”趙子龍看著王三堂從包裏拿出來的一遝符紙,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懂什麽,這叫有備無患,說不定咱們真正遇到什麽鬼東西,這可是拿來保命的。”
眾人紛紛圍了過去,看著那些個黃符,竟然有想接過去的衝動,對它產生了一種淡淡的依賴感。
幾人愕然,有一點點的疑惑。
真的有鬼?自己真的相信?
起初,眾人都不相信有鬼,但聽到趙明銳講的故事,不知不覺也被影響了。
“那……那就拿著吧,感覺有那味兒了。”
趙兄發話。
算不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頗有一種小小的悲壯。
晚上,眾人整裝待發。
“行動。”
趙子龍那口罩蒙上嘴,左手持握槍狀,嘴中發出模仿子彈上膛的聲音。
在王三堂罵他傻波伊的聲音中,率先走出門。
林峰和陳凱無奈的對視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氣溫也降了下來,夜風悠悠吹來,幾人腳步不約而同放慢了,愜意的散著步。
路上也有不少出來散步的情侶,引得他們四人頻頻側目,對著一對對有情人指手畫腳,評頭論足,像是來此地視察的領導,對著一個個項目發表意見。
陳凱一行人,注意力雖然放在刺激上麵,但也沒有哪一個剛剛步入大學的人不渴望一場戀愛。
雖看著幾人一口一個“不過如此”,他們各自也都心知肚明。
想起這一茬,王三堂又提起了之前的那個女生,不由得問陳凱:“你和那個女孩進展怎麽樣了,哥幾個就屬你最賊,剛開學就勾搭了一個漂亮妹妹。”
陳凱一頭黑線,不是早就解釋過了嗎,他怎麽還是沒有忘記啊。
正想最後解釋一次,陳凱視線稍微一轉,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他們前麵的女孩,就是那個人!
陳凱他們一行人本來邊走邊說,走得雖慢,卻也快到了十五號樓,而她儼然也是朝著十五號樓的方向出發。
不過隻一眼,那女孩的身影就模糊在黑暗中,陳凱快步走了幾步,還是沒看到那個身影。
突然間內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等幾人走到十五號樓跟前,已經九點多了。
這棟樓經曆過一次地震早已經重建一次了。相比之前的三層,如今的兩層小樓更有一種鬼屋的感覺,平添了恐怖的意味。
幾人在大門前站定,打開手電,等手電的光芒撕裂黑幕,眾人這才看清楚附近的景象。
借著手電光,陳凱看到比平常教學樓小一半的空地上布滿了雜草,鐵門鏽跡斑斑的,已經有許多野生的植物爬了上去,到處都是荒廢的景象。
隻有中間地區有一張桌子,那桌子上麵像是放著什麽東西,無奈距離太長,隻能看個大概,是個正方體。
趙子龍吞了口唾沫小聲的說:“還真有點恐怖,是這個意思。嘿嘿。”說著目光炯炯地盯著大門。
幾人走向大門,卻發現門是鎖著的,鎖很大,很有分量,憑人力絕對打不開。
“靠!怎麽這樣啊。”王三堂失望地抱怨道。
趙子龍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突然說:“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校園傳說?就是每到月圓之夜會自動打開的門?”
每個高校似乎都有一些恐懼的校園傳說,比如自動出聲的鋼琴,多出來的台階,甚至邀人一起玩遊戲的小女孩。但大多都是三人成虎,一傳十十傳百罷了。
“嗯?真的假的?還有這一說法嗎?”王三堂質疑道。
“當然是我打聽來的,也不看看爺是誰。”
趙子龍一挺胸脯驕傲地說:“不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了,但你們也看到了,此路不通。”他指了指門上碩大的鐵鎖。
眾人一合計也對,門肯定是進不去了,不如等上一天,反正後天就是中秋節了。
打道回府。
路上,相比於其餘三人,陳凱倒是沒有特別的失望,他本來就不願意弄這些,礙於麵子不得不來,此時把事情一推,他倒是有點鴕鳥心態的暗爽。
回去之後,隻有趙子龍又興致勃勃地打開了遊戲開始和小學生對噴。
其餘三人都沒了興致,早早地上床睡覺。
這個夜晚,陳凱倒是沒再做那種怪夢。
第二天幾人輕車熟路地踏上了當代頹廢大學生的路子,窩在寢室,一人吃飯,三人帶飯,打遊戲,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
到了中秋節,學校發了月餅,舉辦了中秋慶典,繼新生典禮之後全校人又一次集中在一起,還是在操場。
由於學校可能也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安排活動,便結束了長篇大論後,早早地散了場。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陳凱又看見了那個女孩兒,白色短袖,黑色鴨舌帽,有一點點帥氣。
她是朝著校外走的,自己一個人,看著女孩的背影,陳凱認為有那樣明媚可人笑容的人,身邊不可能沒有一堆人擁著。
除非她自己不想吧,她到底是幹什麽的,有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