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妖僧
我當然不可否認:“你說的我都明白,她到底有沒有失憶我們都不知道,可是這又能怎麽樣呢?換句話來說,我們除了提防她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微生千年的一切都是個謎,根本就讓我無從查起。
我們除了提防她之外,別的什麽都做不到。
柳蒼山說:“那就先這樣吧,她和鬱兒有關,我不得不上心。”
我們此行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找到給江軍下降頭的降頭師,至於微生千年的事情,等回國再說。
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我困的不行:“明早我們就去一趟清光寺,是騾子是馬拿出來溜溜,自古以來邪不勝正。”
和柳蒼山約定好後就和微生千年回房間了,微生千年睡著後,我看著她精致的側臉,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蛋,壓低聲音說:“千年…你到底是誰?”
夜已經深了,外麵的燈紅酒綠漸漸滅了,我打了個哈欠,也躺下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柳蒼山還有微生千年去了清光寺,到了寺院門口,柳蒼山站住腳步,說:“你自己進去吧,我和千年在外麵等著你。”
柳蒼山不喜佛教我是知道的,不僅看不了僧人更進不了寺廟,我也沒有勉強他,點點頭:“你們找個地方坐著等我把。”
轉身進了清光寺,清光寺在曼穀很有名,聽說十分靈驗,所以遊客十分多。
現在正值暑假期間,清光寺幾乎可以說是爆滿了,我排了兩個小時對才買票,清光寺和曼穀的大寺廟來比肯定是不夠看的,隻能說是中等。
曼穀本來就熱,再加上人擠人,沒一會兒我就熱出了一腦門汗,我先去了主殿,裏麵供奉的是四麵佛,渡了金身,看起來十分威嚴。
四麵佛又被稱之為梵天,梵天大主教,是為世界萬物的創造者,而清光寺主要供奉的就是四麵佛。
有遊客正在祈願,我在主殿裏逛遊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又去了偏殿,而偏殿供奉的乃是濕婆。
濕婆乃是印度教三大主教之一,執掌生殖,教徒遍布印度各地。
我很奇怪清光寺為什麽為什麽會同時供奉濕婆和四麵梵天兩大主教。
濕婆和梵天的信徒一向都是不合的,總認為自己信仰的主教才是正神。
又或者說,是故意如此的,四麵梵天為主殿,而濕婆則為偏殿,故意想踩低濕婆一腳。
如果真是這樣,可真是夠賤的。
這樣的布局實在太奇怪,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
就當我準備離開偏殿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一個穿著紅衣的僧人走進來。
可謂是麵若桃花長相十分妖孽,皮膚雪白,身段更是盈盈一握,即使穿著僧袍,在人群中十分亮眼。
我隻有倆字形容:妖僧。
他長得過分妖孽,忍不住吸引人的目光,可我卻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氣息讓我分外奇怪,既不是陰邪之氣,也不是念佛之人身上的佛氣。
這種氣息讓我從未感受到,心中就更加奇怪了。
他走進濕婆殿,看見我微微一笑,到桌子後麵坐了下來。
我走到他麵前,同樣報以微笑,說:“阿讚,我第一次來到清光寺,看見主殿四麵梵天和偏殿供奉濕婆,本不應同時供奉在一所寺廟裏,所以對其很是好奇,不知阿讚能否與我說說這其中道理?”
我稱他為阿讚,把自己當成他的學生去討教。
阿讚微微一笑,答非所問:“先生要請佛牌嗎?”
我見問不出什麽東西,便不再說了,而是話鋒一轉,問:“不知阿讚叫什麽名字。”
“頌恩。”
我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了濕婆殿,這個叫頌恩的僧人絕對不普通,他身上的氣息連我都不知道是什麽,這也太奇怪了。
清光寺的人絡繹不絕,我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濕婆殿,心想:現在人多眼雜,等晚上再過來試探一番。
我在附近的水吧找到了柳蒼山和微生千年,兩個人正在喝椰子等著我付錢呢,好不愜意。
泰國的椰子便宜,兩個才二十塊錢,我給二人付了錢,自己也要了一個椰子喝。
我一遍喝著清涼的椰汁一邊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柳蒼山說:“不可能是妖或者邪祟的,他們進不去寺廟。”
柳蒼山說的沒錯,我微微簇起眉頭:“今晚上去看看再說吧,他身上的氣息我從未見識到。”
我們回到酒店吃了中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我昨天睡得晚,此時感覺困倦不已,反正是半夜才去,我先睡一覺再說。
我一覺睡到淩晨才迷迷糊糊的醒來,頭有些疼,我靠這床頭櫃點了根煙抽上,一陣吞雲吐霧之後,我才搓了搓臉下了床。
柳蒼山已經在小廳等我了,我穿好外套,說:“跟我一起去?”
“我在外麵接應你。”
我轉身對微生千年柔聲說:“在酒店裏等我,好嗎?”
微生千年沒有說話,小手抓著我的衣袖,意思很明顯了,要跟我一起去,我沒辦法,隻好帶著她一起。
清冷的月光灑在 金光寺佛殿上,像是給佛殿鍍了一層銀。
我偷偷摸摸的翻牆而進,躡手躡腳的想要將清光寺調查清楚,可我剛走到濕婆殿前,就看到了一抹紅色的身影。
正是白天的頌恩!
我頓時想要轉身躲起來,可沒想到頌恩竟然已經發現了我:“先生,大晚上來清光寺,是想做些什麽?”
我停下步子,回頭看著微笑的頌恩,看來這妖僧是早就算準了自己會過來。
月光下的頌恩看起來更加的美麗,渾身透露著一股不可靠近的貴氣,舉手投足之間,貴氣逼人。
我知道自己在解釋什麽都沒有用了,直接說:“我朋友被清光寺的人下了血降,我是過來找那人給我朋友解血降的。”
頌恩微微一笑:“先生所說之事我已經算到了,因為下血降的人是我。”
我臉色瞬間變了,眼光中有一閃而過的狠戾,我低聲問:“你是個修行的僧人是白衣阿讚,為什麽要做這般傷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