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骨琵琶

“當然當然。”宋總從懷中掏出沉甸甸的一封信封,推到了我麵前,說:“這是三萬,是訂金,若先生真能解我之憂,定然在有報答。”

我將信封拿過來,毫不客氣的裝進了口袋裏,問:“什麽事兒?”

宋總當即一臉懼色,娓娓道來。

宋總本名叫宋天陽,小時候家裏窮,爸媽在工地上打工供他念書,後來工地出了事故,宋天陽父親被樓上掉下的鋼筋砸死了。

後來包工頭賠了些錢,私了了,而宋天陽高考落榜,性子又傲不肯複讀讓人笑話,從母親那裏拿了點錢離開老家來到九河跟人學著做生意。

這生意不是別的,正是倒騰古玩字畫,沒兩年宋天陽就發了一筆小財,買了房子車子,把母親從老家接了過來享清福。

近兩年古玩字畫不好幹,真品越來越少,大多數都是贗品,一般的古董店早就撐不下去了,但好在宋天陽老娘會過日子,把錢把得緊,這才讓店裏多撐了些時日。

後來宋天陽認識了個男人,是個盜墓的土夫子,兩人正好一個盜墓,一個賣古玩,可以說是和則雙贏,宋天陽這些年早就變得貪圖錢財,再加上店裏生意蕭條早晚要倒閉,他才不管什麽盜墓犯法,反正也不是他去盜的墓,兩個人就在一起合作了起來。

正是因為有了土夫子帶上來的明器,宋天陽的生意才日漸好轉,沒過一年就開了五六家連鎖店,因為宋天陽的客戶基本上是外國人,所以從未出現過紕漏。

但就在半個月前,土夫子下地到了個北齊的墓,墓地除了一把壤玉白骨琵琶,就什麽都沒有了,正所謂賊不走空,那土夫子背著琵琶離開了齊墓找到了宋天陽讓他幫忙賣出去。

宋天陽一看,這把壤玉金絲琵琶雖然是用白骨做的,但做工十分精良,光上麵壤著的冰心芙蓉玉就價值不菲,更因為被白骨千年所養,更是通透清澈無一雜色,宋天陽見過的寶貝不少,無論是地下上來的,還是市場上的,他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讓自己喜歡的古玩,當下便給了土夫子兩百萬將壤玉金絲白骨琵琶買了下來。

兩百萬買個北齊的明器說實在價格是有點稍低的,但畢竟是老相識了,再加上明器身上的土腥味很容易讓識貨的人聞出來,如果不是給知根知底的宋天陽,是很難快速出手的。

再加上宋天陽對這把白骨琵琶愛不釋手,土夫子就當是個順水人情半賣半送的給了宋天陽。

宋天陽閉店之後抱著琵琶開車回了家,特意把白骨琵琶放在了自己的書房,不知道為什麽,宋天陽一看見這把琵琶就好像是見到了自己多年的情人,可以說是喜歡的不得了了。

而宋天陽沒高興過一天,晚上卻發生了一件讓他毛骨悚然的事情,那就是每到半夜十二點,那人骨琵琶就開始自己彈奏了起來,曲子幽怨婉轉,十分淒然。

這可把宋天陽下了一跳,但畢竟開了這麽多年古董店,也知從地上帶的明器或多或少都有點陰氣,聽了兩夜那琵琶除了自己彈奏外再無其他事也就沒放在心上。

可後來琵琶聲停了,宋天陽以為是琵琶上的陰氣散了,也就更加放心了。

到了晚上,他竟然在夢中見到了一個麵容嬌媚穿著紅紗的美麗女人,那美麗女人十分熱情,上來就脫光了宋天陽的衣服,動作熟練的服侍著他。

往後的日子,宋天陽每晚都會夢到這個女人,並且與之雲雨一番,而宋天陽的精神也一天不如一天。

前兩天土夫子從外地下墓回來,帶了幾件對玉想要讓宋天陽幫他出手,可見到宋天陽神色有些萎靡,便問:“宋兄弟,我見你神色萎靡,像是精氣泄露,是否最近被什麽東西纏身了?”

宋天陽被土夫子的話問的一愣,仔細回想自己半個月來的事情,似乎也沒什麽事情發生,隻不過是日日夢到一個女人和自己歡愛罷了。

想到這兒,宋天陽才反應過來,自己恐怕是被這個夢中女人給纏身了!

宋天陽連忙將白骨琵琶和女人的事情說了一遍,土夫子沉思片刻,搖頭道:“我隻是能觀氣,這等小本事,上不了大雅之堂,你還是盡快先生給你看看吧,這事情拖不得。”

宋天陽看土夫子一臉嚴肅,就知道他並不是在開玩笑,當即嚇得臉色有些發白,可他哪裏知道什麽先生道人,多方打聽之後,才問到了我。

聽聞我通曉陰陽,可替人消災解難,他立即吩咐自己的秘書陸中遠去村子裏請我,而這次則在飯館中設宴款待。

我聽完來龍去脈,沉吟一番道:“精氣供精怪鬼物修煉,那把人骨琵琶還沒到火候,所以先和你翻雲覆雨吸你精氣修煉,不然早就出來禍害人了。”

死物修煉十分困難,需經曆千年方能幻化成人,但北齊距今約一千五百年,按理說早已幻化成人型,許是墓中有什麽東西限製白骨琵琶吸取土陰之氣修煉。

“那怎麽辦!?先生,方才我有眼無珠,認不得您真身,如今我見識到了,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莫慌。”我淡淡的說:“我隨你去看看便是。”

我們一行人剛下樓,就看見大廳裏有一桌染著各色頭發穿著時尚的青年正在調戲一個女服務員。

那小姑娘長得十分清秀,身子嬌小玲瓏,紮著馬尾辮更顯得活力滿滿,隻聽她說:“我隻是這裏的服務員,幫你們上菜記菜單,別的恕不奉陪!”

“好辣的馬子!”為首的混混上下打量著姑娘邪笑道:“小妹妹,喝一杯怎麽樣!?”

“恕不奉陪,我還有要給別的客人上菜!”姑娘說完轉身就想走,誰知混混竟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拖進了懷裏,色眯眯的看著姑娘滾圓的胸脯:“這地方可沒人敢不給我麵子,要麽喝一杯,要麽你就收拾鋪蓋走人!”

姑娘氣得胸脯顫動,看著那大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了起來,登時忍不住了,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子轉身就砸到了混混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