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黑僵內丹

一時間我隻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摔了出去,渾身疼得要命。

我咳嗽兩聲,吐了一口血水,看著一步一步朝我而來的黑毛僵屍,邪邪一笑,正所謂人死球朝天不死萬萬年,跟他拚了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我拚進全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從卦包中拿出一把拷鬼棒,朝黑毛僵屍衝了過去。

瘋狂的揮舞著拷鬼棒,啪啪的不停打在黑毛僵屍身上,隻聽見劈裏啪啦的聲音和他身上冒出來的黑煙,還有那一股子讓人惡心的臭味。

黑毛僵屍慘叫連連,往後退了數步,一時間被我打得無法還手。

過了片刻,我已經漸漸地體力不支,屍毒已經進入了心脈,我嘴唇發紫,儼然是一副中毒至深的模樣。

屍體修煉到黑毛僵屍這個地步,已經有了些智慧,自然能看出來我已經體力不支毒發攻心了。

他厲叫一聲,一巴掌將我拍飛了出去。

人不能停下來,一旦停下來就很難再繼續,我也是一樣,方才的一陣進攻隻是靠著怒氣和意誌。

摔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徹底的筋疲力盡了。

我渾身無力,一點勁兒沒有,好像整個身體都已經不再屬於我了,連動一下手指都辦不到。

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我看見黑毛僵屍鋒利的爪子離我的心髒已經不到一厘米了,我心中悲歎一聲: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裏了嗎?!

而就在這時,草叢中響起一陣急速的簌簌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飛快朝這邊而來,正當我好奇時,忽然一道黑影猛然從草叢中躍出,那黑影張開血盆大口咬在了黑毛僵屍的腰上,帶著黑毛僵屍急速的撞到了樹上。

月光皎潔,我這才看清,竟然是那隻黑色大蛇!

一蛇一僵纏鬥在一起,塵土四濺,十分壯觀。

而這是我的意識已經模糊了起來,在我徹底暈過去之前,我模模糊糊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男人將黑毛僵屍的肚子刨開,從裏麵取出了一顆黑色的珠子,走到我麵前,捏著我的嘴巴子,將珠子喂給了我,他低聲說:“睡吧。”

這聲音低沉,讓人覺得異常安心,我再也支撐不住,雙眼一番,暈了過去。

是消毒水的味道,我最討厭這個味道了,這象征著無能,隻有弱者才會躺在醫院的病**。

我緩緩睜開眼睛,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果然是在醫院,這讓人討厭的味道。

我嘴巴幹的起皮,喉嚨也渴的刺疼,我緩緩從**坐起來,後背還有些痛,不能劇烈活動。

四周環顧一圈,病房很大,隻有我一個人住著,是個單獨的病房。

我拿起床頭櫃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嗓子這才感覺好了些。

喝完水,我坐在**發了一會兒呆,才開始檢查我的脈搏,一切正常,體內的屍毒也全都沒了,這應該歸功於那顆黑毛僵屍的內丹,還有突然出現救我一命的黑蛇。

黑僵的內丹可以讓我百毒不侵,這樣說來,我算是因禍得福了。

一陣風吹進來,風裏夾雜著淡淡的玉蘭花香,我朝窗外看去,醫院花園裏的玉蘭花開的正好。

忽然門被推開,宋天陽看見我醒了一臉激動的走過來,關心的詢問道:“劉老弟,你終於醒了,怎麽樣,感覺好點了嗎?”

我點點頭:“我暈了過久?”

宋天陽說:“三天了。”

沒想到我竟然暈了三天。

宋天陽給我削了一個蘋果,說:“我們後來去警察局找了人過來,結果到山上後就發現一個人躺在草堆裏,渾身都是血,就跟個血人一樣,我們趕緊把你送進了醫院,後來那群警察在山上搜查了半天沒看見僵屍的身影。”

“僵屍已經死了。”我啃著蘋果:“薑斌呢?”

宋天陽一拍腦袋,忙說:“忘了跟你說了,薑斌的閨女從山上下來後當天晚上就發了高燒,到現在都高燒不退,在醫院打了三天的吊瓶,一點沒見好,現在還昏迷不醒呢,估計是被嚇到了。”

薑瑞雅就算膽子再大,也隻是個小姑娘,受點驚嚇是正常的,估計是那天晚上被嚇掉了魂,所以高燒不退至今昏迷。

我將果核扔進垃圾桶,把手背上的針拔了下來,宋天陽連忙說:“你還沒好呢,說了要打幾天吊瓶的,你失血過多,當時都已經以為救不回來了,醫生出來都說無力回天了,可突然又有了心跳,可把我激動壞了。”

宋天陽的熱切的關心讓我稍微感覺到有一點不適應,畢竟我除了江軍之外沒什麽知心的朋友。

“我沒事,先去看看薑瑞雅吧。”我披上外套朝外麵走去:“你帶我去。”

我倆在薑瑞雅所住的病房門口看見了正在打電話薑斌,薑斌抬眼看見我倆走過來,對著手機那邊說:“等著我回去開會。”

說完就將電話給掛了。

薑斌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他搓了搓手,內疚自責的說:“劉老弟,如果不是我女兒瑞雅你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幸好你沒事,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瑞雅調皮,在有些事情上分不清輕重,請你別怪她,在這兒,我替她向你道歉,對不起。”

我淡淡一笑:“無妨。”

薑斌歎了一口氣:“我太太死的早,我又一直忙著工作,有些忽略她,才養成她現在做事不計後果膽大妄為的性格。”

“先不說這些了,我進去看看她的情況”

薑瑞雅安靜的躺在**,蒼白的小臉沒有血色,穿著白色的病號服,像是一朵脆弱潔白的百合。

我伸手摸了摸薑瑞雅的額頭,燙的嚇人,但並不是高燒,而是驚嚇過度的後遺症——掉魂。

薑瑞雪丟了一魂一魄,才會渾身發燙,正常人會以為是高燒,但其實不是。

我又搭了搭脈搏,一切正常,隻是一魂一魄離體了而已。

我對薑斌說:“嚇掉魂了,沒什麽大事,今晚回山頭把她的一魂一魄找回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