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7章 馬頭船棺
我快步向石門方向走去,沿著剛才推開的石門,退了出來。
此時我心髒跳動極快,儼如一台高速轉動的小馬達。
他們幾個人都在石門外麵等著我們,而且都已經端起了槍,生怕有不測發生。
小劉仍舊抓著那個楔子,一刻也沒敢放鬆。
退出來之後,我大口喘著粗氣。
剛才在裏麵,實在憋的要命,就像到了海拔幾千米的高山上,因空氣稀薄而缺氧。
喘了一會兒之後,漸漸恢複過來,這才發現,我們的隊長滕家路居然不見了。
一旁抓著楔子的劉建設一臉疑惑的問我:“老鄭,滕隊長呢?”
我環顧左右四周,發現滕家路真的不見了,我道:“剛才比我還先出來,怎麽能不見了呢?”
小劉又道:“不可能,他跟你一起進去的,現在隻有你出來了,隊長到底哪去了?”
我心中抽緊,不禁打了個大大的冷戰,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
我再次環顧左右四周,轉頭看向石門,內心驚異不已,我道:“滕隊長比我還先出來,怎麽會不見了呢?”
這時我才發現,滕家路真的不見了。
始終站在石門旁邊的劉建設說道:“不可能的?我一直站在這裏,看到你和滕隊長一起進去了,現在,隻有你出來的!”
這話說的,好像我在墓室裏殺了滕家路一樣。
我道:“小劉,你可不能這麽說,你這麽說的話,好像我害死了隊長。我也納悶,隊長哪去了?”
剛才我看見火把上火苗快要熄滅的時候,就告訴滕家路墓室裏空氣不足,我還專門留了幾秒的時間差,就是為了讓他先出來,現在我出來了他卻不見了,這真是活見鬼了。
我看著漆黑無比的石室,裏麵啥都看不見,我心裏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狐疑道:“難道裏麵空氣不足,隊長暈倒了?不可能吧,我們本身就沒往裏麵走多遠,火把上的火還燃燒著,說明氧氣不可能不足的。不行,安全起見,我得再進去看看,蕭良璧,把槍給我。”
說完,我就要進去,旁邊的兩名隊員自告奮勇跟我一起進去的,我轉頭一看,是隊裏的羅桂東和張朝陽。
他們兩人中,張朝陽手裏,有一支槍。
這個時候,身處險境,我也確實需要有人跟著我。
因為,進去之後,萬一出現突發狀況,三人一起,也有個照應。
所以,我答應他們兩個跟我進去。
進去之後,我走在前麵,他們兩個跟在後麵。
我們三人呈三角陣型排列,慢慢向墓室內部深入。
三角陣型是我從一個參加越南戰爭的朋友那裏學來的。
這是一種防禦陣型,無論哪個方向出現危險,都能應對自如,不至於措手不及。
就這樣,我們三人舉著火把,慢慢向墓室裏走去。
由於剛才停了一會兒,墓室內的空氣很充足,火把燃燒的很旺。
越往裏走,越能感覺到有一股子邪氣,那種感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讓人心裏充滿無盡的煩躁和焦慮。
沒走幾步,我感覺到四周充滿冰寒之氣,讓我渾身的寒毛直豎,頓時感到有一股邪氣撲麵而來,像昏暗中的魔鬼一樣,緊緊包裹著身體,令人感到極其不適,心肺要炸裂的樣子。
張朝陽道:“睜眼瞎,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們感覺到了嗎?”
我道:“不要多想,鎮靜,精神集中。”
然後便不再說話。
墓室裏一如既往的陰冷,就像一個冰窖,那些雲母和水晶反射出來的光芒,讓人感覺更加冷了。
剛才進來的時候,由於空氣不足,沒怎麽看清楚。
現在接著亮光,空氣充足,加上三個人的照明,我終於看清了。
這墓室的空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至少有一個半籃球場大小,地上有閃閃發光的東西,那些是雲母和水晶。
兩邊的牆壁上畫著不同風格的壁畫,這些壁畫形式迥異,一部分是鳥獸圖,另一部分是畋獵圖,與我在外麵看到的那些大不一樣。
令人遺憾的是,這些壁畫已經有一部分開始剝落,地上鋪滿了一層剝落的壁畫塗層。
我看到這些塗層,雖然已經剝落,但顏色依舊鮮豔,像是剛畫上去的。
這些圖層的成分是石膏泥。
以我這些年的考古和掏膛子經驗來看,墓主人下葬的時候很匆忙,從這些剝落的壁畫便可見一斑。
一般而言,墓室裏的壁畫畫上去之後,如果幹了之後下葬,是不會剝落的。
如果壁畫沒有幹,就下葬,繼而封閉了墓室,墓室內的水分出不去,就會壁畫就會剝落。
墓室壁畫的剝落也有兩種情況,如果是幹的時候剝落,則是整塊剝落,有畫的一麵會朝上;如果是濕的時候剝落的,壁畫是從上到下剝落,有畫的一麵是朝上的。
現在這墓室裏壁畫脫落的圖層是朝下的,就說明墓室剛建好的時候,墓主人就下葬了。
正當我仔細的看著這壁上剝落的壁畫時,忽然聽見前方的黑暗處,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
我立即警覺,畢竟在這陰森而又漆黑的墓室裏傳來不知什麽東西發出的異響,心裏難免不緊張。
我身旁的羅桂東和張朝陽聽到這聲音之後,立即變得緊張起來,張朝陽聲音發虛的問:“老鄭,這……這是什麽聲音?”
羅桂東聽到張朝陽怯懦的聲音,他說:“我聽著好像是什麽東西折斷的聲音,就在前麵!”
這聲音依舊沒有停歇,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我們的存在。
麵對突然傳來的怪異聲音,不禁讓我打了一個冷戰,渾身上下起滿雞皮疙瘩。
我站在原地,仔細傾聽聲音到底從何而來。可當我們駐足之後,卻發現,這聲音突然沒了,就像忽然覺察到我們三人的存在,驟然間銷聲匿跡了。
我對羅桂東和張朝陽說:“沒事的,考察探險隊員就應該渾身是膽,如果因為一點怪異的聲音,就把我們嚇住了,還怎麽有勇氣支援國家建設。別疑神疑鬼的,大膽的往前走。”
說完之後,我一馬當先,帶著羅桂東和張朝陽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火把上的火燃燒得很旺,這說明墓室裏的空氣還很充足,暫時不會出現什麽危險。
不過,就在我們三人躊躇著向前走出沒多遠的時候,竟在那空****的地宮裏,看到了一匹古怪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