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教訓混混
我將琵琶還給宋天陽,並說薛如姬已經離開不會回來再找他了,而宋天陽怔怔的抱著那把琵琶,像是入了魔似的一邊彈著一邊落淚。
就像是一千五百年前,在大殿之上,一邊彈著白骨琵琶一邊落淚一樣,再也沒有一個女子在他身邊細聲軟語的喚著他:“陛下~”
陸中遠將剩餘的尾款拿給我,我欣然接受,畢竟請神十分耗費精力,這是我應得的。
看著出神的宋天陽,我沒有和他道別,轉身悄聲離開了。
回家路上,我心想著宋天陽竟然是北齊的高陽王,哎,人不可貌相啊……
我剛到家附近,就聽見家門口有幾個男人在說話。
“峰子,你說的這個小子怎麽還沒回來,再不回來老子可不陪你等了。”
“別著急啊大哥,你看你弟弟都被打成這樣了,這不是在打你的臉嗎?”
“你個沒用的東西,還好意思說,真是給你哥丟臉。”
峰哥蹲在我家家門口,看見從 慢悠悠騎著自行車回來的我,連忙站起來說:“熊哥,就是這個小子!就是他揍得我!”
我停好自行車,信步走到眾人麵前,神情自若的說:“喲,是你個小流氓啊,找幫手過來了?”
峰哥被我揍了一頓,牙都被我扇掉了,此時被我這一說,頓時臉上火辣辣的,說話也漏風:“哪有怎麽了,我打不過你,可我大哥是這片兒有名的厲害人物。”
熊哥將手中的煙頭彈飛,也跟著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我,眯著眼睛說:“你就是劉楓?”
“是我。”
熊哥身後的一群小混混跟著站了起來,大概二十多個,每人手裏都拿著甩棍砍刀。
熊哥說:“你打傷我好幾個兄弟,你說怎麽辦?”
說到這兒,我基本上明白了,這熊哥看來不是過來給峰哥報仇的,而是過來跟我訛錢的。
我笑著問:“那依熊哥該怎麽辦?”
“你打傷了我六個兄弟,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十萬,一分不能少,少一分,卸你一條胳膊。”
獅子大開口啊,還十萬塊錢,老子他媽一分都不會給你!
我笑眯眯的罵了一句:“傻逼。”
熊哥頓時火了,壯碩的肌肉顫動,臉色陰狠的說:“小子,你敢罵我,老子今天不把你大殘,以後就不在這條道上混了!”
說完提著甩棍撲了上來,而其他的小混混掂量著手中的家夥事,冷笑著順勢上前將我團團包圍。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我自然是先朝著熊哥下手了。
熊哥身形彪悍,五大三粗,一身健碩的肌肉,看起來笨重,但其實身形矯健,是個練家子,也無愧能當這群小混混的首領,他拳風剛勁,直衝我而來,拳頭貼著我的發絲擦了過去。
而我順勢握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扭,熊哥的手腕頓時脫臼了,但是在我意料之外,熊哥隻是悶哼一聲,咬著牙竟然自己將手腕給接了回去。
是個硬漢。
熊哥的路數應該是自由搏擊,雖然拳頭剛猛有力,但在我麵前還不夠看,而將我包圍這群小混混我也不曾放在眼裏,瞬時間打翻了幾個。
熊哥神色複雜的看著我,說:“峰子說你厲害,我還不信,可沒想到,你是真有點本事,我打拳打了快十年了,能這麽輕鬆化解我一拳的,在本市可不多。”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輕鬆的說:“我別的不行,但拳腳功夫還是信得過自己。”
小混混接二連三的被打趴下,熊哥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從懷中掏出一副鐵蓮花戴上,擺出戰鬥的姿勢,剛準備打呢,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群警察,手中拿著配槍將我們團團圍住。
我心中哀嚎一聲,知道這事兒鬧大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傻缺,竟然報警了!
草!
“快點走。”一個短頭發長相可愛身穿警服的小女警站到我身邊催促道:“快點別墨跡。”
我心裏一肚子火氣,明明是人家找上門來鬧事,正當防衛也得進局子,這叫什麽事兒嘛,本想發火,可看對方是個女孩兒,就忍住了。
進了局子,我被帶進審問室,小女警和另一個男警察帶著本子做到了我麵前,小女警問:“為什麽聚眾械鬥?”
我一臉無奈的說:“青天大老爺,你可得明察,這事兒可跟我一點關係沒有。”
“怎麽就和你沒關係?我站在遠處看半天了!”
得,原來這群警察早就來了,隻是看小混混人多勢眾,想等我打到他們在出來收漁翁之利。
“是他們先來我家跟我訛錢,還要揍我的,我可是單純的防衛啊!”
兩人又問了我一些問題後才一起離開,我要求保釋,給宋天陽打了電話,宋天陽連夜請了律師,談了到快天亮才將我保釋。
小女警一邊給我開門一邊說:“以後有事兒找警察,知道不?”
“知道了!”
熬了一宿沒睡,我已經蔫了,現在隻想快點回家睡覺!
這時我身邊忽然經過一個身穿警服的英俊男人,他身上纏繞著煞氣,讓人無法忽視,我叫住他:“哥們。”
男人站住回頭疑惑的看著我:“怎麽了?”
我說:“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超乎自然的事情,就過來找我,我叫劉楓,住在孫家莊。”
他一臉奇怪,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說,但還是點了點頭,走了。
那小女警則在一邊犯花癡的說:“哇,韓燁隊長好帥哦……”
出了警察局,我就在門口看到了宋天陽,他打了個哈欠,一臉疲倦的對我說:“先生,你放心吧,這群混混我找人收拾,以後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我點點頭:“謝謝你。”
“哪裏的話。”
回到家後,一陣困意席卷而來,眼皮子像是墜了千斤石,沉得讓我睜不開,我衣服也沒脫,就那麽直接睡了。
第二天我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聽見有人在叫門,那敲門聲又快又急,惹我一陣心煩,揣著一肚子怨氣的起了床:“叫叫叫敲敲敲,還特麽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打開門,門前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臉很陌生,不是本村的人,見我開門,忙說:“你是劉楓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