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大火的元凶
很快,我就看到公路的中間停著一輛藍色的大眾SUV,這輛車剛剛從我身邊超速開過去,不知道怎麽又停在路中間了。
“司機朋友,剛才有位醉酒的司機超速駕駛,最後被嚇死了,請一定注意,千萬不要超速駕駛。”
我聽到電台裏傳出的聲音,頓時覺得心跳加快,前麵車裏的司機已經被嚇死了,這不應該吧。
當公交車路過大眾SUV的時候,我往旁邊的車內看了看,那位男司機的樣子十分恐怖,眼睛瞪著,眼珠都凸出來了,張大了嘴。看那樣子還真是被嚇死的。
記得戴墨鏡的少年跟我說過,在超速駕駛的時候,會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東西,能把人活活嚇死,看來還真有這事。
“司機朋友注意了,前方有五盞路燈壞了,千萬不要停留,要加速開過去,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電台裏的聲音剛剛結束,我就看到前麵的路邊確實有路燈壞了,我心想每次電台都能說對,我就聽他的吧。
我加速開過了路燈壞的路段,果然沒什麽事。
在開車的時候,我也在想,應該有一個人在暗中觀察我,他接近我肯定是有什麽目的,隻是他能看到我的一舉一動,可我卻看不到他。
我越想越害怕,心裏非常焦躁,拿起礦泉水瓶,剛要打開瓶蓋喝水,就聽到電台中的聲音出來:“司機朋友,開車時不要喝水,前方會有危險。”
我把礦泉水瓶扔到一邊,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大喊著:“誰?他媽的誰啊?你出來。”
我把公交車停到路邊,往車廂後麵走,車內沒人,拿著手電筒向車外照,但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我坐回到駕駛座上,稍微冷靜了一下,繼續駕駛公交車。
很快電台中又傳來了聲音:“司機朋友,你身後有兩個人正在向你走過來,他們手中拿著刀,可你千萬不要回頭。”
“啊”我渾身一哆嗦,嚇得魂不附體了。
電台裏那人話音剛落,我就驚恐萬狀的回頭看了看,車廂後麵根本就沒有人。
我不敢再開車了,總擔心後麵有人拿刀對著我,我再次把車停到路邊,下車後把整瓶礦泉水都喝光。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全都是冷汗,過了一分鍾,我還是喘著大氣,不過心情總算是平複了一些。
我回到公交車上,準備繼續開車,聽到電台中聲音又傳來:“本期恐怖故事結束,司機朋友,我們明天不見不散。”
我趕緊把廣播電台關了,開車的時候,眼睛不停掃視後視鏡,總擔心身後有什麽危險發生。
我想這個恐怖電台以後是不能聽了,太嚇人了,尤其是夜晚開末班車的時候,更加令人心驚膽寒。
一路開到暉山殯儀館,這期間沒有出什麽狀況,我調轉好車頭,看了看手表,一到五分鍾立馬返程。
這時,從殯儀館的黑暗院子中,走出來一個人,月光比較暗淡,也看不清楚那人是誰,隻能看到一個人影朝我這邊走過來。
這讓我一下緊張起來了,等那人走出殯儀館院子大門時我才看清楚,戴著鴨舌帽,戴著墨鏡和口罩,身上穿著很厚實的衣服。
原來是他。就是之前送給我鐵盒餅幹的小夥子,原來他沒死。
之前公交車發生火災,大火中有一個人影出現,車裏還出現了一具焦屍,原本還以為是這位小夥子,現在看來不是他。
那個小夥子上車後,投完錢就往車廂後麵走,他的動作還是那麽慢,而且身上不露出一點肌膚。
返程時,就我和那個小夥子兩個人,我對他很好奇,就問他:“你家以前是不是開食品廠的?”
“是的,你怎麽知道?”
小夥子說話還是非常機械,而且說話慢悠悠的,讓人聽著非常不舒服。
“十五年前那場大火到底是怎麽回事?是有人故意縱火嗎?”
我的話剛說出口,那位小夥子就突然轉頭看著我,同時朝著我這邊走過來。
“喂,你坐好了,我開得快,你別摔著。”我大聲警告他。
不過小夥子並沒有聽我的話,而是徑直走到我的身邊,他用非常機械的口吻對我說:“當年,大火,凶手,是你。”
小夥子剛剛說完就伸手來抓我,我一看這個動作太危險了,立即踩刹車,剛停好車,小夥子的雙手就已經抓住了我的脖子。
“就是你,就是你放的火。”
小夥子雙手用力掐我,同時瘋狂地大聲喊叫,我趕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旁邊推。
看到他十分激動的樣子,我覺得他肯定是瘋了,應該是受到了什麽刺激。
我邊推他邊大聲喊:“不是我放的火,你認錯人了。”
小夥子的力氣非常大,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把他推開,車門是打開的,我起身飛起一腳,就把他踹到車門外。
之後我趕緊關閉車門,快速啟動公交車,迅速離開那裏,邊開車邊罵道:“他媽的,什麽瘋子都能遇到,下次肯定不會讓他上車了。”
開到嶺新城的時候,戴墨鏡的少年在站點等車呢,但我一想今天遇到了這麽多邪門的事,這個少年應該也不是什麽好人。
幹脆不停車了,我直接就開了過去,經過站點時,我向那個少年看了一眼。
他並沒有跟我招手,臉上也沒有出現因為錯過公交車而惋惜的表情,隻是一直帶著詭異的微笑看著我,公交車開過很遠了,他還是站在原地對我笑。
之前少年跟我說過,他回到嶺新城的家裏,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那麽說,站點這個少年不是之前的少年,可他們的打扮穿著確實是一模一樣的。
順利返回了客運站後,我很慶幸今天沒事,回到家睡覺前,我特意檢查了一下監控器,一切正常。
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時,我見到枕頭上又出現了一圈血跡,說明我睡覺時頭頂又出血了,不過監控一定錄下了一切。
我走到客廳,看了看電腦屏幕上的監控視頻,準備回放一下,看看頭頂到底是怎麽出血的。