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奇怪的老頭兒
在車上將就了一晚上，天亮之後我和老鬼便有了新的任務，盯梢。
這個工作雖然沒有什麽危險，但可是個耗人耐性的活兒，一個上午平淡無奇，讓我開始有點兒耐不住寂寞。
瞟了眼老鬼，這家夥到是真有耐性，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煩躁。
“你說神算子和趙雪能找出什麽線索嗎？”
“怎麽，你還懷疑神算子這方麵的能力。”
“懷疑嘛到沒有，不過我們這麽個盯梢法什麽時候是個頭兒啊。”
白天這附近很正常，出來溜達的老人們也不會害怕顧及什麽。
不過我們兩個人完全融入不了這樣的氛圍。
下午，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我們又守在了老婦人家樓下。
差不多兩點左右，一個陌生的老頭兒出現了。
事先對這附近的居民資料都摸的非常清楚，我立刻坐直了身子盯著他。
走進了老婦人住的樓洞？我立刻興奮的拍了下旁邊的老鬼。
不需要言語提醒，老鬼立刻心領神會的和我一起鑽出了車子。
沒有追趕上去，而是在後麵尾隨，直到老頭兒敲響了房門。
是那個老婦人家，而且老頭兒竟然在打開門之後走了進去？
“總算是遇到了！”我激動的嘀咕著，老鬼也露出了異樣的神情。
按照神算子的交代，我們沒有貿然做出什麽，絕對不可以打草驚蛇。
昨天晚上我們的出現還不會讓老婦人懷疑什麽，這才是最好的機會來調查她。
老頭兒在老婦人家裏足足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然後才離開了。
老鬼繼續留守，而我則偷偷的跟著老頭兒來到了一家不大的醫院。
老頭兒是個守衛，看樣子是個看大門的，不過醫院還是讓我有些敏感。
我偷偷的觀察了一陣，老頭兒回到醫院之後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裏，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看樣子他應該是值夜班，神算子說過，醫院是陰氣最重的地方之一，這個老頭兒去老婦人家？老婦人居然還讓他進去，而他又是醫院值夜班的？這不會是巧合吧！
我沒有繼續留在醫院，當趙雪和神算子回到那片居民區的時候，我也趕了回去。
神算子那邊到沒有什麽確切的進展，不過他有一個猜測，老婦人應該在偷偷做著什麽儀式。
在中國古時候有一些很奇怪的儀式和祭祀，而這些儀式的目的就是製造一些詭異的結果。
讓人複活？屍變，甚至更怪異的事情都曾經發生過，也有可能出現。
最關鍵的是，當這些儀式祭祀進行中的時候，往往會無法洞察到特殊的氣息，這也是儀式的一重自我防護措施。
神算子的師傅曾經就遇到過一次讓他刻骨銘心的祭祀。
當時有一個奇人企圖複活一整個家族，而且在那個家族的祖墳地上整整秘密進行了一個星期。
不過最後因為無法控製局麵，發展也超出了他能掌控的範圍，才導致出現了異常，最後被人發現。
神算子的師傅為了壓製那場禍亂也是耗費了自己的身體，最終導致沒過多久便死了。
這件事情也是神算子心裏永遠的痛，這也是老鬼和我聊起過的。
當聽到神算子說可能是儀式或者祭祀的時候，我立刻緊張的脫口而出道“那個老頭兒是醫院看大門的，而且應該是值夜班。”
神算子臉色驟變，我知道他也想到了一樣的擔憂。
“醫院看大門？”趙雪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那個老頭兒應該是送東西，好像還有菜，不過在房子裏待了一個多小時？我想絕對不僅僅隻是送東西這麽簡單。”
老鬼話音剛落，神算子立刻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那扇窗戶。
沒有開燈，晚上也不會開燈，這更加驗證了神算子的猜測。
也許儀式進行過程中，不允許開燈隻能處於黑暗當中。
“現在怎麽辦？”
老鬼問過之後，我和趙雪也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神算子。
“隊長你和老鬼盯著這邊，我和魏名宣去醫院看看。”
說實話我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和神算子待在一起，因為這意味著隨時會遇到什麽怪事。
我真心還沒做好完全接受這種事情的心理準備。
不過我也沒有逃避，帶著神算子來到了醫院，這個時候醫院已經是非常的寂靜。
本就是郊區的一家小的醫院，到了晚上也沒有什麽人走動。
那個老頭兒就坐在醫院一樓的門口屋子裏，窗戶打開著，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
看起來到沒有什麽異常，而且和一般老人一樣還聽著收音機。
麵前放著一個水杯，還有一點兒花生之類的幹果。
“就是他？”神算子故意問了我一句，似乎這樣的情況也讓他有點兒懷疑。
“恩，沒錯，就是他！”
神算子沒有追問什麽，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老頭兒。
那雙眼睛就好像是掃描儀一樣觀察著老頭兒，說實話如果神算子這麽看我，我一定會渾身不自在。
時間慢慢的流逝著，我們盯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醫院變的更加的安靜。
除了零星值班的醫生，幾乎沒有什麽住院的病人。
這個時候老頭兒走出了屋子，我和神算子迅速的跟了過去。
老頭兒先是在醫院裏轉悠了一圈，到沒有引起什麽人的在意。
不過他突然走出了醫院老樓走向了後院，在醫院的後院是太平間。
大半夜的一個人去太平間轉悠？沒有人會認為這很正常。
按理說，上了年紀的老人都很忌諱這種地方，這個老頭兒卻好像一點兒也不顧忌，而且看起來好像是故意來的。
一排平房，而且晚上太平間一般沒有人看守。
雖然這醫院不大，位置也很偏僻，但是這裏的太平間卻會經常存放屍體。
白天偷偷跟著老頭兒來醫院的時候，我就注意到有一具屍體被送到了後院。
我立刻輕聲把這個情況告訴給了神算子。
老頭兒有鑰匙，不過這並不奇怪，這樣的地方沒有人會願意打理，老頭兒既然值夜班，自然很可能同時看守這裏。
看著老頭兒打開門之後走進去，我和神算子彼此對視之後立刻鬼祟的溜了過去。
這太平間裏麵非常的陰冷，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心裏一陣陣的發毛。
神算子似乎猜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過他的這種安慰在這個時候這樣的特殊環境根本一點兒用都沒有。
我很不情願，但神算子並沒有要配合我的意思，看著他不動聲色的走進太平間，我猶豫著掃量著周圍。
這種地方讓我自己一個人待著？我寧願和神算子一起走進去，調整著自己的情緒，我硬著頭皮跟了過去，不過心裏卻在一直默念著阿彌陀佛。
這些平房是相通的，那具今天送來的屍體被放在了第二個屋子裏。
老頭兒站在了屍體的旁邊，不過他沒有掀開屍體身上的白布。
這多少還讓我不會那麽的緊張恐懼，畢竟掀開白布我會聯想很多恐怖詭異的畫麵。
不過奇怪的是老頭兒拿出了一個小罐子，而且放到了屍體的旁邊，那是靠近頭的位置。
接著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罐子，沒有繼續做什麽，他竟然蹲到了旁邊抽起了煙？
“這家夥在幹什麽？”、雖然我很想問神算子，但根本不敢出聲。
不過我有了一種猜想，這個老頭兒好像在收集著什麽東西，而且在等著收集成功之後才會離開。
停屍房太平間？這裏能收集到什麽？我突然頭皮發麻，難道他在收集屍氣？
緊張的我直接抓住了旁邊神算子的手，而且非常的用力。
另一隻手迅速的捂住了嘴巴，神算子這才沒有喊出來，不過他似乎理解我的反應，也沒有發飆任由我抓著他的手。
情緒漸漸的平複了過來，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一點鬆開了手。
神算子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示意我千萬別出聲。
老頭兒在太平間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然後不緊不慢的收起了罐子離開了。
沒有再做其他事情，他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然後很快的便睡了過去。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緊張的看著旁邊的神算子問道“他在太平間幹什麽，是在收集什麽東西嗎？”
“恩，你應該想到什麽了吧？”
麵對神算子的反問，我不假思索的說道“屍氣嗎？”
“恩，應該是屍氣，看來我之前的推測應該是真的了，他們在秘密進行什麽儀式，而且很可能和複活人有關係，這屍氣就是其中重要的一個環節。”
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過當確定這個結果之後，我還是沒辦法平靜下來。
“行了，看來今天他不會幹什麽了，我們回去吧。”
在夜色中，我和神算子趕向了居民區方向，不過在我心裏那份恐懼不安卻越發的濃烈。
儀式？祭祀？複活人，還要用屍氣！到底他們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