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2 發生這事
石板上的圖案采用的是浮雕手法,由內外兩層組成,內層是一個圓圈,周圍等距分布十二條旋轉的條狀光芒,圓滑的曲線非常突出,看上去就像一個太陽,向外散射無數光芒。
外層的圖案由四隻鳥組成,這四隻鳥很怪異,全都是三條腿,圍繞在內層太陽圖案周圍,正好貼在石板的四條邊緣。
那四隻鳥兩兩相對,撲騰著翅膀,似乎想要向中間的太陽飛去。
整個石板上的雕刻簡練流暢,充滿強烈的動感,眼看著就要從石板上飛出的樣子。
原本還以為石板上會有多麽詭異的圖案,沒想到竟是這麽精美的浮雕。
石板被清理出來之後,滕家路便讓我們把石板移開。
我們幾個人合力,費了好大勁兒,才將石板移去。
石板移去之後,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出現在了。
洞口雖然不大,但從裏麵冒出來的陰冷氣息,比剛才打開船板時還要陰冷,直往上泛,凍得我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讓我感到無比的恐怖。
移開石板之後,我們都沒有下去,而是麵麵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麽。
究竟是下去還是再封上?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給指示。
陰森的洞口裏,看不到底部,除了有一個斜向下的階梯,其他一概看不見。
當我看到這個一眼看不到底的洞口時,內心十分的不舒服。
我心裏總認為,這就是地獄的入口。
想到這裏,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的內心比較緊張和慌亂,也不知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是我神經質了?
不可能,我認為我不會,但我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情緒,就是以前我做摸金校尉下墓葬的時候,也不曾出現這般戰戰兢兢、驚惶失措的情緒,今天倒是怎麽了?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考察隊的隊長滕家路,發現他正出神的望著那個漆黑的洞口。
從他的眼神和表情可以看出,他是在猶豫要不要下到洞裏一探究竟,畢竟這次出行考察的目的是尋找礦產資源,節外生枝,可不太好。
以滕家路的行事風格,他應該不會帶著我們下去,因為此行的目的是再次穿越羅布泊,到達庫木庫都克,現在還在半途上,他應該不會中途改變計劃。
可是,接下來,卻大出我的所料。
當時我就在心裏暗暗打了一個賭,如果滕家路提出下到洞裏,那麽我們就有可能有去無回,如果滕家路不提出下去,我們便能安安穩穩的走出這裏,到達庫木庫都克。
我內心的打賭剛落定,滕家路便對我們說:“走,我們下去看看!”
我的心頓時就涼了,我心想:“你滕家路身患絕症都是要死的人了,死的時候,還要拉著我們一幫墊背的,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小命丟了的話,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風。”
雖然心裏這麽想,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因為滕家路是隊長,他說的算。
當時的我並沒有真的打算下去,但後來一想,還是算了,跟著下去也無妨,就算下麵有刀山火海,也不是我一個人去闖。
唉,都怪自己之前在那臭顯擺,非得說這裏是風水寶地。
我們幾人小心翼翼的踩著階梯走了下去,滕家路打著火把,一馬當先。
我走在第五,身後是小蕭。在走下洞口的時候,我留了個心眼,數了一下,一共有十二個台階。
傳說,地獄之門入口的台階就是十二階,我沒有去過地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下去之後,看到一條漆黑的甬道,筆直的伸向前方。由於太黑的緣故,也不知道是通往哪裏的。
我打著火把,慢慢往裏走,地上一閃一閃的,一開始並不知道是石門,後來才知道,那些都是雲母
在這條甬道的左右兩壁上,發現了壁畫。這些壁畫的風格不是佛教題材,而是古代風格。
左邊壁上的壁畫分三個部分,圖上有四個人,分別兩男兩女。那兩個男的無論身材和相貌都不一樣,而那兩個女的,一模一樣,就像一個人,但那絕對不是一個人。
第一部分是兩個風度翩然的男子在山間遊曆,他們站在山的下麵,看到雲端的絕色秀麗的女子,兩個男子眼神裏流露出羨慕的神色。女子站在雲端,看著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旁邊倒影之處,隱藏著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子,他們都未在意山下看她的那兩個男子。
第二部分是其中一個男子指著雲端的女子,告訴另一男子,那衣著華麗,嬌妍美麗,渾身盛裝的乃是神女。他們凝望著神女,一副心馳神往的樣子。
第三部分是那個男子聽完這名男子的介紹,當晚便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去了女子出現的那座山,夢到與雲端的女子相會了,笑靨如花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情濃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複躚。他看到了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致,夢見了心馳神往的女子。
但那女子進了一道門,竟然又出現一名女子,這兩人一模一樣,就像是雙胞胎,又似乎是這名女子的複製人。
這讓我感到有點奇怪,似乎那一道門就能把一個人變成兩個人,或者說是一道門進去之後,就會出現另一個自己。
實在有點難以捉摸。
我沒有過多的想這些,而是看了右邊的石壁。右邊的壁畫是幾幅圖案,他們都是對稱的。
第一幅壁畫上有兩個人,他們相向而立,手裏都拿著花朵,放在鼻子旁邊。
這兩個人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情,全都一模一樣。
第二幅壁畫也是兩個人,他們雙手交錯,仰著躺在地上,左邊人的右手向上,右邊人的左手向上,另外一隻手在下方交疊,從他們交疊的地方看去,就好像中間有一麵鏡子一樣。
第三幅圖也是兩個人,一個人盤坐在一顆老樹樁上,另外一個人也是盤坐在老樹樁上,相向而坐,如果從中間看去,也等於是有一麵鏡子放在他們中間。
這兩個到底是真人還是鏡像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