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凶之兆
這五隻黃鼠狼好像是霧氣凝成的一般,並不是實體狀,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就在我盯著看的時候,孩童身上的五隻黃鼠狼突然停下了動作,回頭都朝著我看了過來,呲牙咧嘴,好像要衝過來把我咬上一口。
我還想再看的時候,手上的鏡子突然裂開,鏡子成了碎片掉在了地上。
“看見什麽了嗎?”老叔問道。
“五隻黃鼠狼。”我回答道。
“真是黃鼠狼上門報仇來了,這該怎麽辦啊?”莫老板頓時手足無措。
老叔讓莫老板不要急,從口袋拿起來好幾張靈符,讓我對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每個方向貼一張符紙。
我拿起來了符紙,按照老叔說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貼了起來。
老叔把孩童身上的十二根銀針抽出來,我現在孩童後背上的青一塊紫一塊,就是黃鼠狼給踩出來的。
老叔幾張符紙扔了過去,又讓莫老板把祖宗的靈牌拿過來,給鎮一鎮邪。
莫老板趕緊走過去,這村子就是他老家,客廳正位上,還擺放著祖宗靈位。
“上香。”老叔說道。
老叔點燃了三根香,在孩童身上晃了一下,隨即收起,便把三根香插在了灰壇上。
我看著香,就感覺有些詭異,這香燃燒的速度實在太快,三根香燃燒的煙氣,竟然凝成了一股,朝著一個方向飄了過去,就好像有一個人在對著煙氣吸一樣,短短兩分鍾的時間,這香竟然燃燒得幹幹淨淨。
“散!”老叔冷聲說道,拿著三張符紙,朝著孩童身上扔了過去。
說起來奇怪,這三張符紙扔過去的時候,孩童身體突然間抖動了起來,抖動越來越強烈。
莫老板急得想要去扶,被老叔給阻止住了。
看著孩童臉上的表情,一會咬牙切齒,一會雙手抱頭發出痛苦,又一會哈哈大笑,古怪的是,無論是哭還是笑,都不是一個孩童所能發出的聲音。
老叔拿出牛眼淚,滴在了眼睛上麵,便朝著孩童看去。
看去的時候,老叔嗬了一聲,“還不肯退!”
隨即拿出一個小瓶子,食指抹在瓶口,快速一步邁出,食指點在了孩童額頭上。
一個紅點印記出現,老叔手上拿著一把銅錢劍在孩童身上拍打起來。
我知道,憑借著肉眼無法看出老叔在拍打什麽。
在外人眼中,老叔就跟著跳大神一樣雜亂無章。
可當我低頭朝著地上破碎的鏡子看去,看見五隻黃鼠狼被老叔打得上跳下竄,一陣狂風呼呼吹響,把門給吹開了之後,那五隻黃鼠狼消失不見。
老叔這會已經是累得有些喘氣了,我走過來扶著老叔肩膀。
老叔回頭衝著我苦笑了一聲道:“年紀大了,不得不服氣。”
莫老板急聲道:“莫大師,我兒子怎麽樣了。”
“暫時沒事了,那五隻黃鼠狼已經被我打跑了,不過它們肯定會找上門來的,不過莫老板也不必心慌,今晚要是過來,把它們解決就是。”老叔沉聲說道。
我拿出來了紙巾給老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不過相對而言,這五隻黃鼠狼隻不過是殘魂而已,真正難以對付的另有其人。”老叔看著莫老板鬆了一口氣,又對著他潑了一盆冷水。
莫老板苦笑了一聲:“不過有大師在這,我心就安穩了。”
就在此時,躺在**的孩童輕輕咳嗽了幾聲,雙眼緩緩睜開,臉上的蒼白好了許多。
老叔拿出來了幾個藥方,讓莫老板派人過去按照藥方抓藥,給孩童吃上幾天便能恢複。
莫老板對著老叔連聲感謝,轉身讓人去買藥去了。
“對了,我還需要好幾樣東西。”老叔說道。
“大師你要什麽,我立刻讓人給你買回來。”莫老板開口道。
老叔:“我要買一條狗,這狗得是黑狗,個頭得大,而且得好幾天沒吃過東西,順便給我買一些白紙張來,毛筆朱砂都要。”
“狗倒是好買,可就不好遇上餓了好幾天的狗啊,至於其他東西都沒問題。”莫老板有些為難說道。
“憑借著莫老板的錢勢,買一條餓狗應該不難,就看有沒有用心尋找罷了。”老叔說道。
莫老板沒說其他,連忙讓手下的人趕緊去準備老叔想要的東西。
“把靈位搬回去吧。”老叔輕聲道。
莫老板點頭輕哎了一聲,正準備搬著老祖宗的靈位,突然看見了什麽,莫老板哎呀了一聲,身體退了一步。
我還以為又有什麽東西作祟,順著莫老板的眼神看過去,讓我沒想到的是,莫老板祖宗的靈牌竟然裂開了。
“叔!靈牌裂了!”我驚聲道。
不用老叔跟我說,我都知道靈牌裂開乃是最不吉利的事情。
“大凶之兆啊。”老叔搖頭說道,瞥了莫老板一眼。
讓莫老板不要慌張,把靈位送下去。
莫老板點頭應答,拿著裂開成兩塊的靈位朝著供堂走了過去。
看著莫老板下去了之後,老叔歎了一口氣。
“我讓你戴的東西,你千萬不要拿開,明白了嗎?”老叔對著我說道。
“我明白的叔。”我點了點頭道。
老叔輕嗯了一聲,走下了一樓,在沙發上坐著閉眼休息,讓我也休息一會,等今晚可能有大事發生。
我說了一聲好,說不緊張這壓根就是個假的。
不過在老叔身邊,心裏麵踏實許多。
靠在**休息了幾個小時,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鍾了。
老叔讓莫老板買的東西都準備齊了,我一醒來就看見門口上有一條大黑狗。
這黑狗個頭夠大,有一米多長,不知道餓了多少天,肚子都餓扁了,脖子上捆綁著一條大鐵鏈子。
這大黑狗沒有叫,眼睛就朝著我們這邊看,那眼神就要把我們生吞了一樣。
我朝著沙發看了過去,發現老叔不在沙發上了,正準備起身,就聽見老叔的聲音。
“你小子過來幫忙。”老叔叮囑道。
我輕哎了一聲,看著老叔拿著一個鐵桶,我走過來,老叔就把鐵桶遞給我。
我看著鐵桶裏麵,發現鐵桶裏麵都是白灰。
“你把白灰撒在地上。”老叔吩咐道。
我點了點頭,抓著鐵桶裏麵的白灰,朝著地上撒了起來,撒得地上白成一片,老叔讓我留一條道供人走就行,其他地方都得撒。
當撒完了白灰,到了晚上的七點多鍾,天色逐漸黑了起來。
這會老叔從二樓走下樓來,手上拿著一塊雞腿,把雞腿扔給了門口上的餓狗。
“給它一點甜頭,等會它反而會更凶。”老叔輕聲道。
隨後讓我把白灰都撒上,我按照老叔說的做。
老叔回頭朝著莫老板看了過去,開口說道:“莫老板你們一家三口今晚就在內屋待著,要是沒有特別的事情千萬別出來了。”
“好,有勞江大師了。”莫老板應聲說道。
說完這句話,莫老板就把房門給關了起來。
在房子一樓就隻有我和老叔,老叔讓莫老板把傭人都叫走了。
偌大一樓,就剩下我和老叔的時候,心裏麵感覺有些發毛。
老叔一直在一樓坐著,手上拿著一個圓盤,坐了半個小時之後,突然起身。
我也跟著起身,老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讓我在一樓坐著,他上二樓看看,要是有什麽不對勁的事情喊他一聲就行了。
我對著老叔說了一聲快去快回,老叔回頭瞪了我一眼,讓我把膽子放開。
等老叔上了二樓,就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心裏麵又緊張又忐忑,都能夠聽見自己心跳聲。
老叔上二樓去了三分鍾左右,我正打算掏出手機轉移注意力,突然間頭頂上的燈滅了。
窗戶“啪嗒”一聲,仿佛被人推開一樣,一下子打開了起來,一股寒風吹襲,坐在一樓的我打了一個寒蟬。
燈熄滅了,我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眼睛不停的盯著周圍,我感覺周圍多了什麽東西。
正當我想要喊老叔的時候,燈一下子亮了起來。
我快去打量了四周,發現沒有特別的東西。
當我看著角落的時候,發現那條餓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左手邊。
我越盯著餓狗眼睛看過去,發現這條餓狗的眼睛一眨不眨,眼睛老是睜開的,沒有閉一下。
我眉頭一皺,感覺有些不對勁,朝著餓狗走了過來,當走到餓狗身邊,這餓狗全身一動不動,低頭看著餓狗的頭,我發現餓狗的脖子竟多出來了一條勒痕,這條勒痕竟跟著莫老板別墅死的人一模一樣。
我蹲下來,拍了一下餓狗的頭,我壓根沒用大力,這餓狗的頭竟然從脖子脫離了,脖子上的鮮血流了一地。
這條餓狗的頭,居然被活生生勒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